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间,忽然出现这种事。

实在太诡异了。

苑铃音和鹿云衫两人此时都有些僵硬。

她在想要不要把那鸟打下来,而她在想...那人是不是真的胆子大到要在皇帝头上动土。

但毫无疑问,那个疯子确实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小命不小命的。

对她来说根本都不要紧。

所以鹿宝换了视角,开始仔细观察那只鸟,想要知道她拿这鸟玩意到底想要做什么。

苑铃音则是反复拿捏了一下手里的钢珠,发现高度太高,没有办法将那只鸟击毙。

便驱使着大沙雕往那只鸟所在的地方飞去。

“都进来坐。”

听得乾皇的邀约,两人都重新整理了神色,缓缓落座。

船外也想起起锚出航的喊声。

一想到这船,不久之后就要带着乾皇的船队,还有云国皇室的船队一起去到御西候府的家中。鹿宝脑袋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烦扰。

竟然要带着那种东西,回去家里。

可真是太晦气了。

“今天落座的,已然都是自家人了,早在乾京就已经听我那姐姐说起过,新来的府任出身清贫却本事了得,今日过来一见,果然与往年有所不同,我看这北临川的码头,民生更加滋润了啊。”

“谢皇上盛赞,多亏自家老父亲早年做茶的手艺,让东临川的茶叶可以自产自销,两滴百姓就多了门收入。”

“是吗。那小府任家中老父亲手艺了得啊,来时路上我就见回乾国的商队有带茶叶返航,买来些许,着实不错。”

皇后招手,叫来宫女沏茶。

“现在喝的就是你们桃记出的新茶。”

“能得皇后娘娘青睐,父亲酒泉之下,对自己留下的手艺也该得些许欣慰了。”

“哦~”皇后听闻,捂嘴回应:“原来老父亲已经仙逝,是我提错了话,小府任还请节哀顺变。”

“谢娘娘体恤。”

闲聊过去,乾皇见气氛较暖,便咳嗽一声,像是要提正事了。

“想必,你们已经听到过一些消息,朕此次御临云国,其实是带着青王一道的。”

听得此话,苑铃音和鹿宝脸色一暗,都没有说话了。

“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呢...主要...也是朕架不住姐姐,也就是你娘的脾气了。那日在宫中,她是一顿的抱怨,在这御临川,又要防外敌,还要和云王竞争,生活并不安逸,而且今年春弈,依然是山穷水尽了,要撂挑子不干了。最主要的,还是云国那档子事儿,你们也知道的,他们死了个王孙,提出了那种赌注。但当时答应也是迫不得已,御临川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赌注了,而且也不见得春弈就会输不是。”

“皇上英明,有皇上带着青王助阵,自然是不会输的。不过...夫人她真的撂挑子不干了么。我们原御西候府的人,现在又当何去何从呢?”

鹿宝见皇上都挑明说话,便开口问了这些话。想知道自己御西候府现在这些人马,他是怎么打算的。

结果他却端起茶杯,迟疑了一会才说道。

“也不见得就一定会赢。输赢本就是兵家常事,所以我才和你们夫人,商量了这个办法,让青王以接管御西候府名义助阵,然后,以赐婚婚约的名义,保住你家小姐,这样不仅可为春弈增加胜算,也可避开那冥婚的荒唐事。”

“可如此一来,我家小姐的婚事,不一样不由自己了吗。”

皇后一听这话,轻声笑到:“府任啊,莫不是对皇上选的这门亲事,有意见?青王世子,莫非...还差了?配不上御西候府的千金吗?”

“皇后娘娘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自家小姐的婚事落得如此无奈地步,心中有难言之味,不知怎么表达...”

“那小侯爷怎么看?对自己姐姐许配青王嫡长子的事?”

结果苑铃音却说道:“倒是门当户对,可不知青王嫡子,秦岳意见如何。他当年可是被姐姐揍过的,听说门牙都打掉过两颗,这两人,不管怎么想也是冤家啊。”

“孩提时候的事,堂堂王庆贵族,怎会斤斤计较。更何况人家如今也是将军一名,威名远扬,还镇不住,你体弱多病的姐姐吗?”

“额...”苑铃音语塞。

同时心里一惊。

鹿宝也发现不对了。

大沙雕在苑铃音的派遣下,此时本已经快要接近那只怪鸟了。

可鹿宝看的真切,胡兰月竟然在云王船上,劲弓满拉,对着大沙雕来了一箭。

那箭的准头着实凶恶,苑铃音只感觉大沙雕传递回来的视线急转直下,直直的落入到了乾江之中。

岸边的狗子无畏连忙下水,跑去搭救。

所以两人现在心里都没谱了。

那高空之上,必然有诈。

可现在唯一的空中力量竟然被胡兰月暗箭射下了。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小侯爷脸色如此难看?此事,你娘可也是点头认过的。”

皇上接着喝茶。

对面的两个小年轻着实不敢忤逆,茶桌一时间僵硬了起来。

就在这时,鹿宝看见空中的怪鸟放出一张白色的纸符,那纸符缓缓落下,正对龙船。

到半空之时,忽然自焚化灰,随后空中便缓缓出现一些白色的光影。

这是...什么东西?

鹿宝还一脸迷惑。

门外忽然闯入一个蒙眼护卫,对着皇帝禀报。

“皇上,龙船上空忽然出现了飞神符的咒阵。”

咒阵?!

鹿宝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虽然不知道那纸符究竟有何功效,但是看乾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想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吩咐船队,立即戒备。”随后对着身边几个护卫说道:“保护好皇后。”

便转身提剑,夺门而出。

苑铃音也起身,对着云衫和桃鸳说道:“待在这里,别出去。”

随后便和乾皇一道出门了。

只剩鹿宝和皇后面面相觑,便开口问了皇后娘娘:“娘娘,不知这飞神符...是何物啊?”

“这飞神符,一式两张,若是在两处位置,同时启用,便可将一处的军队,瞬间转移到另一处...”

鹿宝一听,慌了。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有一只军队,飞身传送到船队之上了?

而且这玩意一听,就不像是武侠世界该有的东西。

是什么人的能力吗?

一时间,鹿宝直感觉大祸临头。

这胡兰月,居然真的敢在皇帝头上动图就算了?而且还拿出了这么凶险的物件。

只此一招,竟让整整一个船队的安危瞬间变的飘忽不定。

谁都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究竟会是一只整样的军队。

就连皇后身边的蒙面护卫,苑铃音口中那些高手中的高手,竟也身体僵硬,耳朵警觉的观察起周身,不肯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了?

谁也不知道。

只听一阵虚幻如风,宛如空气的冲击拂过耳边一般的声响后。

所有人的身边都乍现出一阵银光。

随后,龙船之外,便传来了一阵恶狼的森嚎。

桃鸳吓得跑过来,紧紧抓住了云衫的手。

随后一瞬间,上放屋顶,就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撕开,然后便是一只青面獠牙,皮肉腐烂,满嘴吐着污血黑脓的怪物伸着头扭动着,怪叫着,想要钻进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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