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菜是不是烧的有点多了,我明明没有点那么多的。”
弗劳伦斯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时不时散步的热气,香气扑鼻,桌子都快要被摆满了,这数量完全不是两个人能吃下的分量。
“我也不知道啊。”余巴力用手撑住自己的面庞,看着眼前美味佳肴,有一些提不起劲来,明明肚子很饿却没有胃口。
有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不时就有汤滴落在地面,瑞加纳从后厨搬出一大碗汤,重重的放在了那美味佳肴的中心,用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满意的看着前面那一大桌美味佳肴。
“瑞加纳夫人,这也太多了吧,根本不是两个人就可以解决的。”
弗劳伦斯坐在那里瞪大双眼,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么多,可不是两个人可以吃完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收你们的钱,毕竟是我老公生前的同事,我老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瑞加纳说完面色憔悴,的看向了柜台前摆放的黑白照片,证明是一个健硕的男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旁边还摆放着一朵白色的花。
“抱歉。”
余巴力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不语,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来过这家餐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不敢来吧。
过了那么久是时候过来面对自己的过错,但是如果我没有。
还在想的时候就被瑞加纳打断了,抬起那低下头仰视着上方有些生气的瑞加纳,似乎为自己刚刚的发言感受到了气愤。
“孩子说了多少次了,那件事不怪你,也没人会怪你。”
瑞加纳一边说着一边去前台拿起,那个黑白照片放在自己的手上,脸上祥和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
“我老公常说,多亏你的加入,才让他们局里的伤亡大大降低,甚至还救了自己几命,他一直很感谢你的。”
“是吗。”
余巴力在一旁安静的聆听着,默默的回答道,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最后三人之间再也没有说话,瑞加纳默默的回到了前台,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餐厅内灯光闪烁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些食物已经被扫荡的一干二净了,余巴力捂住那已经鼓得不行的大肚子,不断的大口呼吸的空气。
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同样已经吃的撑不下的弗劳伦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两手将放口袋,拿出那一枚金币,在灯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闪耀,直接放在那满是油渍的桌子上,自己知道要是当面给她,这位太太是绝对不会收下我们的钱的。
两人来到柜台前,稍微和瑞加纳夫人,稍微聊了几句便直接离开了,走之前她叫住了两人,最后问了一句。
听到喊叫声两人停下步伐,回身看着在前台的瑞加纳,眼神中带着不解,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两人现在是搭档了吗,毕竟关系看起来那么好。”瑞加纳看着即将离开两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几乎没有差距,稍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对方,两人便打开那沉重的餐厅大门,直接走了出去。
安静的餐厅内,灯光明亮,只有被关上的房门,轻微摇晃的声音。
瑞加纳站在前台拿起照片,坐在那里细细看了起来,用手触摸着那被装进框架里的黑白照片,开始喃喃自语的说道。
“老公啊,那年局里分配一个12岁的孩子给你,但是还有些惊讶的跟我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结果你就听从了我的意见,就把他带到餐厅里,没想到还带来一个漂亮的小女孩,那两人的胃口还真的是大。”
说着说着不断有泪珠滴落在照片上,稍微擦拭了一下眼泪,便开始收拾着桌子,发现被藏在碟子下的金币,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笑了一下,这孩子。
两人走在那人来人往的走道上,并肩前行,气氛有些沉重,但是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些答案。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弗劳伦斯的身边,那车门被缓缓拉下,里面驾驶车辆人是弗劳伦斯的管家,不过脸上似乎有一些着急,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少爷老爷找你,似乎是大事。”阿斯哈有一些着急的说道,看样子并不是开玩笑。
“是吗,巴力那我就先走了。”
弗劳伦斯虽说有点不耐烦,但是那家伙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毕竟那家伙可从来不会没事找我的,还没等余巴力做出回应,拉开车门坐上去,那辆车便急速的离开了。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黑色车辆,余巴力拉起衣领,抵挡着夜间的寒风,穿过一条又一条整洁干净的走道,来到那贫民窟的领地,这里漆黑一片,连光都没有,只能通过月光勉强看清周围的一切。
脚下踩着那破旧的砖块,一跃而上跳过那已经生锈的铁门,顺着肮脏的走道不断向上走去脚边,时不时就踢开垃圾,熟练的打开那沉重的铁门,听着那熟悉的声响,整个人便安心了下来。
“哥哥欢迎回家”
来到房间点起桌子上,那昨天没有燃尽的蜡烛,那些蜡油都不断的流到桌子上,凝固起来。
那蜡烛的灯光照亮着昏暗的房间内,看着那被打开的窗户,自己早上明明是关起来的,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吗,叹了一口气将窗户关上,不然晚间那刺骨的寒风,继续吹进这冰冷的屋子里。
脱掉衣物随手丢在地上,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那发霉的天花板,头靠在枕头上,闭上那疲惫的双眼,开始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似乎因为太过疲惫的样子,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余巴力做了一个梦,回想起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