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一震狂喜在军民中蔓延,每个人都为自己活了下来而庆祝。
“呼——退了好啊。”孙祖安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孙相!”
项隆华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也有些撑不住:“劳累孙相了,足足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打仗,朕都有些乏了,一会叫太医院派几个人去给孙相看看。”
胡太监满身是血,赶紧扶住项隆华:“皇上您辛苦了,多亏您英明神武才保住了咱长安呐。”
“这都是庶民及众卿之功,朕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项隆华累的瘫倒在地,连剑都举不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来,“囹圄,带我去囹圄。”
胡太监有些疑惑:“陛下,您是累糊涂了,莫不是要回宫里歇息?”
“朕说了,去囹圄。”
“老奴这就去准备。”
楚王兵临城下那天囹圄的守卫就已经减少了一半,几次攻城之后囹圄就没什么守卫了,八碗早把这儿当家了。
“皇上驾到为何只有你们几个来迎!”
“囹圄中大小官员都被孙相叫去守城了,就剩我们几个老弱病残留在此地。”
“朕要见霍思毓。”
“是。”
霍思毓颤颤巍巍的跪到项隆华面前:“罪臣霍思毓参见皇上。”
项隆华故作轻松的倒了碗水:“你怎么没趁着城门失火逃之夭夭啊?”
霍思毓头都不敢抬:“罪臣不敢,只求陛下赦免罪臣,臣愿上阵杀敌以报国恩。”
“身体不错,牢里伙食好像一天就一碗粥吧,还有力气走出来,囹圄都被你霍家攥着了,朕留你不得。”
“陛下,罪臣该死!”霍思毓顿觉后背发凉,连连叩头,“府上下人把自己的口粮带来分给罪臣,绝无逾矩,擅闯囹圄之罪还望陛下开恩。”
“霍思毓,你可有退敌之策?”
霍思毓嗓子沙哑:“罪臣以为,只消坚守不出,等刘帅荡平云滇便可得胜,只是寅国若趁机发难,恐怕损失不小。”
项隆华点点头:“嗯……你为何不逃。”
“臣家世受皇恩,于情于理都应赴死国祚,捐躯社稷……”
项隆华拔出佩剑,一剑插到地上:“别说这些空话,朕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得告诉朕,你为何不逃。”
霍思毓暗暗舒了一口气,项隆华这是要把自己这把刀攥到手了,而自己的把柄项隆华却没拿到手中,心里不安:“罪臣迷恋于羽阳公主,舍不得离开,也舍不得公主殿下,若是一逃恐怕此生……”话未说完,霍思毓已经嚎啕大哭。
项隆华看的清楚,叹了一声:“朕不杀你,不过你可配不上朕的妹妹,绝了这心吧。”
“臣……情不能自禁。”
“你好自为之,现在你可有离开囹圄了。”说罢,项隆华转身走了。
霍思毓这才松了口气,擦擦脸上的泪赶紧往外走,才出门就遇上八碗:“二公子您没啥事吧?”
霍思毓接过八碗递过来的袍子披到身上:“放心,陛下赦免我的罪了。不过要叫陛下以后彻底对我放心,还得再留个破绽。”
“哎呦我的公子爷啊,您这才出来就想着这了,简直就是麻绳栓腰子——紧肾(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