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这样骂着。

但是她还是开了透视,已经在检查这些孩子的状况了。

有些事她明知道不能做,但还是不得不做,因为这关乎一个人人格的构成,是那些组成人性中良善的部分决定的,不是鹿云衫自己决定的。即便它所带来的成果和你自己本身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还没有厉害到可以克服自己的人性的地步。

检查之后,一个更让她难受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孩子几乎都是同一时间被感染的,所以她想按感染时间给孩子们分开批次又成了一个难题。

这些孩子们现在严重吗?不知道。

怎样才算严重?不知道。

会不会已经病重垂危了?也不知道。

这些孩子们身上完全一模一样的脊髓,让她感到无比的抓心挠肝。

无奈只能叫了桃鸳。

“桃鸳,我们府上还有这么一般大的孩子吗?”

“风铃?但是她现在应该跟着如月在北临川码头那边看茶楼吧。”

“桃鸳,你这话说的,就像说了一样。”

鹿宝翻了个白眼。

于是原地大喊了一声:“来人啊,给我找一对童男童女来!”

下面得了令,马上就出去找了。

等着治病的那些女人心里是咯噔一下。

听到这童男童女连个字,直发毛。

而这边桃鸳看着鹿宝,也是不解。

“云衫你要童男童女干什么?该不会和之前的小狗一样,又要拿别人做实验吧?”

鹿云衫摆摆手。

“就看一眼,我要拿这些孩子和正常小孩比较一下,桃鸳,这病,说是怪的很,外面都传着,它是绝症?”

“嗯,据我所知是这样的,因为难以医治,而且发病极快,所以多是直接抽取了神髓,以求保命的。云衫你有办法治吗?”

“办法是有的,但我这办法也经不住对这么多人用,还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人。”

桃鸳一挺,就明白鹿宝的意思了。

“那是在不行,你就拖忙走开吧,我来想办法。”

“先看看吧。”

很快,一对正常的小孩被带来了。

跟着过来的还有他们的双亲,听说这边闹了败髓症,孩子家长是恨不放心的,所以抱着孩子站的远远的。

桃鸳:“老乡,别这样远,把孩子带近一点看看。”

那孩子家长当然是不同意的。

“桃妈妈,这事儿可不能这样讲,这可是败髓症啊,若是害了我家小孩,那谁来负责啊?”

“不必了。”

鹿宝摆摆手。

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让他们回去了:“可以了,拿了赏钱走吧,给孩子买点糖吃。”

桃鸳回头,一脸的疑惑:“云衫你看过了?”

“看过了。”

“那怎么样了?”

鹿宝没说哇。

找到一个得病的孩子,摸了摸他坏死流血的背脊后,回到桌前拿起了一个杯子,割开手腕。

血液流出之后,再让桃鸳治好。

然后吩咐到。

“桃鸳,找个武功好点的,把这些血,用内力注入到这些孩子背上吧。”

“好的。”

桃鸳照做之后,将杯子交给家中一个武功不错的看护,然后回来云衫身边问到。

“云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鹿宝摁了摁额头,轻笑两声说到:“这病...是来搞笑的吗?”

“怎么了云衫?”

“根本就不是什么败髓症,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败髓症这种病。”

说完,鹿宝抬手,将那些孩子身体里的污血全部析出,然后写了一张药方。

“让她们拿回去,照着这个房子抓药吧。”

“哦。”

桃鸳还是迷迷糊糊的,按鹿宝的吩咐将药房拿给了她们。

而周遭的女人们却是将信将疑的:“这...真的能有效果吗?”

“若是你们信我家府任的医术,大可回去抓这药试试,若没有好转,再送去别的大夫那里抽去神髓也不迟。”

说完又补上一句:“想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家府任可是没有收钱的。”

听到桃鸳这话,鹿宝眉头一紧。

焯!

这败家娘们。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收钱了!

可她还来不及改口,那些人就已经开始点头哈腰的谢谢她了。

只能作罢。

桃鸳不知道。

鹿云衫可是知道的啊!他过去就是干医生的,那抽髓的钱加养髓的药钱,可不便宜。

十好几两,一般老板姓还抽的起养不起,孩子病过了身子落下点什么不利落的,可是常事。

这个世界可就属和这内力沾边的东西最贵了。

鹿宝现在帮她们避开了这么大一笔花销。

结果被桃妈妈这么一句话就慷鹿某之慨了。

气的鹿宝跺了两下脚就走了。

桃鸳见状连连跟上。

嘴里还问着:“云衫,这样真的就治好了啊?”

“嗯,我看过那些孩子背上的淤青了。那是一种成分复杂的复合毒药,并不是什么败髓症。”

“啊?下毒?可是,这些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啊,什么人会想不开,要给他们下毒呢?”

“谁知道呢。”

鹿宝一边说一边感慨:“这下了毒,就能声称是败髓症,得了败髓症,就能收一笔钱财,得了这钱财,江湖上可能练成武功的人就又少了一批。”

“云衫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从孩子们身上就下手,一边敛财,一边控制可以习武的人数?”

“对啊,所以说啊,桃妈妈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得罪人的好差事啊。”

“云衫...对不起。”

鹿宝听到这话,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你少来啊。”

然后伸了个懒腰。

“但是我听说啊,这败髓症,在乾国各处可都是频发啊。可叹咯~~这世间为医者,竟多是与孩童行屠刀之流,想想都觉得恶心啊。”

这时,鹿宝身上忽然掉出一封信来。

就是之前桃鸳交给她的,苑铃音离家出走的那封。

只是这次,正面朝上的掉下了。

仔细一看,这背面竟然还有一行小字?

桃鸳和鹿宝同时蹲下,一起读出了这行字。

“其实昨天晚上,和云衫贴贴的人是我。”

看完,鹿宝冷眼面相桃鸳:“桃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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