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

好好的作为工具，侍奉三位恶魔。

病态的暖阳透过纱窗丝丝缕缕照射在微生牵云的脸上，惨白的肤色之上是干涸的血痕，眉睫之下的双眸透着深深地倦气，面部表情细微的变化着。

微生牵云只觉愈发的难以喘息。

想要挣扎着深吸一口气，鼻腔却不知何时已经被堵死，就像是窒息一样，口中不断传来湿滑粘稠的触感，唇齿间的温润与轻柔的，回荡在脖颈间的瘙痒，微生牵云的眉头皱的紧实，身体与精神宛如被锁链束缚。变得有些挣扎的他猛然睁眼，顾不得映入眼帘的一抹金丝，双眼中许久的荡漾出一丝神采。

伴随着“咿呀”的一声，端木怜羽小巧玲珑的身子被微生牵云强行推开一条缝隙，他灰暗的目光之下，此刻正低着头不断吸入带有女人香的温热空气，嘴角却溢出了丝丝津液，于空中不断拉长，最终也只是被端木怜羽轻轻的接住。

抬头之际，稀稀拉拉已是课余时间，周生恋妤的影子隐没在讲台之上，而端木怜羽细腻修长的指尖伴着二人交辉的液划过微生牵云的下巴把他强行拉到自己的身边，眉眼弯弯，丝丝缕缕如若媚中女郎，熟练的流转在微生牵云惨白的肌肤之上，修长紧致的小腿缠着微生牵云的腰间。

肉感十足的臀部软肉挤压着微生牵云的小腹，纤细臂膀绕在他的后背，小手拢着微生牵云的后脑勺，随后便再一次放倒了他，温柔的不像话。

“前辈～就让怜羽替你抚慰伤痕，如何？”

即使是四目相对，距离不过鼻息之间，对方的眉眼带着浓情蜜意，微生牵云却也只是极力抗拒这着一股子令他感到苦痛的气息，喘不过气，想好要张嘴说些什么。

可剧烈的复杂情调伴着每日相见钻进满目疮痍的内心，端木怜羽软软糯糯的依偎与虚假的温柔一点一点蚕食着微生牵云。

每日打卡一般要求的暗号，微生牵云的双眼闪过一丝波动，想要表现出己的苦痛，可手指疲软的撑着地面坐的笔直。

颤抖的臂膀揽住了微生曳雪的细腰之后，额间发丝轻微抖动了一小会儿，就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微生牵云的躯体即使是稍微的挪动一会儿，外人眼里都会感受到伤痕的撕裂。

可他的身子即使是颤抖着，却也还是凑近了端木怜羽的脸，麻木的瞳孔之下，他也把端木怜羽拥入怀中，透支着期限不多的身体，将苦痛抛之脑后，回应着端木怜羽投入的吻，之后，是二人紧紧相贴的唇瓣。

他睁着眼，尽力搂住怀中人儿，只是眼中无光。

她闭着眼，尽情交换唇齿。

拥吻之前，她笑的如若软糖，甜的使人即使没有入口，也能感受到这其中蕴藏的，腻腻的感觉。

唇分之际，端木怜羽爱惜的舔着微生牵云身上的血痕，湿润的唾沫逐渐将血痕舔的干净。

“前辈～呵呵～”

笑的如若魅魔。

就像是仔细的呵护玩具一般。

端木怜羽的要求很简单——

『每天每天，我都会在课件寻求你的慰藉哦。』

『我会亲吻想要亲吻的地方，也许是脸，也许是嘴，也许是……呵呵～』

『前辈～』

『我想要你像个男人一样抱着我回应我呢。』

微生牵云倚靠在墙角，目视着端木怜羽带着侵略目光的眼神不断的用舌尖游走在伤痕之上，丝丝缕缕的柔和伴随着温润不断的麻木着他的精神，似乎只在一瞬间一刹那，自己好像真的在被温柔以待呢……

可舌尖的温热只是让伤口加速了疼痛而已……

可舌苔的摩擦也只是让他不禁看向沉醉于其中的端木怜羽。

可……

她只是沉迷如此而已。

瞳孔微微流转，端木怜羽暧昧亲昵的动作在教室内显得如此显眼，周遭的目光一次一次的冲击着微生牵云的内心。

可笑他只是一个玩具。

可笑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疲倦的身心打算起身之际，被一脚踢开的大门冲进一道黑影。

再然后，剧烈的冲击力荡漾在脸颊之间，昏天黑地的麻木感萦绕在瞳孔之间，一个铿锵还未站稳脚跟，清脆作响的声音在耳边额格外清晰，湿热腥臭的液体从口腔内喷出，带着两颗被血液沾染的银牙潸然落地……

微生牵云不明所以。

他只是不断的消化着散乱的拳脚相交在身体之上的痛苦，只是捂着头将眼角逐渐闭合，只是在木讷与疲软间，灰色的目光勉强能看见端木怜羽低着头微笑的模样，耳边的叫骂声却也抵挡不住端木怜羽凑在耳边的低语。

“啊嘞嘞～前辈～”

“呵呵～明明你才是我最中意的工具呢，明明你才是我培养的最好的呢……可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弱小……呢？”

如若期待蛊王的出现一般，端木怜羽戏谑的笑容弥漫开来。

一句弱小化作一丝不甘钻进思绪之中不断的放大，恐惧和害怕开始萌芽……

可她说的……她说的没有错啊……

自己，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

但是……

真的，真的受够了啊……

“微生牵云！这是你赶走的第四位学生了！”

“也难怪你满身都是伤！懦夫！”

“你这种废物，挨打也不奇怪！”

啊，老熟人了。

端木怜羽忠实的追求者吗。

“说话啊！”

学生会长海昀一把拎起脸颊肿的吓人的微生牵云，但他早就明白，端木怜羽的心，一辈子都无法为自己敞开哪怕七天的时间。

微生牵云，微生牵云，微生牵云……

微生牵云，为什么就一定是你，微生牵云！

比你优秀的，比我优秀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凭什么，凭什么还是你这个被女人把玩的懦夫！

他比谁都明白，真正的懦夫到底是谁，用拳脚宣泄负面情绪，明知微生牵云过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差劲儿，明明知道他已经满目疮痍疲惫难堪，明明内心也会愧疚，可挫败感，自责，拉不下的脸面，他人的起哄，端木怜羽的注视，再一次逼迫他成为虚伪的屠夫，一拳砸在微生牵云的左脸。

这之后，微生牵云用灰色的瞳孔和他对视，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随后缓缓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