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来星峰?”

与宁易一同吃完饭,白洛汐再次向他发出了邀请。

以前是他一直在保护她教导她,而现在既然他已经失去了力量,那么自然就轮到她来为他提供庇护。

可惜,宁易注定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多谢白小姐相邀,只是我现在无心修炼,所以只能心领白小姐的好意了。”

再一次被拒绝,白洛汐的心情当然不会好。

可她今天来之前就知道大概率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也谈不上多么失望,再加上又久违地跟宁易一起吃了一顿饭,她觉得已经足以算得上是不虚此行了。

临别之际,白洛汐站在宁易身边突然开口说道:

“师兄,若是我说我有办法为你弥补本源与神魂的缺失,你会愿意随我来星峰么?”

本源与神魂这是修士的两大命脉,肉身残缺有的是办法修复,可本源与神魂有缺那就基本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能够治疗这两种伤势的东西那大多都是传说中的瑰宝,所以打从被废后宁易就没想过要去治。

宁易知道白洛汐不会无的放矢,她说有办法那十有八九是知道怎么去解决,于是他想了想后问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想听真话。”

“真话啊...那我就只能回答不愿意了,你难道不觉得我现在这日子也还挺不错的么?又不用像以前那样出去打打杀杀,每个月还有宗门给的补贴,多快活呀!”

从头开始想想都累啊,现在这样躺平摆烂的生活它不香么?

白洛汐盯着宁易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他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

但在他的眼睛里,除了洒脱的笑意之外,她再也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

无言地在原地伫立了片刻,白洛汐最终也只能幽幽一叹。

“假话也让我听听吧。”

就算知道是个谎言,可多少也能权当做个念想。

“假话啊...假话我还没想好呢,我觉得还是等下次我想好了再跟白小姐说吧。”

“你!”

白洛汐气恼,差点又想要对他拔剑。

这人怎么就连一句好听的谎话都不愿意对她说?!

“哼!这几天你最好不要随意下山,谭奇可能会找你麻烦,等我境界稳固后我会去帮你解决他的!”

甩下这么一句话后,白洛汐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宁易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而他...恰好是个侩子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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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洛汐的叮嘱,宁易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说的那个谭奇吧......

他还真不认识。

这名字宁易确实有点印象,可那人长什么样他就实在是记不清了。

唉,神魂有缺,搞得他记忆力都慢慢退化了。

不过既然他记都记不住,那么想必肯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爱咋咋地。

遇事不决,睡大觉!

然而想要休息可没那么简单,一阵微风吹过,换上了一身黑裙的江希雨便出现在了宁易的身边。

嗯,黑色确实更适合她。

不过下次要是能把裙摆弄得再短一点就好了,至少得把大腿露出来吧?

这不能忍,得想个办法提醒她一下。

“她走了。”

“嗯,刚走。”

“师傅叫你。”

“...好。”

宁易刚一动身,可发现江希雨这次也跟了过来,于是又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

“她应该只叫了我一个人吧?”

江希雨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宁易见状心中了然,拍了拍她的柔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如果她真的生气了想要杀我,那你也拦不住啊?”

江希雨低头,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裙子。

事实就是这样,她并没有改变她师傅想法的能力。

“但我可以跟你一起死。”

她抬起头,神色间有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决。

宁易听到这话后直接就笑了。

轻轻弹了一下她那光洁的额头,宁易朝着山下走去的同时回头笑着说道:

“当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死神是不会到来的。”

“先好好想想后面那半句诗是什么吧,过了今晚可就不作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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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宗主。”

来到道宗的宗主大殿,宁易刚一进门便对着侧卧于大殿之上的那名女子躬身行礼。

道宗宗主千夜雪,如今这个修道界最为顶尖的那批强者,尽管前几年才刚刚突破,但同为碎虚的强者也同样要忌惮她三分。

“你头放这么低见的是哪里的宗主?”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宁易没有反抗,如她所言抬起头来,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则是一个美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女人。

她慵懒地侧躺在只有道宗宗主才有资格坐上去的尊位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曼妙而火热的完美娇躯更是仅仅只有一层薄纱掩盖,若隐若现的美艳风光足以让世间所有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血脉喷张。

但是宁易不在此列。

事先声明,这并非是因为他不是个男人。

而是因为他看腻了。

毕竟几年前就是这个女人差点把他给吸干的,她的身体几乎每个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牡丹花下死说得轻松,可真正体验过那种生命本源不断流逝的感觉过后,宁易只想有多远跑多远。

是的,在宁易面前的道宗宗主同时也是魔教三大至尊之一,即导致他修为被废的罪魁祸首。

发现宁易并没有被自己所魅惑到,千夜雪眸中顿时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上来。”

如同被鲜血涂抹过一般的性感朱唇冷漠地吐出这么两个字,宁易也依旧照做,仿佛一个只会听命于她的傀儡一样。

等宁易来到千夜雪的跟前时,她终于将身子坐直了起来。

手中的酒杯略微倾斜,猩红的液体像是一条红色的小蛇,从杯中倾倒而出后又顺着她的小腿一路蜿蜒而下,最后抵达她那珍珠豆蔻般的脚趾处才汇聚成珠滴落在地。

“舔干净。”

千夜雪翘起长腿,将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宁易时的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这同样是羞辱,但对很多人来说她的羞辱就如同上天的赏赐,宁易绝不怀疑如果可以与他交换的话,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会趋之若鹜。

以前的他会不会也会是其中之一?

宁易没由来地这么想到,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自嘲的笑声。

“是,宗主。”

他蹲下身来神色平静地捧住千夜雪的玉足,身体微微前倾,而千夜雪对此只是挂着冷然的笑意凝视着宁易,似乎就想要亲眼看着他清理掉她腿上的污秽才肯满足。

然而宁易刚接触到她的肌肤没多久,千夜雪却又突然将他一脚踢了下去。

“没意思,不玩了。”

调戏一块木头毫无乐趣可言。

宁易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

确实就像一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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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慌,有没有好兄弟吱个声?孩子很害怕冷暴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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