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半站起身,细声道:“好好,不收拾,我扶你回去睡觉。”,言罢,扶上软绸包住的腰身,触感极好,等同他上了楼,却不带他去自己睡的房间,要拉到自己房里,桑榆神志还末全失,一手抓住门边。

“红袖姐,这不是我房间。”

红袖姐也喝醉酒了?连自己房间都认不得。

红袖听他一说,心慌的猛跳一下,含糊道:“你的房间常年没捡修过房顶的瓦片,现在漏开了洞,暂睡在我这儿先吧。”

“可我记得……”

红袖那能等到他反应过来,拉开他扣门的四指,向前推他一把,桑榆身形没稳住,脚尖被门槛一拌,差些扑凌摔倒在地上,幸好红袖拉住了他的手,向回一拽,直撞向她的怀里,磕在她清晰可见的锁骨之上,发出一下空闷的响声。

“嗯!”,脑袋上撞着一个硬骨头,意识本已不清醒,这下更像是被注了一罐子水。

绵软的声音滑进红袖耳边,引得她心火大动,将人圈在怀里往狠狠压在身上,桑榆不明就里的乱动几下,柔软的身子散着莫名的气息,只觉**润了些。

“晕……红袖姐……”

红袖没言语。

“姐姐……闷……”

红袖圈在他身后的两手松开了些,桑榆微微开嘴换气,灼热的气息打在红袖的锁骨上,被挡后顺势爬上了她的脖子,原就燥动的心就这样被他挠动得更历害。

一下将人侧抱起来,一步步将其向床上走过去。桑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成了一堆纸浆,模糊的身影,房顶同,窗外一点点风吹枯叶的声音,还有身上被扯动的衣服。

冷意穿过衣服抓在他身上,胸膛处也钻进来一只更为冰凉的手,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凉……”

红袖赶忙给他盖上被子。

“痒……”

红袖停住了在他锁骨上的亲吻

“红袖姐,不……”,桑榆躲避着她由上而下的润唇,却挣扎不动。

桑榆想以前怎没发现她力气那样大?

“就一会儿……”,红袖企图堵住他暖糯的唇瓣,却未能成功,反遭他啃了一口。

“阮清姐……不行……”

红袖偏在他耳边呓语道:“阮清姐应允的”

桑榆将手使劲抓在她背上,怒道:“骗人……”

“红袖姐变坏了……”

红袖不再多言,身下难耐不已,两指搅进嘴里,不让他再多说话,等到他头脑再次犯了晕。

迷糊中,他还看到了花伶的脸,一双竖起的瞳孔,冷艳的眸子极为诱人。

待他扭头看向窗外时,密闭的窗口上漏着一点微弱的亮光,床角震荡,被人扶坐起身时,身前身后竟都是暖哄哄的。——————————————————

花溪城的林家打从大小姐嫁出给阮清的大师兄后,名声便如高山滚马桶,名副其实的臭名远扬。老子吝啬,儿子败家,那林俭业却有天生的一副贼心眼。本想借同姓的名头,跟城主林帼沁攀交情,可人家压根没搭理他,还把他送的山熊掌和鹦哥往他那张大板脸上狠丢一把,再将自个儿扫地出门。

这一丢让整个城都知道她是要同自己这个同姓的大户清清白白的划清界限,分个清汤水利,幸好她还念在自己姐姐这些年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放了自己一马,没给他扣一个行贿大罪。

直接拍马屁不成,他便要来个曲线救国,打起了林家小姐林妙音的主意,差四个狗腿子去门前盯梢放岗,胸有成竹的定要凭自己的传世容貌勾得这黄毛丫头为自己意乱情迷,那知终究是棋差一招,竟被阮清的三师兄阮善,一个臭学医的给了个当头棒喝。自此城主这条大船再路数搭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勾搭同样有官家背影的富诚当铺掌柜的安正业。

重阳那日见安正业回不得都城老家,借怀亲念友的名头,请了安正业到家里,药下杯酒入肚,用一个酒后失事的名头,将一个名义上自己末过门的妻子框给了安正业,事发东窗犹如箭在弦上,就近择个吉日,趁那前些日子找外地买来的女人还末反悔,把人嫁给了一个小半个身子要入骨的三十多岁却长着一张五十岁老脸的风流鬼。只为顺利地攀上朝权这条大线,便誓要跟人家成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有人把柄在手,可比直接送钱塞礼要管用得多。只可惜那娇滴滴的美人,白给那老东西槽贱了去。

林家大儿子林俭业,名起得真不懒,一听就像是那吝啬老爹取的名,可人却不像亲生的,他老子一个钱能断成两半用,他则花钱如水。可却同张家的张榜元财力不相上下,但行事做风却大相径庭,张榜元行事正派,不同于林俭业专走野路子要趁快钱,倒市哄价,还贩过私盐。他倒是想过要走回正经路子,卖卖丝绸胭脂之类的,可没正经人敢同他一起做生意,毕竟谁也不想惹上一身骚去不掉。对于张榜元,各大商家都争着抢着夸他亲近他,在他身边总有那么一股子浓厚的马糞味;但是对他林俭业则避如蛇蝎,这更加激发他心中的愤恨。

城中皆知,花溪城阮清同御桂坊一家是有名的美人,名气响的桂花糕点和秀色可餐的美人,那张榜元更是对掌柜杨淑倾慕已久,只是爰而不得,他也不敢动歪心思,谁让那阮清的三师兄是城主的上门女婿呢。

阮善是打小被阮清爹娘捡回来养着的,去世的时候还分给他一半家财,完完全全是将他当作自家人看的,后因避嫌独自搬出际家,现在入赘也算是买上枝头变凤凰,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是娇滴滴的美娘子。

前几年怕是任谁也想不到,当初那个臭气熏天的孩子能受这种齐人之福,跟四个美人同在一屋檐这下同吃同住,模样也俊俏得很,可惜是个残废,前两年还特意去怂恿人找他来给别家人冲喜,其实也只是嫉妒找找乐子,成不成倒也无妨。

林大公子这两年好不容易收了心性,帮着富诚当铺干点私货卖买,收收黑市珠宝,伙一众人镇镇场子,日子倒也自在,至于前两年日思夜想的四个小美人——他是个惜前程的人。

只是事不由于,这两年老头似乎同自家的那小娘们玩腻了,三番四次地给自己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想来得另寻靠山了。

好在自己也算是为人通达,铺里的朝奉倒是一直在隐忍他,吃了他不少的臭苦头,想来可以拉拢拉拢,探探口风。

一日趁天阴色沉,约人去了渡花楼喝杯闲茶,倒不是要借这个天气好说些密谋,只是恰好那色鬼去了附近的明意城找他闲养在那边的老相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风香楼立于城东的街市,这 季节雪积屋檐倒是少有人来,林俭业挑了个背离街道的雅间, 点上花鸭绘,归鱼汤,加上一众楼内的小菜,菜还未摆满一桌,人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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