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觉，直接就到了天黑。
屋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怀中的玉人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似乎还在熟睡。
徐吟被压得腰都有些麻了。
他实在等不到穆清颜醒来，便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始移动她的娇躯。
徐吟尽量避开了酥胸、翘臀这样敏感的地方，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缓缓往一旁挪去。
穆清颜似乎睡的很熟，并没有醒来。
等到终于艰难地将她放在床上，徐吟才长舒一口气，准备起身穿衣。
他也不知道，今天大师姐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像极了喝多之后莫名其妙破防的样子。
只是现在的徐吟，已经学会了不去揣测女人的心思了。
女人的心思，是绝对猜不透的。
她们好像会忽然爱上一个人。又会忽然讨厌一个人。
好像会莫名其妙的释放善意。又会突如其来的转化为恶意。
说不定她只是今天忽然感到寂寞孤独了。然后陷入了某种自我感动的角色扮演里。
就像一年前的自己一样。
自顾自地破防。自顾自地感动。
但其实从旁观者视角看，从头到尾都是可笑的单相思。
徐吟也不知道，哪天她的热情退却了，是不是又会变回那个凶巴巴冷冰冰的妖婆，终日只会盯着自己采补。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一阵哆嗦。
……开润。离女人远点。
黑暗中，穆清颜的面容不甚清晰，透过窗子的丝丝月色隐约能看清侧脸柔和的线条。
还有眼角，似乎残留着丝丝晶莹。
徐吟还是第一次在不灵修的情况下，和她离得这么近。
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赏她的容貌。
穆清颜平躺在床上，高耸的胸脯缓缓起伏着，姣好的俏脸白皙而柔嫩，隔着轻薄的衣衫还能隐约嗅到女子体香。
徐吟忽然觉得，这个妖婆要是安静下来，不对自己那么冷冰冰凶巴巴的话。
还是挺好看的。像个冰山美人一样。
“……不过，怎么可能呢。”
他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妖婆要是不凶巴巴的，就不叫妖婆了。”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直到徐吟离开后不久，穆清颜才缓缓抬起眼帘。
一片幽暗中，她的叹息隐约带着苦涩。
“徐吟……”
“我真的能看到，你重新心甘情愿拿起剑的那一天吗？”
……哪怕成为你用剑理由的那个人，不是我也没关系。
穆清颜知道，在一年前那一剑之后，她就没有站在徐吟身边的资格了。
她也等不到徐吟原谅她的那一天了。
“若是你能重新恢复修为，重新拿起剑。”
“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我可以安静的远远的看着你啊。”
月色似乎有些微凉。她侧过身，缓缓蜷缩了起来。
趁着床铺上，还残留有徐吟的余温。
假装徐吟还睡在她身旁一样。
——
——
又是精疲力尽，心力憔悴的一天。
徐吟回到宿舍后，立马倒头就睡，累的眼睛都睁不开。
只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他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已经一个舍友的没有了。
只有一个紧身皮衣短裤的女孩，抱着手臂站在自己床前。
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
徐吟几乎是瞬间就吓醒了，连忙挣扎着起身。
“白、白茉师姐？”
“你要参加三峰论剑了？”她死死地盯着徐吟，娇俏的柳眉还紧紧皱着。
……怎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徐吟有些郁闷。但他也只能悻悻点头。
“为什么？就你这天天摆烂的性子，想来肯定不是自愿参加的吧？”
“是师尊逼你的？”她又紧紧逼问。
“嗯……”
徐吟话刚说完，白茉就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
“你这个笨蛋！”
她气呼呼地插着腰，嗔怒地瞪着眼：“被谁盯上不好，怎么偏偏是被师尊她盯上了？”
“你不知道师尊是个剑疯子吗？”
……我知道了又能怎样？又不是我主动凑上去让她盯上我的。
她非要我参加论剑，我还能拒绝不成？
我又打不过她。徐吟委屈地想到。
“那个，白茉师姐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看这小妖女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的样子，徐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
“你说呢！”
她咬牙切齿地跳上了徐吟床，骑在他身上恶狠狠地捏着他的脸。
“你是我养的宠物！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玩物才行！”
“被师尊抢走了的话，我可怎么办！”
她的眼神，像极了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徐吟甚至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丝委屈。
……不是。
那你他娘的咋就不敢跟师尊干一架呢？
光知道跑来欺负我是吧。徐吟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白茉就这么骑在他身上，死死盯着他，嘴唇嘟起似的抿了起来。
片刻后，她揪着徐吟的耳朵，不顾他鬼哭狼嚎的惨叫，一路径直飞回自己的行宫。
“疼疼疼……白茉师姐？”
徐吟被扔在地上，眼巴巴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
床铺上幽帘垂落，显示这里是一间女子闺房。
不等徐吟开口，白茉已经拎着一个东西气势汹汹地凑过来。
啪嗒。
徐吟摸了摸脖子。
……是个项圈。
不是，真就当狗啊？
“乖乖在家里等我。”
白茉依然紧蹙着眉头，低声说道：“我去找师尊，看看能不能让她解开你体内的剑印。”
“额，就算等在这里也没必要给我带这个——”
他话没说完，白茉就冷冷扫了他一眼。
徐吟立马不说话了。
“我是你主人。”
“你迁就迁就我，不行吗？”她气呼呼地说。
徐吟摸了摸冷冰冰的项圈，默默叹了口气。
人生多灾啊。
“这个项圈能保证你出不了行宫。”
“你要是想吃什么，想用什么，放心吩咐下人。”
“只要你乖乖听话，想做什么都可以。”白茉漫不经心地拍拍手。
很快，屋子门打开，一排排侍女恭敬地端着美味佳肴，摆放在了徐吟面前。
徐吟好久没吃过饱饭了。
看到这一桌子满汉全席一般的豪华大餐，他忽然有些热泪盈眶。
反转了。
好想当白茉小姐的狗啊。
（在老家，忙死，明天回郑州多更两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