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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后座上的贾文豪喝着水，颇为感叹的摇了摇头：“那些使徒也太阴险了，竟然混入普通人之中。要是我们直接冲过去，可能就被定点爆破了。”
在这场猎人猎物随时对换的狩猎游戏中，稍有疏忽就可能丧命。堂堂正正对决的情况反而极少。
刚才多亏了贾文均演技惊人，以至于连躲藏在人群的两名使徒都看走了眼，以至于疏忽戒备。
而那两名使徒，只能说演技不够，被轻松看穿伪装。
程空然看着窗外，思索权衡后道：“文豪，其实我刚才就有种莫名的危险感。”
闻言，贾文均悠闲神色顿时收敛，身体坐正：“怎么说？”
“你也看到了，我们遭遇了使徒。但杀死他们后，这种危险感并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明显。”
贾文均脸色一沉，语气肯定：“我们被盯上了”
果然。
“怎么处理？”
贾文均沉思两秒，接着毫不犹豫的道：“呼叫支援”
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程空然轻一点头：“好。”
事不宜迟，贾文均当即通过身份终端联系上总部，将前因后果进行汇报后，并标明需要精英小队级别的支援力量。
须知，他们还在世界守卫的辐域。凡是能来到这里的敌人，大部分都是高阶使徒。因此也需要对等力量来制衡。
程空然看一眼驾驶室的后视镜，其上映出王静云的脸：“文豪，我们为什么会被盯上？”
贾文均笑笑：“还能为什么啊，他们多半冲着王芸来的。”
不等好友问，贾文均接着道：“那个白大褂迪伦德死后，他的‘能力‘并没有回归圣公约的神。你想啊，就算是神，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能力莫名遗失。那么就很可能派遣使徒来收回。”
不得不说，这个解释很合理。
程空然想到什么：“你早想到了？”
“是啊，怕你们一惊一乍，就没告诉你们。”，说到这，贾文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总部会让我们护送王芸。”
“恩？”
“你看啊，咱们小队的作战能力并没有多强，特别是只有你和我有战斗力。按理说，总部完全可以让精英小队执行护送任务。所以你说...有没有可能，总部在拿我们当诱饵。就等着大鱼上钩？”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似乎就说得通了。
“有这个可能。”，程空然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旋又沉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愧是多年好友，贾文均靠在沙发靠背上：“是不是在想，这有没有可能是圣公约的一个局。局中局中局中局，到底谁在最上层？”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样一来，就又到了心理博弈上。
“总之”，贾文均一副躺平的口吻：“谁在地下室，谁又在大气层呢，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听天由命吧。相信总部会处理好。”
也是。
程空然不再多说。
对此，后座上的王静云始终安静听。
对超凡者有了基本了解后，少女也多少知晓，她的能力来自外神，位置相当特殊。否则也不可能会被送到奥兹研究院。
也是沉默了好一会，见两名队友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王静云才轻轻开口：“文均，老程，我...会怎么样？”
对此，贾文均罕见沉默一秒，瞟一眼副驾驶：“老程？”
“我来吧。”
贾文均松了口气：“得，你来给王芸说明。”
其实这几天，程空然想了很多次。要不要把真实情况告诉王芸。既然此时少女主动问起，还是坦白比较合适。
“王芸，想必你也知道，你的能力比较特殊。”，说这话时，程空然语气不负平日温和：“如果到了奥兹研究院，你可能会成为研究对象。或许再也无法离开。”
王静云一怔。
贾文均及时补充：“放心啦王芸，虽然是研究，但绝对没有任何痛苦，你的待遇也绝不会差，更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毫无人道。而通过研究你的能力构成，我们可以更了解‘神’的能力，有句话怎么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一点上，你的贡献绝不比前线作战人员小。”
程空然接过话：“王芸，这就是真实情况。抱歉一直瞒着你。就算你不愿意，我们也必须把你送到奥兹研究院。见谅。”
少女摇摇脑袋，莞尔一笑：“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啦...”
“不愧是班长”，贾文均竖起大拇指：“要是王芸你在那边稳定下来，你的母亲也可以被接过去跟你一起住。在奥兹研究院的尖端医疗技术下，你母亲最少能年轻二十岁哟。”
闻言，王静云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妈妈这些年操劳过度，最近几年身体总是不舒服，头发也染上几根白丝...
王静云每次帮母亲拔白头发时，心里都不是滋味。
贾文均又道：“而且啊，如果将你的能力完全解析后，确定你没有问题，王芸你也有机会重新加入我们。到时我们再并肩作战！”
不知为何，王静云心中多了几分期待：“好...”
见状，程空然心里松了口气。王芸比想象中还要明白事理，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啊...
其实，他也是判断王芸现在差不多能接受真相，才选择实话告知。
毕竟这个姑娘并不傻，迟早能猜到真相。与其等她猜到，不如主动告知，以免日后留下芥蒂。
.......
澳洲西部，海底神殿。
这座造型华丽的神殿，从诞生起，便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个时候，阳光还能到达这里，更是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是教徒们的朝拜圣地。
而因为‘那件事’，神殿沉入了海底。
神殿巍峨挺立，哪怕直接浸泡在海水中，没有任何保护手段，仍然千年不朽。
一颗金色沙粒缓缓飘落，向着神殿而去。在深不见光的海底，一点光亮无疑都相当显眼。光粒缓缓落在神殿的大门外，现出具体形貌来。
一位须发皆白的瘦弱老者，身躯包裹在金色光罩内。他身穿通体灰黑老旧的神官服，赤着双脚。脚掌上已有一层厚的几乎变形的老茧。
神殿那高大拱门左右，各站立着一具几乎被锈蚀的骑士铠甲。它们足有十米高，一手持盾一手持枪，丝毫没有活物的气息，却透着莫名威圧感。
瘦弱老者飘进拱门，穿过没有花草的花园，很快进入神殿大门。
神殿里空无一人，只立着一尊岩石雕像。哪怕在海水中浸泡数千年，这尊雕像依旧没有丝毫被腐蚀的痕迹。
岩石雕像类似人的躯体，普通站立动作，其皮肤上生长着米粒大小的细密鳞片，细节十足。脸部却模糊不清，让人无法一窥真容。
老者来到雕像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参见吾主，您迷途的忠诚的羔羊正期盼着您的指引。”
雕像亮起光来，一秒不到便归于沉寂。
瘦弱老者则从怀里取出一本破旧的羊皮册子，翻开第二十七页，原本空无一字的纸张上，浮现了一连串古怪符号。
见状，瘦弱老者收好羊皮册子，对着石像深深鞠了一躬：“万谢吾主，您卑微的忠诚的羔羊必将竭尽全力。”
说完，老者缓缓向后飘去，直到出了神殿大门，才转过身向外而去。
金色的光粒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水域。
巍峨的神殿内，再度恢复无声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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