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刚刚被条顿人释放的少女从家中醒来,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脸。

好不真实,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少女握紧了拳头,穿好衣服,收拾了下心情,推开房门,准备出门逛逛。

照例,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少女打开了邮箱查看一下情况。

探头一看,少女却吃了一惊,邮箱内的确放着一封书信。

她有些好奇地从中拿了出来,拆开信封,皱起眉头,邮件上没有署名,这会是谁发来的信?

取出信函,少女阅读起上面的内容来。

“救援队被捕成员宁死不屈,组织决定坚守阵地,并即将派遣新队伍营救,各单位保持静默,等待联系——帕里斯爱国者联盟。”

少女一惊,连忙把信藏在了身后,四处转头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赶紧转身折返回家中。

嘶——

回到家里的少女还有些后怕,怎……怎么回事?

帕里斯爱国者联盟?这是个什么组织,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自己……自己可什么组织都没参加啊,怎么会和什么爱国者联盟扯上关系呢。

还好……还好没让人注意到,不然这一封信就足够让自己完蛋了。

可……

自己怎么会收到这个组织的信函呢?

发……

发错了?

少女也只能这么理解了,她又看了眼信函,确定收件人写的是自己后,快速烧掉了信纸。

然而,就算这样,也足够让少女感到后怕和头皮发麻了。

她坐到沙发上,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心跳加速的心脏,她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

“没什么的,那个……没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不会注意到的……”

自我催眠着,少女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良久,她闭上眼睛,冷静了下来。

唉——

现在酒馆也关门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还是先找份工作吧。

……

这一幕同样也在帕里斯市另一处上演了。

一位少女打开邮箱,注意到了里面的一封信。

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自己后,不动声色地将信取了出来。

藏进口袋,转身找了个角落,拿出信函,手段娴熟地拆开,观察起上面的信息来。

一只手捏着纸函,一只手指着上面的文字,仔细的阅读了片刻,少女的眼神中闪过阴险的目光。

她立刻转身回到家中,取出设备,滴滴哒哒声中,快速将电报发了过去。

呼……

……

“嗯……芙兰~”

公馆里,银发少女躺在自己家女仆的床上,舒适地打了个滚,口中念念有词,还念着身旁人的名字。

慵懒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芙兰那可爱的睡颜,还带着些许的红晕。

就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就是……怎么感觉姿势稍微有点奇怪呢?

为什么会双手合在一起举过头顶啊?

少女一脸“萌”地向上看去,然后……就注意到了芙兰手上的红色丝带。

轰的一声,她脑袋里有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以及现在自己衣衫不整地地地躺在芙兰床上的现实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一阵尴尬,少女脸色羞红,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慌张的整理好衣服。

也正是这个时候,芙兰也醒了过来,眯着眼睛,有点发愣的看着眼前的莜莉,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芙兰……”

莜莉红着脸,细弱蚊声,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莜……莜莉?”

芙兰一下子弹了起来,向床头靠了靠,拉开了点与莜莉的距离,脑袋隐隐约约还有些发胀,然而这已经不重要了,少年瑟瑟发抖地靠着床头,跟眼前的少女喊道:

“莜莉……莜莉姐你怎么进我的房间啊,我……”少年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委屈,最后低头无助的哭诉道,“你……说好的喝醉了也不会对我都手动脚呢?”

“啾啾啾……”

银发少女看向窗边学起了鸟叫,一副无辜的模样,目光中却满是心虚,过了会,才开口狡辩道:

“不……不是哦,芙兰也喝醉了,唔……谁知道是谁先动手的,而且……也没……也没发生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吧。”

“就是你先动的手啊!还狡辩说我看不到就不算你在动手,呜——”

芙兰立刻反驳,捂着脑袋继续委屈道。

莜莉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两人沉默了一会,半晌,莜莉转过头,伸出手,芙兰害怕地向后躲了躲。

莜莉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他手腕上的丝带,小声道“我帮你解开这个……”

额……

芙兰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手,莜莉灵活地动了动手,终于解开了封印。

好家伙,芙兰快速挥动了下复活的双手,唔,都勒出印子了。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擤擤鼻子,却突然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她脸上升起一阵绯红,结结巴巴地跟芙兰讲道:“我……我去换身衣服……”

芙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少女跑掉了。

奇怪……

少年恼羞地低下头,叹了口气。

完了,以后绝对不能和莜莉这个笨蛋喝酒,这家伙一喝完酒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可怕的坏女人?

要不是昨晚这家伙突然睡着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

话说……

自己好像也得换件衣服了。

芙兰收拾一番之后,把脱下来的衣服整理好,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的男装好像真的一件不剩了。

没办法,芙兰只好穿了一件女仆装,毕竟这算是自己比较习惯的穿着了。

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芙兰注意了下楼下的情况,只见奎达尔正不耐烦地坐在大厅里,回过头,却看到莜莉已经换上了一套保守的穿着站在了自己面前。

“芙兰,我们走吧,起得太晚了,晨会有点迟到了。”

她拉着芙兰下了楼,奎达尔见到莜莉,例行打了个招呼,不过这次却格外有些阴阳怪气,怪笑道:

“早上好,站长,还有……芙兰秘书,昨晚真是辛苦了啊。”

莜莉的脸色有点变阴沉了,坐在主位上,翘起腿,不屑地回怼道:“不辛苦,只是平平无奇吃顿饭,有什么可辛苦的。”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里昂很是凑巧地走过来,芙兰挑了挑眉,有些疑惑起来……

奇怪,里昂,怎么也迟到了呢?

芙兰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然后默不作声地凑到了莜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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