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婆娑半身浸泡水中清洗藕臂。那双相比母亲虽逊色些,但仍是饱满挺拔的温香半浮水面。
旁侧不远的床上,整齐地叠放着两人的贴身衣物。
君看花推开门,涌上的香雾牵动着视线……
下意识地直视望去,是母女二人于春姿中绽放。
牡丹醉瑶瑟
青荷舞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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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是悉索的穿衣声。
君看花背对站着,眼睛望向窗外。
远处的海港上,那艘热闹非凡的大船便是花钿舫。
但君看花却无心遐想,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葳蕤与婆娑母女二人的绝美胴体……
谁知道这汇通三界还玩挺花,一条龙服务都整上了?难怪还给自己备了个大床房小包间来着!
摇了摇头,君看花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不可以色色,不可以色色……我可是来干正事的!”
嘴里念叨着,君看花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手中的机关皿。
天工在机关皿上留下的那道灵力痕迹,仍在微微发光……
临行前的时候,天工告诉君看花。如果这道痕迹亮了,那便说明距离镇灵石已经不远。
先前在拍卖场时,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各类奉上的拍品,这道灵力痕迹都没有发光。
唯独在君看花接近葳蕤与婆娑母女二人时,这道灵力痕迹不仅亮了,而且还亮得特别明显!
最开始的时候,君看花是不打算将葳蕤与婆娑给领走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天尊,也没多大本事足够庇护她们母女。
在拍卖会那时,君看花不过碍于眼前看不下去,至少现在给她们一点自由的时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无非就浪费些钱罢了。
往后是选择待在江都城,还是离开也好,之后的日子能否生存也全看她们自己。
但如今事关机关皿的完成,君看花还是决定和她们谈谈。
想到这里,君看花长舒了口气。
如果有了机关皿,自己也就有了施展技能的灵气了。
终于有蓝了属于是……
那悉索的穿衣声停了下来。
“你们……穿好了?”仅是试探问着,君看花也没擅自转过头来。
“好……好了……”
葳蕤的声音很好听,宛若香草轻吟。娇羞害怕里,又带着一分端庄。
虽说已为人母,婆娑也已是少女初成的年纪,但葳蕤的年纪却不大,仅是将将好迈入知性的行列。
是个小少妇吧……
君看花点了点头,在母女二人同意后才转过身来。
再次望向她们,君看花心中一时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有些欣慰……
但也确实很麻烦。
两女坐在床上,一人目光闪躲娇羞,一人警惕戒备。
葳蕤面颊绯红,两指绕着紧扣在一起,躲闪的目光里忧伤犹在,却不乏坚定。
婆娑轻咬贝齿,玉手紧紧攥拳满脸不服,含着泪花的美目死死地盯着君看花,不甘示弱。
母女二人,分明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但都很可爱~
君看花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之前……对不起了。”
一进门就把人家两位给看光光,现在又想跟别人交好,君看花觉得怎样也得先道个歉才行。
闻言,葳蕤先是一怔。随后,她默默地低下了头去,俏脸上的绯色更是红润了几分。
一旁的婆娑把头埋进怀中抱着的枕头里,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被要求洗干净身子的时候,母女二人都有预想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君看花的一举一动,又让绝望的二人看不太明白。
他……好像并不是馋身子来的。
君看花也懒得解释,搬过椅子坐在母女二人面前,君看花摊了摊手。
“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闻言,葳蕤与婆娑面面相觑。母女二人对视一番,葳蕤朱唇紧抿很是纠结,女儿婆娑更是干脆狠狠地瞪了君看花一眼。
眼前一幕,让君看花有些无奈,也不禁有些感慨。
她们……是流落在外被欺负太久,所以连遇上好人也开始猜忌了。
就像是被抛弃的家猫,明明渴望,却已是失去了信任。
君看花叹了口气,于是把手伸出,做了个虚握的动作。
“我就是个炼气期的废柴……你看,连最简单的灵力凝聚都做不到。”话半,君看花又把手收了回去,继续道:“所以,就算你们身上有那个什么契约纹在,想要在这里杀了我也没什么难度。”
说完,君看花便感觉到了脖子上有一丝淡淡寒意……
再望向婆娑的眼睛,她……真的是想在这里杀了自己。
“诶,先不说我花了那么多钱,就算是买只小猫小狗,它们也不会上来就挠主人的吧?”君看花阴阳怪气。
“主人”二字浮现心头,婆娑俏脸通红,羞得不行。撇过头去,不想再搭理这家伙。
……
一番交谈,君看花也大致了解了母女二人的情况。
葳蕤本是青野南国一个名为莞香海的小门派的芳主。门中弟子均擅“岐黄之术”大抵是治病救人的道法。
近来青野邪修愈发猖獗,莞香海本就是小门派,且门中大多数弟子只懂医术又为女性,所以根本无力抵抗,
一场邪修入侵之后,前任芳主重伤将死。因不愿门派就此凋落毁于邪修之手,她便命葳蕤继任芳主之位,并嫁于剑渊道主做妾,以保门派周全,莞香海自此归附于渊剑山。
期间葳蕤与剑渊道主育有一女,但因婆娑遗传其母天生媚体一事暴露,致使剑渊道主大怒。
为维护渊剑山声誉,剑渊道主便将母女二人驱逐流放,并解去葳蕤掌管莞香海的权利,且罚归附渊剑山的莞香海遗民与弟子一同在渊剑山为奴三百年。
然而对外剑渊道主却宣称,驱逐葳蕤与婆娑二人,是因为她们叛乱宗门勾结邪修,想要害他。
因为不能回家,母女二人无奈四处流浪。一路千难万险,与邪修拼杀辗转后来到江都……
却因为一株能救婆娑性命的药草,被骗而沦落至此。
“再后来的事……就是现在了。”葳蕤低着头,说到此时眼里已是没了多少光彩。
自己的人生颠沛流离,始终是个逆来顺受,只能被他人操控的玩偶。从未有人给过自己选择的权利,哪怕是选择能够将自己托付的心爱之人……
君看花叹了口气,又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啊……
摇了摇头,君看花也没觉得自己够格去安慰葳蕤。
但……好歹能护她一时周全,让她有片刻安宁……
于是,君看花指了指葳蕤脖子上的那根项链,项链上,一枚蓝色的宝珠异常显眼。
与那枚宝珠接近时,君看花手中把玩着的机关皿,便会迸发出最为强烈的光芒。
既然如此,也该用用那些偷来的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