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带着些许不情愿的移到了中央。

陆离也有些烦躁的睁开了眼。

昨天不是起过床了吗?

心中抱怨了一句。

整理好衣冠,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与白笙绾交缠混合的味道。

有些糜烂。

“影”

一袭黑袍再次出现在了房间内。

“把我朝年青一代出类拔萃的人选出来制成名单给我,要详细的”

“是”

陆离摆了摆手。

初一和十五肯定是要碰一碰的。

说实话,陆离既明白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大比这些东西。

“人类还是愚蠢,沉迷斗争。”

以前他就不喜争斗,更不喜杀戮。

现在他却要为了争斗做准备,更是手染了不少血。

理好衣冠,将脖颈上的“绾”字遮住,陆离打开了门。

昨日影子告诉他欲宗圣女到了京城。

陆离才知道江浅月居然是圣女。

得去打个招呼。

免得出什么意外。

上京的醉春楼,是所有楼中最为华丽的。

每年都会给琉璃带来大量的税收。

所以即便里面有些不干净的事,上头大多时候也选择闭两只眼。

陆离依旧套上黑袍,带着面具。

这是迦楼罗的标志装扮,但现在知道这个组织的编外人,就只有白笙绾,其余的都死了。

即便是日上三竿。

醉春楼依旧生意红火。

陆离摇摇头。

人类还真是一年四季都处于繁衍期啊。

门口的侍卫见到他一袭黑袍,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不允许身份不明的人进去”

倒是比临安那个地方要严格。

陆离掏出了令牌。

血色的“绾”字呈现在了侍卫面前。

两个侍卫有些惊诧。

长公主的人。

“抱歉,这位大人,职责所在,千万见谅”

侍卫急忙放开道路让陆离顺利的进去了。

上京的人都知道。

长公主的令牌只有一个人拥有。

司礼监秉笔太监。

虽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遮掩身份,但大人物的事,他们尽量少管。

总不会有人在上京这个地方伪造长公主的令牌的。

对长公主不敬的人,城外乱葬岗都不知道埋了几个了。

楼内很热闹。

无论是赌红了眼的赌徒还是色眯眯看着歌舞的嫖客。

都在有限的时间内充分的消磨着自己的生命。

没走两步。

有人拦住了陆离。

“嗯?”

“陆公子随我来”

娇俏的小丫鬟拉着陆离来到了一处墙壁。

“我记得你是叫,蔚蔚”

“是奴婢”

见陆离不解。

“圣女说了,若是公公来了,直接去见她就好”

小丫鬟指了指墙壁。

拿出一块令牌塞给了陆离。

“陆公子直接进去就好”

有空间的气息。

半步大乘的陆离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墙后面扭曲了空间,直通别的地方。

虽然有些怀疑,但陆离还是踏了进去。

一步跨进了樱红配色的房间。

炉子中正染着熏香。

窗外清晰可见醉春楼旁边江水的景色。

他已经到了第三楼。

“好久不见了,陆公子”

“江姑娘,如若我没记错,我们几日前才见过。”

妖艳到晃眼的女子款款走来。

腰肢扭动间散发着诱人的甜味。

江浅月没理会陆离的不解风情。

她更好奇这个一进来就浑身隔着一层空间的人。

大乘期才能运用空间。

但眼前的男人很明显不是大乘。

那就是合道巅峰了。

如此也够了。

花魁收回视线。

“不知江姑娘此次来上京可是有何要紧的事?”

“一些个人的私事罢了”

陆离眯起了眼。

醉春楼后面不止欲宗一个势力,但欲宗圣女在这个皇帝要归天的时候来到上京。

很难让人相信没有其他意图。

似是察觉到了男人的想法。

江浅月为陆离倒了杯茶

“陆公子不必紧张,我此次过来,与欲宗无关,更与醉春楼后面的势力无关”

陆离不信,但他没办法逼问江浅月。

“罢了”

“陆公子这次过来就为了这事?”

陆离摇摇头。

“马上四国大比,我不希望其他三国的人在你们醉春楼出事”

“那是自然,道上的规矩我们还是懂得”

“那就好。”

得到江浅月的承诺,陆离准备离开,却被喊住了脚步。

“我这里有比买卖,陆公子要不要做”

“什么买卖?”

“大乘的机缘”

“哦?”

“妾身昨日得到了一幅地图,上京这块地方有个修士府邸”

陆离来了兴趣。

江浅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千年前有个飞升期修士重伤陨落在了距离上京不远的祁连山脉,死之前这位修士把自己毕生所学藏在了山脉最深处。”

“那消息又是哪儿来的”

“我手下的人前些日子去猎兽取核,偶然间看见了一座山洞,同行的人被灵兽杀死,唯有一名渡劫期险死还生回来给我报信。”

陆离有些不信,因为这消息过于详细了。

“地图是哪儿来的?”

“我那渡劫期的手下学了门敛息的功夫,等到灵兽走了再从洞府中拿出来的。”

“你那手下呢”

“死了”

“死了?”

“嗯,死了”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再三确定。

“江姑娘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杀人取宝”

“你不会的,我们两个是同类人,得失不成比的事是不会做的”

“何时出发”

“四国大比的时候,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大比上,我们就出去祁连。”

“还有其他人吗?”

“就我们两个”

“你想要什么?这份机缘你总不会白白送人”

“到时候再与公子说”

“好”

答应下来,陆离便离开了房间。

他虽然有些不信这天上掉馅儿饼的事,但大乘机缘,他确实心动了。

到了大乘他才真正有资格说话。

而在房间内的江浅月将茶水饮尽。

“又是一口都没有喝。”

男人的茶已经快凉了。

花魁露出一丝笑容。

怕你动手夺宝?

呵,我怕的是你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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