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色连衣裙上的那些暗红色痕迹就是血液，有男性血液，也有女性的血液。
做完这一切，雅夫人把烟蒂扔到地上踩灭，她敏锐的感受到了某些视线，转过身和正在偷窥的许白术，林娅二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雅夫人没有任何的不悦，也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满的神色，反倒对着许白术他们浅浅的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就是那种里番人妻经常露出来的那种温婉的笑容，十分的治愈……一点也看不出她刚刚弄死了一对背着她偷情的男女。
“走吧，再看小心雅夫人惦记上你。”
“这女人是蛇蝎，不好相处。”除了那个笑容，许白术看到的更多的还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黑色的，会蜇人的气场。
林娅拿起一块金子放在脸上摩擦了两下，接着有些惆怅的说道：“你和她就是一锤子买卖，以后又不用相处，可我就难了啊，没有第一时间把她丈夫出轨的事情说出来，以后肯定要给我穿小鞋。”
“听起来，你和她经常接触？”
“她干黑道的，手底下人经常出去干仗，那就会有伤亡，有伤亡就要有医生，我就是那个医生啊……命苦喽，喏，这是你的那份。”
林娅分出两块小金子扔给了许白术。
许白术接住两块小金子的瞬间，机械外衣就精确了金子的重量，算出了金价。
十五万，比预定的报酬多了四万块。
林娅手里的金子比自己多了三分之一，这家伙也不担心自己见财起意，把金子全给抢了去。
“那么，这次的任务到此结束，刚刚的场面拿了金子之后就别嘴欠的到处乱说，反正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流传出去你的身份没人清楚我可是会倒霉的……”
“还有，这是我工作室的地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能爬到门口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上忙……不过我帮忙收费是很贵的，来之前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钱包。”
林娅给许白术留下了一张名片，二人就此别过。
她的工作室……真要在濒死的时候爬到那里去，说不定会被割两个肾。
许白术这样想着，但还是收下了名片，凭借着夜色行走在墙壁之上，他还要回91号大楼拿回自己的衣服。
……
回到住处，院子里已经没有一间房亮着灯光。
许白术轻手轻脚的来到自己房间前，他正打算把手放上掌纹识别器，下一刻他猛的转过了头。
在漆黑的过道柱子后面，一双淡绿色的眼眸正在盯着他。
许白术伸去开门的手伸向了房门前的电灯开关。
啪！一楼过道顿时洒满了暖色的灯光，躲在柱子后面的曲小云好似被吓了一跳，把露出了半个的头缩了回去。
“怎么在自己家里，却像个小偷一样啊？还有，为什么这么晚没去睡觉还在这里？”
曲小云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睡衣，身材很单薄，就给人一种妹妹系角色的感觉，生不出太多其他的想法：“我在等你回来……你出去一声招呼也没打，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能去哪里，你这是瞎担心……算了，外面冷，进来说话。”
许白术打开了房间门，招呼曲小云进来。
这还是曲小云第一次进到许白术的这个被改造后的房间里。
满墙的刀剑和各种看起来就很高端的设备看得她眼花缭乱。
“白术，你每天在房间里都是在练这些刀吗？”这些刀基本上都有着大量使用过的痕迹，不少都出现了使用过度的缺口。
许白术一边放置机械战衣一边回道：“除了刀以外，也会练练枪法，远程武器有些时候挺方便的。”
“枪？这里还能练枪？”
这屁大点的房间练刀还能理解一下，可枪是什么东西，这点空间哪里够啊。
许白术跺了跺脚说道：“这下面啊，还有一个地下室，真正训练的地方，有着大概也算是我们基地城最好的模拟设备，别说是练枪，就算是模拟出战场和人对狙都不是问题。”
“好神奇……话说回来，白术你欠了人家那么多钱，居然还用得起这么贵的设施……你真的欠了别人二十亿吗？我怎么感觉是别人欠了你二十个亿。”
穿着几百万的装备，用着不知道多少钱但肯定不便宜的设施，这真的是一个负债二十亿的人能拥有的生活质量吗？
“你不懂，这叫投资，我要是做一辈子的生斗小民，那对方一辈子也拿不回自己损失的那些钱，我要是能崛起，那结果可就不同了，可能他们能从我身上捞回的不止二十亿这个数字。”
对于云雾集团，或者说是瞿雾儿的做法许白术是这么理解的。
“不明白，反正我见到，听到的那些催债的人，只会拿着砍刀和棍棒追上别人家去，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丧心病狂一些的，还会把人抓走卖掉。”
那是他们欠的不够多，也是因为那些人本身不值得投资。
许白术要是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觉醒遗迹天赋的话，就算瞿雾儿本身愿意投资他，可云雾这么大的一个集团肯定也不会让她一意孤行。
这年头老总都不一定见得能掌控自己的集团，别说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小姐了。
“欠的债不同，偿还的方式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