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天修宗,天武宗,玉女门。
相传,天修宗与天武宗本是同一宗门,后因多种原因,分为两宗。
即便如此,三宗依旧是南修界的顶梁柱。
三宗已存在数千数万年,根基牢固,弟子众多,仙法功法遍地,天纵奇才数千。
天修宗,乃是兵器为主,刀枪剑戟等,皆是天修宗主流。
天武宗,乃是肉体为主,拳脚腿身等,皆是天武宗主流。
天修宗与天武宗自划分之后,向来不和。
究其原因,只因理念。
玉女门,乃是千年前一座拔地而起的宗门。
据传闻,玉女门向来只招收女修,传一门稀有功法《阴阳调和》。
据上古时期记载,因剑仙为男修,故对阳侧重有所感悟,这也导致当时女修十分稀少。
若是女修,皆是万中无一侃侃者,加之灵气中,蕴藏属性大多呈阳,故多数女子妄图修仙,仅是引气入体,便苦不堪言。
而后,玉女门第一任宗主天赋异禀,著有功法阴阳调和,可助大部分女修踏入仙之一途。
由此,属于玉女门的时代开启。
如今依旧如此,若非女性,不得踏入玉女门宗门半步,即使是其他宗门长老,乃至宗主,若非得到玉女门宗门长老以上批准,皆不许入。
三宗乃是百年一次宗门大比的创始者,也是主持者。
宗门大比皆会在三宗之内召开,持续数天时间。
每每此刻,三大宗的主持宗门皆是熙来攘往,水泄不通。
今年宗门大比,乃是玉女门。
故,现在林逸仙的眼中,玉女门早已是车水马龙,人千人万。
“天修宗,已抵达。”
“天武宗,已抵达。”
“正一派,已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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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所有宗门皆已抵达,参与百年一次的盛况。
待一切结束后,参与的弟子足足千人之多,观战观摩者更是不计其数,人满为患。
很快,三人在百年之后,终于又聚在了一起。
天修宗宗主,唐柔,大乘期。
“好久不见,百年可好?”
三千青丝散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暗月,眉尖却染上了淡淡的冷清。
一双美眸漆黑,深不见底,笑颜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投下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
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胸前特有的一月亮印记还若隐若现。
她抱着一柄剑,一袭曳地长袍胜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善意招呼,可目光中寒意逼人。
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让人捉摸不透。
“唐宗主,修道之人,不念过往。”
语者乃是玉女门门主,花折柳,大乘期。
巴掌大的娇小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
身上散发浅淡的花香。一袭象牙白曳地长裙,外罩镶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大眼,鬓发如云。
两边各簪了两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是雍容华贵,也是淡雅分风情。
“不错,我等百年一聚,已是频繁之举。”
附和者,乃是天武宗宗主,栎沐风,大乘期。
她肤如麦色,面容清华,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强者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似斗志昂扬。
一袭素衫,天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
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她身形略高大,是天武宗的最强体修者。
“花宗主,听闻不久前,收了一名弟子?”
“是如此。”
“她名,妃姬。”
“唐宗主呢?”
“栎宗主,你知我,从不收弟子。”
“像你。”
“不过放眼天修宗,难道真不曾有人入唐宗主眼?”
唐柔美人双手环抱,冰肌雪臂圈揽仙剑,微微一笑。
“有。”
“不过,放弃了。”
“为何?”
“因为,有比我适合的人选。”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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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依旧是人声鼎沸。
林逸仙不免怪异,没想到南修界三宗宗主皆是女性。
旋即,他伸了伸懒腰,因为三个女人已经聊了很久。
其他小宗小派的宗门宗主,自然是在门外静候佳音,不敢造次。
林逸仙等参赛弟子同样如此,在门外等待三个女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
百无聊赖中,打探着。
第一峰,第二峰,第三峰,一直到第八峰,天修宗峰主亲传,皆前来参与宗门大比。
“你们说,今年的宗门大比有何看头?”
“自然是天武宗的最强者。”
“风桓。”
“哦?”
“不一定。”
“天修宗据说有一名刀痴,现已凝练出了刀意。”
“我听闻天修宗有一名白衣剑修,据说是第二峰的...”
人多嘴杂,皆是在讨论,消遣等待时光。
不巧,林逸仙的肩膀因拥挤被人撞上。
“这位师弟,抱歉。”
“无碍,想必师兄...”
“木师兄?”
林逸仙看了一眼,是木中在。
“木师兄好,剑法练得如何?”
木中在微微一笑。
“自被你打败,苦修多日。”
“我很期待,再次与你碰上。”
“那我们,擂台场见。”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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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师弟,熟人?”
“算是。”
“第九峰,林逸仙,林师弟。”
“嗯…原来如此。”
“败你的,是他吗?”
“是。”
“有意思。”
只见白衣剑修勾勒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容,对剑修,他充满兴趣。
远处,玉女门内。
见到了一面之缘的他,她蹙然一笑。
响起了一道自言自语的婉转莺啼。
“看来,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