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念旧情,毫不在意自己心里的感觉,那我又何苦对他百般的迁就?没心肝的人儿,何至于心疼他!

阮清动了真念,坐以待毙,隔靴搔痒,她再不要过那样自欺欺人,自娱自乐的日子。一手上用力,抓了他细软的手腕反制在后,翻身在上,诱媚丰秀的大腿夹在他腰侧,腾出一只白嫩如初藕的恶手去扯他单薄的衣,桑榆起先不觉得有什么,当她是动了真火,还笃定主意要同这蛮不讲理的阮清死嗑到底,可阮清后手的动作着实让他吃一惊,等反应过来,大片大片凝脂的皮肤早已和灼热的空气有了接触,阮清早有念头,如今箭在弦上,那有不发的道理。

桑榆撕喊道:“不!”,他全然不知晓阮清要做什么,只感到屈辱涌上心头,她定是要对自己做一件大大不利的事情。

阮清不理他的撕喊和抗拒,一意孤行,终于在灼热相接时,桑榆的水珠从眼框流滴下来,积在耳根上,溜到头发里,也浸到了阮清怒火中烧的胸腔里。

“桑榆,莫要怕,阮清姐姐疼你——”,阮清伏小下意的倾在他耳边,说上些安慰他的话,桑榆见她好容易脸色温和,原想咬牙硬沉下来,那料对方刚在耳边说了一些暖心的话,阮清看他神情好转,咬咬牙,身子一沉。

刀没有割到手上的时候,形容疼就是撕心裂肺,五脏俱裂;等刀真割出了大口子,嘴边就只有一个字:疼!

都说一夜相枕值千金,什么无限好,什么情意浓,桑榆整夜除了皮肤被扯开的疼,就是被她有时狰狞的面和眼中跳动的无名火吓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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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李陵韶不成婚的事儿已然成了大伙的心头病,也不知道学学凤鸣女帝,同样是一代天骄,瞧瞧人家三千面首,一夜换一人,再看看她李陵韶,已然传出了她有磨境的僻好的传闻,具体的人选嘛——柳白,堂堂一代剑圣。那怎么就成磨境了呢?大概率是柳白某一夜的醉酒——反正她每日也是醉晕晕的,走路都分不清东南。酒多误事,特别是她夸张至极的胸大肌,那个男人能练得让身姿婀娜的绝色都为之羞愧的?且据被她撞到过不少宫女传言,柔软至极!

那么柳白是个女人的事情在流言当中似乎就被证实了。但一代剑圣被女帝收入床塌,似乎传出去,不论他是男是女,都算不得是个丢人抹脸的事儿。但老是如此,皇位储君的位置要传与谁呢?这又是一个可操心的大问题了。

既然是国之大事,那必然是要群献群策,于是大臣们搜罗了自己所有能找到的品行兼备的美男子,俊逸的,文雅的,粗犷的,都被她嫌恶的打发走了;兴许是她口味较为特殊,特地让男子换了女装——就是戏子。人模样貌都是上品的,按理说得成了吧!

结果都是麻绳提豆腐,别提了!

“你那功猴年马月才能成?”,李陵韶穿上丝绸的亵衣,下了塌,转进摆着木桶瑰花瓣热水的罗帐里边,气闷道:“下次练你别再往嘴里沾一滴酒,我烦你身上的酒气。”

柳白裹上一层皮貂绒毛衣,坐在桌子旁边灌酒喝,仰头一杯下肚,把杯子扣在桌面上,大嚷道:“又不亲你占便宜,喝点酒还碍你事啦?”

“你又不是个酒罐子,整天提着酒瓶喝得烂醉如泥,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吃两口饭涨涨力气,再不济你也喝点点香些的酒,喝什么烧刀子,味大得整个人都臭了……”

柳白闷头倒自已的酒,又也理睬她,反正每次她都会抓这小事不放,屁大点破事次次叨叨叨絮个不停,她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她大口喝酒,高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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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官做主,在前些朝代可是能举国议论的头等茶余饭后的谈资,事儿说出来能让人笑掉大牙,笑完还要把人浸猪笼才算完的。但是别人不让开窗,那就说把屋顶掀了,大家自然而然地同意你开窗了。凤鸣女帝就是那个掀屋顶的人,天下女子在她的庇护之下才能在盛世中得以开窗,有了除相夫教子或是当一辈子老姑娘外,还有一条当官的出路。

女子婚前不是贞烈身,似乎并不再是值得大呼大传大批的之事,不值得举族贬之,撑死只能算是家丑,特别是在女人当城主的千溪城,且在一些穷苦人家里,可谓是司空见惯的事儿。

桑榆承了阮清一夜的恩情,眼被折腾红肿,锁骨清晰可见的肩上被她用指甲烙进去四个稳稳当当的指甲印,周边散着血迹,红唇略肿,长长的睫毛被风干的泪水沾在一起,阮清得了一夜的滋润,多年的心愿成了,虽然前面有些撕皮割肉的苦楚,可后面的大段时光还是极其舒适的。如果他不一直哭喊和讨饶,那可就算得上是完美无缺了。

阮清用手心指腹点点他的脸颊,她的手上是干黏的液体,摸起来手感不是那么滑腻,不如以前那般的嫩。累了一夜,阮清想来他也不好受,昨夜太过于激进,他挣扎半宿,后面没劲又哭了半宿,不如去做些暖粥,哄哄他。

阮清轻手软脚地起身,又帮他抿好被脚子,再系好衣物便去了厨房。桑榆早在她扶脸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不过在装睡,压根没打算理睬于她。

桑榆心想以前书上说的床第之乐,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那有说的那么千金不换一春宵的珍贵,虽说中间是有一段还能接受的感触,剩余的绝大多数时间便只有被纳入的酸涨和被啃咬抓划的疼痛。一分舒适,九分病痛自打阮清停下,他便不敢再乱动,那儿如同被蜂蛰了,不见红肿,却见难受得紧。

可归根结底还是嫁娶的事儿,有了夫妻之实不假,可成亲生子的常事,他压根就不想,没钱财没地位的不说,骨子里就是不愿,如同把亲姐娶了,一夜之间要姐弟变夫妻,难道不离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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