月光皎洁,纯白的光辉因男女之间的距离与呼吸变得暧昧。

他轻柔的她掀起白色的衬衫。

她咬牙尽可能不发出声音。

皙白小腹入眼后,微生牵云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婆娑半晌,认真仔细的将手里的这一贴膏药贴合后,微微的按压。右手顺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空瓶,将最后的温水倒入其中,唯有眼神始终凝视在她的疼痛之处。

裤口袋里有一直待命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上等的红枣。

红润圆滑,入口香甜,虽然子书潋虞并不喜欢红枣,不过他已经习惯性捏着子书潋虞的小脸蛋,将其中的一颗送入她的嘴中,随后用温暖的塑料瓶不断的在子书潋虞的小腹之上旋转。

已是朦胧泪眼间,子书潋虞凝视着小腹前的温柔男子,情窦初开的心灵,似乎已经彻底沦陷。

微生牵云……

对不起。

子书家族的家训,是待人诚信。

所以啊,长久以来,我对你的承诺,哪怕是倾尽全力也会做到。

例如我答应你要让你的母亲多活一会儿,我就四处奔走,请来了全世界的顶尖名医坐镇,每天固定的时间只为照看你的母亲。

对不起。

这一次,我骗了你。

我想要给你一样东西,很沉很重,但,我不想给别人,只能强迫你把它拿好。

我只是想要任性一次,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温柔几分真假。

我还想再度任性一次,对不起。

可能,会让你变得痛苦。也有可能不会。

现在是月初,怎么可能会疼呢?距离上一次才过了几天呐……

你这个傻子……

还是说,你比起我更懂我,只不过是陪我一起幼稚的演戏呢?

心中的低语尚未结束,只是眼泪已经开始不断的落下。

清泪若泉涌,泣不成声至。

微生牵云第一次见子书潋虞哭的如此伤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哭泣的女人,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子书潋虞柔软的身子,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手掌轻拂他温暖的发丝。

“鱼儿?对不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鱼儿,你别哭,有什么要求,我尽全力满足你,我……”

子书潋虞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微生牵云的腰,柔和的力道包裹住腰间,松松软软的身子,扑面而来的女人香,低声抽泣,眉睫下的泪珠,无不刺激着这位年轻的男人。

“微生…………”

“牵云,你……你讨厌我吗?”

等了很久很久。

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子书潋虞止住哭声的时候,抬起在怀中的头,微生牵云第一眼见到的是红肿的双眼。

“不讨厌。我很感激你。”

“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你是我的主人,也是子书家的大小姐。”

她的眼角随着微生牵云的回答从期待逐渐变得暗淡下来。

“还有,总是伪装着自己,勉强着自己,明明很温柔,却要对大家严厉以待的……子书潋虞。”

“还有,鱼儿。”

她没有回答什么,抬头之际,嘴角上扬的弧度勾人心魄。只是第一次的,由心而生的幸福,让她笑的如此甜美,也让微生牵云的内心泛起涟漪。

“微生牵云,我想送你一个礼物。是无价之宝。”

“这个无价之宝,早晚都要送给别人的。可,与其送给别人,还不如送给你。”

“我今天不在乎你的意愿,现在,请把我温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做一个男人,在互相独处的卧室的床上,对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不仅要做,我还要你做到最后一步。”

微生牵云怔在原地。

可是,子书潋虞嘴角的笑容,比起往日丰富了太多太多。

不像是假的……

怎么办……

微生牵云,你对她……

…………

不敢多想。

不再多想。

无言中,他温柔的把子书潋虞抱起,蹑手蹑脚的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拉上窗帘,于床前深呼吸。

她眉目带笑,于床中待解衣。

微生牵云,就这样带着一丝不爬上了床,即使是骑在了她的身上,手指已经开始解开纽扣,子书潋虞还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再度深吸一口气。

她还在微笑。

像是释然的微笑呢。

微生牵云……

不要犹豫了。

…………

………………………………

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微生牵云怎么也想不到,翻云覆雨之后,他还在空虚寂寞冷的状态之下,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带着凌人的气息呼啸而入,甚至把他吓软了。

“你这个畜生!妈的,老子都舍不得摸的女儿你他妈给……你他妈,你……你有种啊你!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子书!”

微生牵云他被打得半死,子书潋虞抱着被褥哭泣,想要阻止,却被父亲的眼神刺的生疼。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穿好衣服,马上和我出来!”

微生牵云在挣扎中起身,只听见子书潋虞的父亲大声的呵斥着她。

起初,她还在不断的顶嘴。

直到声音戛然而止。

微生牵云推开门,看到的只是子书潋虞眼角的不甘,随后骤然转变为愤怒。

“你这条……你这条狗……你等着吧!”

子书潋虞转头飞速的逃走了。

对不起,微生牵云。

我不想你死。

可我只能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做了。

“呵,至于你?年轻人,敢拱老子的千金宝贝,你有种啊你,可以,你很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撑到那一天。毕竟,子书家的家业我希望女儿全部继承,男人不过是一个傀儡工具罢了。”

子书潋虞的父亲很高大。咬牙切齿之间突出火药味儿十足的话语后,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微生牵云,摔门而出。

空洞的床单上还温存着男女交缠之际的褶皱,湿润的冷色调借着月光如秋水伊人荡在心尖。

乌啼流转在彼方天际,时而荡开寂夜的清冷,床单上多余的一抹殷红化作赤色十字烙印在他的内心,此刻显得尤为刺眼。

轻抚,温润湿滑,尚未凝固。

暧昧的痕迹停留在子书家的闺房之内,黑色的内衣耷拉在床头,晚风轻拂,微微摇晃。微生牵云的思维被清空的一干二净,复杂的情调最终空余怅然若失,几度轮回,无言悄然笼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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