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倒映在墙壁上的少女阴影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顾司的眼睛向下盯着，在身上弹跳的少女双手俯撑着他的腹部，整个屁股坐了上去，柔软的臀部压在他的大腿间发出啪啦啪啦清脆的声响。

总觉得，今天的殷缺师姐比以往要更加的用力些。

都有一点点喘不过来气。

殷缺仰着头，脸颊潮.红，她小巧的舌尖舔着嘴唇，然后伸出，在表情崩坏的那一刻，双腿用力的收紧，全身发出痉挛。

屋子里弥漫着潮水，顾司闻了闻，气味有些奇怪。

“顾师弟，还没有结束哦。”殷缺的身子俯下来，靠在了他的胸口上，长长的头发披头散开，搭在湿润的床单上。

“师姐今天兴致真高。”顾司有点麻。

“那是当然了，有些日子没好好的做了，今天要一次性的都补偿回来。”殷缺的小脑袋向下靠去，温热的嘴唇印了上去，湿湿润润的。

顾司捏着殷缺的后脑勺，让她更加的向着深处探索，直到殷缺的眼眸逐渐向上翻去。

“难道说，师姐是在害怕吗？”顾司半支起身子，淡然的笑了笑。

“害怕什么？”殷缺的声音有些模糊，舌头还卷着那根火热的棍子。

“怕顾幽煌发现，然后断绝你我之间的来往。”

“……”殷缺的头微微抬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痴痴的笑起来。

“是师姐弄的不舒服吗，为什么要提别的女人。”

“只是好奇。”

“顾师弟稍微有些危机感好吗，师姐啊可是有许许多多的男人的。”

“自从我来到幽月宗，就听说过师姐的不少传闻，你在整个魔域都很受欢迎，享受着男弟子们的奉承，利用他们的地位不断的向上爬，但是呢。”顾司的手挑起殷缺的下巴，神色有些疑惑。

“为什么呢，明明师姐拥有那么多男人，却流血了？”

“……”

“身子不会骗人的师姐，你的那些手段不过只是利用而已，但在我这，你却交出了身子。”

他的表情很温和，就和平日里一样，应该说，顾司从来没有变过。

殷缺还记得那一天，她第一次见到顾司。

他也是那样温和的转过头，对着自己笑，屡屡柳絮漂浮在他的四周，那一刻，殷缺有了新的目标。

已经习惯男人们的恭维，因为她很漂亮，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很容易得到。

她也一直以为，顾司会和那些男人一样迅速沉沦，但到最后，殷缺却发现，最后沉沦到底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就像是一摊死气沉沉的泥潭，忽然有了一点点的波澜与光泽。

她，想获得顾司的心。

“师姐。”顾司摸着她的脸。

“有的时候，放弃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不行哦，顾师弟。”殷缺笑的很妩媚，只是眼眸当中带有一丝莫名的癫狂。

“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能够利用，也可以利用，他们很愚蠢也很白痴，也甘心被我利用，但是——”殷缺张开小口，温热的舌头盖住了顾司的指尖。

“你和他们不同，明明对我的态度也足够暧昧，但却始终有一条清晰的线，无法跨越，无法触碰。”慢慢的，征服顾司，已经成为了她人生的唯一动力。

听起来很病态，也很愚昧。

殷缺甚至以为自己疯癫了，这是原来从未有过的情感，像是奔涌的泉水，灌溉了她早已枯壤的心灵。

“会死哦。”顾司淡淡的念道。

“如果顾师弟会死的话，在你临死之前，我会掏出你的心，然后供养起来，每天问问它，你有被我征服吗？”

“你疯了，殷缺师姐。”顾司叹息一声，她的爱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可他清楚，殷缺不是爱他，而是想占有他。

为了弥补空虚的内核。

她游走在各个男人之间，利用他们，抛弃他们，玩弄他们，漫长的时间后，她的内心也逐渐冰冷空洞，没有一点点光。

殷缺为了拿下自己，甚至给了她未曾给过别人的身体，为了目的，她不择手段，只是为了追寻那根本不可能的心。

多可悲..

