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些不敢相信的他居然这样直接问了出口。
“啊，不好意思。”
“准确来说原来是有，但是现在没了。”
容妈妈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房间。
注意到并没有人探出脑袋好奇的观望这边。
“因为这些丫头卖身时签的卖身契都已经被我撕了。”
“啊？”
容妈妈嘴里说出来的事实让曹任琦有些难以接受。
而且有些搞不懂容妈妈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理由。
“难道你不怕我宣扬出去么？”
所以曹任琦反问了容妈妈。
“没事没事，大不了就是关门嘛。”
然而容妈妈却丝毫不担心，笑的非常灿烂。
“其实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钱呢。”
“但是...”
曹任琦还是不能理解她把卖身契撕掉的理由。
容妈妈当然看出来曹任琦的不理解，便笑着拉着他。
来到一旁的桌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聊。
“我知道你肯定不理解。”
“所以我这次也就给你坦白。”
容妈妈给曹任琦倒上了茶水，然后微笑着告诉他理由。
“简单来说就是女人不为难女人。”
“说的稍微复杂点就是。”
“我能体会到这些丫头们的不容易，所以我就不选择为难她们。”
“她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已经差不多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
曹任琦再笨也能理解容妈妈说的意思。
拐着弯帮助她们的意思...
而且...
曹任琦还注意到一点。
如果没有卖身契的话。
真的会有人花钱帮这里的姑娘们赎身么？
越是思考，曹任琦就越是发现容妈妈的这一步走的有多巧妙。
更是完美的解释了她的嘴恶心善。
“容妈妈你是打算通过没有卖身契这一事实来考验那些帮姑娘们赎身的人？”
“曹公子你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曹任琦的回应让容妈妈有些惊喜。
更是有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这位曹公子将来必有成就啊。
“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嘛？”
“是真的，不过也是后面我才注意到的事情。”
容妈妈索性将所有的想法托盘而出。
并讲述了几个因为没有卖身契而选择不赎身的事迹。
“这里的姑娘大多数是被家里人卖过来的可怜孩子。”
“签了卖身契，就相当于没有了自由。”
“而大多数有钱人都想着花钱买个漂亮又听话奴隶回去。”
“没有卖身契的话就等于没有了约束力。”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大都不愿意花钱帮她们赎身。”
容妈妈说到这种情况时，有些伤心。
“虽然期间也有不少姑娘知道没有卖身契而跟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私奔的情况。”
“但那些男人也大都是一些嘴巴上说的好听。”
“一个二个都是没有本事的软蛋。”
“到了最后，那些私奔的姑娘们还是回到我这里的情况也有。”
曹任琦听完这才算是明白了。
这里的女孩儿其实都是自由身。
而她们选择在继续呆在这里的原因。
也只是想找到真心爱惜自己。
并且能为自己花钱的男人。
“哈...”
曹任琦有一瞬间感到失落。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青楼里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所以赎身也不只是一个幌子？”
“当然啊，不然为什么都叫我容妈妈。”
容妈妈说到这里，非常自豪。
“我有三十个女儿，我要点聘礼怎么了？”
“而且我还花那么多心思教她们书写绘画唱歌呢。”
“不得给我点补偿么？”
虽然容妈妈嘴上这么说。
但是知道一开始她就撕掉这些姑娘卖身契的曹任琦已经放心。
容妈妈这个青楼老鸨，居然可以这么善良。
而且最重要的是。
曹任琦还有些觉得容妈妈这人还有些傲娇属性。
“所以，曹公子你的选择是？”
“我会拿钱来赎人的，你就放心吧。”
曹任琦在这里也算学到了一些东西。
所以定然不会欺骗一个善良的老鸨。
“五百两是吧，明天准时给你带来。”
这样说着的曹任琦决定好明天带钱过来。
“嗯，蒂斯塔就拜托给你了。”
容妈妈一副女儿要出嫁的神情搞得曹任琦有些紧张。
“别别别，我就只是帮她赎身。”
“我可没有打算让她跟着自己呢。”
然而听到曹任琦的反应。
容妈妈反倒咧嘴笑着，并伸手拍着曹任琦的后背。
“当你拿钱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由不得你了。”
“嗯？这是为啥？”
曹任琦不是很懂，而容妈妈也点到为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
回到丞相府。
曹任琦见到自己父亲曹成明在院子里活动着身体。
“我回来了。”
“哦，到哪儿去了？”
曹成明回应了曹任琦的话，并关心着。
“只是出去活动了一下，没干啥。”
曹任琦很快的给出解释，并抱怨。
“京城好热啊。”
“老爹我们回成水吧，那里凉快的多。”
曹任琦的提议让曹成明瞬间僵住。
因为回到成水的意思就是代表要见到刘兰香的父亲。
也就是自己的岳父。
“啊...这个嘛...”
“带为父深思熟虑一下。”
“这还考虑什么啊，你都三年没有回去过了。”
“前些天老娘还抱怨你不懂事呢。”
曹任琦将自己娘亲的话复述了一遍。
导致曹成明脸色有些尴尬。
“哎哟，头疼头疼。”
“回成水的事宜稍后再说。”
“我先回房休息了。”
曹成明说完立马溜掉了。
而曹任琦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很担心老爹一直询问自己干嘛去了。
“不过五百两，得向母亲申请一下才行。”
把自家老爹忽悠回房间之后。
曹任琦径直的走到后院凉亭。
见到自己娘亲在那里坐着嗑着瓜子。
便走上前询问。
“娘，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么？”
“啊？什么意思？”
刘兰香没有料到自己儿子会这样问。
“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而已。”
“哦。”
“那结论是？”
“好人哪有像你这样一肚子坏水的。”
“唔...”
虽然料到自己老娘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是这样直接说出口还是伤了曹任琦的心。
所以曹任琦也不装了，直接脱口而出。
“给我五百两，我要去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