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为殷怜的话语而震惊，嗯，当然也很震惊。
只是...更多的是惊诧于这个事宜谋划，把黑凤做成可再生能源这个想法。
“其实也并非不能实现...”小雪扰扰脸，一时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整理思绪，实际上自己的家族确实做到了，无论是用于绘制自己身上妖纹的凤凰之血，又或是之前用来拍下瑶台镜的凤髓，凤凰身上全是宝，而更妙的是凤凰能够涅槃，可以说亡国之后到重新发家壮大，是多亏找到了它。
殷怜怔愣下，也是点头，看着小雪，“嗯，其实听陈述，我也有过思索，发现可能性并不算低。”
“只是...”殷怜拧了下眉，嗫嚅道，“...这般折磨...有伤天和...”
“有伤天和？”虽然小声，但小雪还是听到了，沉默下，“前辈是个善人。”
“嗯...感觉好像不是夸奖的样子。”
“前辈若不想这样做，会打算放过这黑凤？”
“怎么可能？虽未蒙面，但这种屠戮我兰溪子民的妖兽还是死了更让人安心，只是可惜死不了，而出于这种考虑我那太太太师父才将之封印。”
“太太太师父？前辈的太师父的太师父？”
“这种事谁记得清，和我相处只有师父，而其他国师的事迹在我太师父那边就断绝了，谁知道中间隔了几代？”殷怜嬉笑应答，但笑着让自己也感觉些许悲哀，最后笑不出来。
“前辈...”
“无事，对了，小雪你想说什么？”
“前辈对自己的太太太...”
“就说太师父好了，反正都没听过。”
“前辈对自己太师父的做法反对吗？”
“自然不。”
“嗯，那现在提议的这件事和前辈太师父所为区别在哪？”
“不是同样是用妖凤为凤栖城提供灵气？”
“啊...这...不...太师父是...”
“前辈说一个无心，一个有心？”
“嗯...”
“圣人论迹不论心，从有心和无心来说，事情一样，对你我，对兰溪子民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真有所谓天道能判断你做事怀着好心还是坏心，那么好心办坏事，坏心做好事，它的评断是对于你的好事，还是对于你的好心呢？”
“嗯...我懂了。”殷怜点点头。
“是吗？前辈你懂了。”
“嗯，小雪之前说我是善人果然不是夸我！”
“啊...嗯...”小雪张张嘴，又微微偏头，与殷怜的视线错开，淡定转移话题，“前辈，这不重要。”
“呃~”殷怜无语，不过也点点头放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论迹吧！”
“小雪这两件事是有区别的。”
“？”
“一个有脑袋，一个没脑袋。”
“......”
“我想了一下，小雪你说的没错，所以那就从兰溪子民的角度去看，两者的区别。”
“安全和隐患。”
“没错，嗯？小雪你这不是知道吗？”殷怜勾起嘴角，“就是如此。”
“没有智慧的妖兽不知教训，不长经验，同一套的方法便可将其完全束缚，而且由于不完整的躯体，无法使用涅槃，再强的生命也会走向尽头，而妖凤的彻底死亡对兰溪子民就是最大的安全。”
“所谓灵气本就是附加产物，这里本就没有，最终也不过回归常态。虽然有些难受，但不至于生存不下去，但是妖凤涅槃，实际上我们对此了解可以说很少，凤凰本就稀少，对此描述也多是想象和臆测，我们兰溪历史，我那太师父遭遇才算第一遭，所以即使那学宫学员说从记载所知涅槃的初生期不成威胁，但其中可信度其实不好商榷，最重要的是让一个怪物重新拥有智慧，其中可怕可不是一点零星增幅。”
“一个不好，那么便是将祸事重新带临兰溪。”
随着殷怜的话语吐出，小雪陷入沉默，因为她要承认对方话语担忧是真的，而且原有的历史也佐证了她的想法，那场连绵的黑火，从凤栖烧到国都，烧毁了百年的积攒，加剧了一个国家的陷落。
“所以前辈打算拒绝吗？”
“嗯，我是兰溪的国师，并不是这凤栖的国师，明日我要同那城主晓明利害，若他执意不听劝阻，那么...”
“那么？”
“......”殷怜停顿了下，露出无奈的微笑，摊手，“还能怎么办？又不能不管~”
“哦~也是。”
小雪了然点点头，心中想的是，自己家族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有没有借鉴可能，嗯...
‘啊，嗯，说起来这管理有专人去做，我只要变强就好，家族事务我没有接触的机会。’
拍拍脸颊，怎么办？帮不上忙！
嗯...
“前辈，你曾经说过妖纹之法是获得妖兽的天赋神通对吗？”
“嗯，怎么...嗯...”殷怜想到了什么，看着眼睛越来越亮的小雪，只听她说，
“所以，我的涅槃应该和凤凰一样对吗？”
殷怜停顿，
“不，有些妖兽强大的天赋并非人体所能承受，相互适应过程多半会发现一些变化，其次，就算真的相同，我也不支持你使用。”殷怜看着她，认真道，“生命值得敬畏，不管为何都不应轻易舍弃。”
“前辈...”
“乖。”殷怜笑着摸摸头，对比小徒弟毛绒绒，小雪的发丝更为柔顺，像上好蚕丝制成布匹，手感很好，当然小徒弟也不差。
“总之，这边已经做好拒绝打算，小雪你也没必要为了他人在意地灵气去做傻事，嗯，你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自暴自弃可不对。”
“我...”
“听话。”
“嗯。”
小雪乖巧点头，事已至此，对着这样的前辈，她很难说出自己已经使用过涅槃了，而且不止一次。
若是猜想成功的话，自己的涅槃等同于凤凰一族的涅槃的话，确实会有一段虚弱期，但最先迎来却是强盛，满血满状态的那种。
既然前辈打算拒绝，而且自己本来就是要避免那场大火发生，那么就坚定的支持前辈。
“对了，前辈。”
“什么？”
“狐仙娘娘似乎人前显圣，之前下楼时听人喧闹，听了一耳朵，这件事前辈知道吗？”
“狐仙娘娘？”
“对，您太师母。”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