顾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闭上眼睛，他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殷缺的舌尖舔干净后，她躲在顾司的怀里，手指戳着他的心窝。

“如果到时候顾幽煌有意见，师姐会强行将你掳走的。”

“那姐姐肯定会伤心，才让你上位新长老。”

“那些啊..只是昙花一现罢了，顾幽煌能赏赐我，她也随时可以拿走，但你嘛顾师弟，哪怕是顾幽煌也拿不走。”殷缺乐呵呵的直笑。

屋外夜色深沉，一片寂静。

直到蹦的一声巨响，将这份宁静彻底打破。

他们一同抬头望去，顾司家的大门此时敞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顾司暗自里啧了啧舌头，怎么除了浮光外，这些人进来就和老奶奶买菜一样，都不敲门的。

“你们弄完了没？”纶音走了进来，她双眼布满寒霜，很是厌恶的瞪了殷缺一眼，然后又斜了顾司一眼。

“哦哟，纶音师妹，还没休息吗？这夜都深了，还跑过来真是辛苦你了。”殷缺一丝不.挂的躺在顾司身上，甚至手不安分的向下探去。

她抬起眼眸，笑着问“要不要一起来？”

“我兴趣没你那么独特，给我起来。”

“我不。”

“宗主带来了任务，我需要和顾司商议，如果迟了，你会倒大霉。”

一听到顾幽煌，殷缺终于没动了，她盯着纶音的脸，盯了一会儿，才略带失落的叹了口气，“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和顾师弟过一夜的，浮光师姐也不在，真是遗憾。”

“带起你的遗憾快点滚蛋，骚狐狸。”

殷缺呵呵的轻笑两声，她抬起下巴，轻轻吻下顾司的嘴唇，然后起床开始套衣服，门外的风灌进来，顾司感觉有点冷。

“纶音师妹啊..”殷缺在擦过纶音身边的时候，用很小的声音开口，“无论你怎么生气，我都比你提前一步，享受到了顾师弟的身子，以后也是如此，最终，他的心是属于我的。”

纶音冷冷看了她一眼。

“滚蛋。”

“是是是，你这个被顾幽煌抛弃的狗腿子，好好的挣扎一会儿吧。”说完，殷缺对着顾司眨了眨眼角，扬长而去。

她前脚踏出屋外，纶音轰隆一声，用力关上房门，屋子都震了一下。

“纶音师姐。”顾司披上了一件衣服，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纶音两三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和这个**人到底在玩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那是吃骨头都不会吐出来的女人，你知道魔域里有多少男人被她玩弄吗？”

“清楚，纶音师姐也不要生气，我只是还人情，就和你一样。”顾司无奈的搬来两把椅子，他还泡了点茶，递给了她。

“好心当驴肝肺，以后有你哭的时候。”纶音没好气的接过茶杯。

“那你成为我的影子，帮我挡着殷缺师姐不就好了。”顾司调侃了一句。

纶音一听，喝茶的动作有些僵硬，半响后，她喃喃开口。

“顾司，你知道什么是影子吗？”

“知道。”

“影子是一种诅咒，在魔域里，影子没有自由，他们只有选择一个人，终生陪伴在他的身边，你也知道吧？那个仪式。”

“嗯。”顾司喝了口茶，影子仪式他见过，就是插到对方的心脏，留下一道命令，很普通，但就因为普通，所以才更加的凄冷。

简单的仪式过后，影子便不能反抗，大多数影子对于许多人来说，就和家畜没有区别，用于发泄肉.欲的对象，任务中的替死鬼。

影子都是有无数人可以替代的。

除了像纶音，浮光这样的，拥有超高本领或者是奇遇的人，或许能有一席之地。

“你..对浮光师姐也是这么做的吗？”

“怎么会，我可没弄那个什么仪式。”顾司摇摇头，“先说我不想，即使想，我也打不过她。”

“哦。”纶音喝了口茶，然后撇过头，长长的睫毛下，她的眼眸亮堂了些，过了半响努了努嘴唇。

“我才不当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