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要刺杀皇上的?这话怎么讲?鹿府任,可不要把玩笑开的太大了。”

皇后听到鹿云衫口出狂言,有些轻声喝止的味道。

“皇后娘娘,我今天确实是想刺杀皇上来着,嗯...就带着这个哭鼻子的,这个没武功的,还有...”

鹿宝望天想了想。

“我还带了谁来着?”

“只你们三个上船了。”

“只有我们三个吗?那我可真行啊。陈监理,是这个意思吗?我家一个练气境七阶的公子,带我一个独臂画师,还有一个没武功的小树妖,就去刺杀皇上了?”

陈宗行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牵强了,可方才你家公子自己也承认了,那只被射伤的飞鹰,是她操控的。”

“但是落水的飞鹰,可不只我们家一只。我这只金雕,落水之前正在被公子操控巡视,落水之后,还击伤了一只。现在两只都在我们府上收押着,若是能查出另外一只是受谁操控的...”

“那也不能帮你们御西候府摆脱嫌疑吧?”

“朕已经说过了,飞神符并未丢失,若真是这世上出现了新制的飞神符,陈总监,这事我想就不要你来管了。也不要再提了,你,明白吗?”

“臣...明白了。”

青王咳嗽了一声:“皇上,此事需要我多家留意,继续派人去调查线索吗?”

“那这事儿就交给青王了,不过这世上,能制作飞神符的人就那么一个,偷袭可不像那人的风格,她可太惹眼了,若是出现,绝对不会像今天的凶手这样,躲着不出来,反倒是这云国,乃炎朝古都,今天还出现了那样一个人...有兴许是在云皇宫有遗留也不一定?”

那样一个人?

陈宗行一脸懵逼。

什么样的一个人?

皇上在说什么呢?

由于炎薰儿来取匆匆,红缨队也是皇上亲信,守口如瓶,所以知道炎薰儿出现的人少之又少。

可鹿云衫一听就只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姐姐说过,那飞神符,是当初她亲手交给乾太皇手上的,现在皇上这样说,分明是吧飞神符偷袭一事,想要往姐姐头上扣了。

而且这事儿还交给了青王手上。

见鹿云衫神情恍惚。

她还刻意问了一句:“鹿府任?有什么想说的吗?”

“民女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你就说说,你真的想要刺杀我是怎么一回事吧?比如...和御西候府无关的也可以。”

鹿宝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恶寒。

她似乎是想说,御西候府鹿府任可能没有谋反,但是炎薰儿怀里的鹿云衫就不一定了。

鹿宝现在开始体会到姐姐那句今日是真的不想现身的意味了。

怪不得皇上一直没有因为飞神符的事,对御西侯府有所偏见,甚至好像从没怀疑过候府一样。

原来自打姐姐出现,她就已经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了。

毕竟乾国目前所有的飞神符,都是从她手里交出去的。她一出现,自然要怀疑到她身上...

鹿云衫自是不会把她拿来当挡箭牌。

她就那一条船能荣盛,连乾国的土地都不沾染半步...若是因此就让她被乾国追兵围堵,不得安宁。

鹿宝会愧疚的。

她现在只觉得对胡兰月那个瘟神抓狂不已...

满心愤恨的在心底诅咒着。

别让我抓到你的本体,不然我要你吃掉你自己半碗骨灰都还死不过去。

随后她深喘了一口气,对着座上的皇帝说道:“禀皇上,刺杀您的事,您不是都知道吗?”

“什么?你说朕都知道?”

“皇上莫非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朕怎么不记得了?没记错的话,我们可是初次见面吧?朕从何得知?”

“那天晚上,我可是当着皇上的面跟您一字一句说清楚的,不能皇后娘娘在这儿,皇上就变了口风了吧?皇上您也是知道的,这云国的人个个都像神经病一样,死了个王孙,我莫名其妙就被拉去当赌注了,可不就靠着刺杀皇上您,才能接着罪名落到您手里吗?您还写了手谕,说事后要赏赐我呢...可惜我现在又要被别人用这件事逼命了,皇上...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这话一出口,在座所有人都惊了。

皇后也忍不住问斜着眼,看着皇帝问出一句:“这话什么意思?你和她发生什么了?”

皇帝正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全身竟然动弹不得。

鹿宝则继续转着眼珠子,在心里飞速的思量着要怎么将现在的局化开。

虽然有些下作,担是现在,似乎最好的办法就是粘在当今皇上的身上了。

而且要把她粘在最显眼的位置,粘的死死的。

能不能保住姐姐,就看现在这一招了。

“皇后娘娘放心,我只不过不想被这些二流货色当做玩物赌来赌去的,皇上当初可能也只 以为我是在说笑吧。飞神符是我做的,蛊兽也是我在那次大捷之后,用缴获的蛊毒自己做的。现在,我可以做好皇上的可爱囚徒了吗?”

“你是说,你会做飞神符?还会制蛊?”

青王感觉这话头不对。

回头一看:“皇上,这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可座上的皇帝一声不吭,就这么愣在哪儿。

皇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便开口问道:“皇上,你说话啊?”

可现在的皇帝被鹿宝的血契压制着,丝毫不能动弹。

要是鹿宝想,她甚至觉着自己可以控制着她自己刀自己。

但这样做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无疑将成为云国此刻,对皇帝威胁最大的人。

她也是这么希望的。

越大越好。

这样才有谈判的空间。

这样才有制衡的筹码。

这样才能为护她周全。

面对大乾之主,那江月楼上,她与孤身一人何异?

可就在这时,从皇后身边,忽然释放出了一阵微弱的风压...

鹿宝也是从皇帝的头发飘动来发现的。

就在那风压吹过皇帝身边的一瞬间,血契对皇帝的控制荡然无存了。

并不是血契的期效过去,就是同时,鹿宝可以断定,就是皇后释放出风压的一瞬间,血契消失了。

果然如姐姐所说。

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对异能者没有半点防备呢?

这时皇帝一口气儿松上了劲儿来。

爬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儿。

毕竟控制住她的时候,鹿宝是把心跳呼吸全部都给她掐死了。

青王一看皇帝不对劲。

立刻大喊:“妖女!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皇后却重重凝眉,看着鹿云衫说道:“她之前给皇上治疗过。”

“是蛊吗?!”

红缨队和青王护卫在这时,如鹿宝所预料的一样,顷刻之间将她包围。

苑铃音就算底子再厉害,也跨越不了境界之差和人数之差。

陈宗行都被这展开给惊呆了。

但是一发现连红缨队都对鹿云衫拔刀了,他立刻也跳了起来,叫上自己的护卫从鹿云衫跑去。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妖女!快!速速将御西候府的人拿下!”

但是鹿宝此时,请飘飘的举起单手,将一沓纸符摇晃起来。

“诸位且慢,皇上方才可是说过的,若真是这世上出现了新制的飞神符,这事儿,你们还要来管吗?”

于是所有人的眼光都同时集中到了鹿云衫手上。

集中到了那一沓耀眼的飞神符上。

只有皇后此时,看过一眼之后,开始仔细端详起鹿云衫的身材。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果真是个妖女...你今晚上不给我交代清楚,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皇帝尴尬一笑,只能清了清嗓子。

“皇后你先把她带下去吧。”

“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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