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家中,嗦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着,王妩和锦虞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嗦着面条。

下午回来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现在正是晚上六点多,王妩也懒得买菜炒菜,所性胡乱煮了些面条当做了二人今晚的晚餐。

锦虞嗦着面,眉头不自觉的皱紧,侧目看了看正嗦面的王妩,沉吟片刻,沉声道

“嗯……还是老问题……咸!”

王妩嗦着面条,看着电视, 不耐烦的白了身侧锦虞一眼,随口不耐烦道

“呵……不乐意吃别吃,自己定外卖去……”

锦虞搅着碗里的面条,神色颇为无奈。

吃吧,又太咸了,他一个常在南海省的坐骑,口味清淡,实在是吃不太习惯北方女人的口味。

不吃吧,又不好跟王妩交代。

皱了皱眉,忍着舌头的麻木感觉,继续嗦了起来。

电视内,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主持人,面带微笑,语气轻快的播报了今日的简讯后,开始推送本市的其他新闻。

“近日,xx领导莅临我市,下基层慰问……”

“近日,x号线竣工完毕,计划于xx年x月x日通车……”

“近日,收藏家安先生斥巨资购回海外国宝,免费赠与直沽市博物馆,本市市长亲自致谢,并赠与证书。”

“该国宝年份为清代初年,系清代平西王吴三桂的配弓,流落海外多年,终归故土。”

电视内,插播了一张图片,是一把造型古朴的明小梢弓,弓弦上血迹斑斑,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瞧不出个什么名堂。

王妩看着这张弓,不由得吐槽道

“狗汉奸的一把破弓都算是国宝?再怎么说,国宝起码得是精美的,有故事的吧……”

锦虞放下了碗筷,这炸酱面吃的他都**受不到舌头的存在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他看着电视里的弓,神色有些沉重,半晌后,沉声道

“吴三桂的弓啊……”

“这弓……不简单……”

王妩皱眉不解,侧目看向身侧的锦虞,奇道

“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锦虞一声轻叹,看着电视内的那张破烂弓,对王妩言道

“你有没有感觉,历史上,有一些事情,像是一个节点似的,自从那个点以后,历史的轨迹就陡然不同了。”

“就像是,自从1453年以后,西方世界快步走出愚昧,迈向了更强。”

“怛罗斯之战之后,大唐再也没到过更远的地方,汉人缩回了汉地,变得不再那么有进取之锐气。”

“南明覆灭之后,胡人无百年国运的说法破灭了,满洲代中华,非朕附中华,而是中华附朕。”

“总而言之,历史的拐点,那些重大历史事件之中的一些事物,都会沾染一些气息,成为法宝。”

“就像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的紫袍,越王勾践剑,这些都是法宝!”

“南明灭亡的标志,是吴三桂在云南勒死南明皇帝朱由榔。”

“这张弓,是吴三桂勒死最后一位汉族皇帝的弓,它是汉族皇朝的一个句号,自此为止,再无汉人为皇帝。”

“所以说,这张弓是一件法宝,而且我猜测还是一件不弱的法宝……”

王妩微微点头,眯着眼睛,看着电视上的弓,心内若有所思。

嗦完了面条,电视开始放起了单口相声。

王妩侧目看着瘫在沙发上,听单口相声听得入迷的锦虞,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饭点飘下来叫我给他做晚饭,做了还觉得咸,吃完了往哪一躺啥也不管了,碗也不想刷。

“起来,刷碗去!”

王妩的语气很是不善,顺带着将锦虞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单口相声给切掉了,遥控器随手放在一旁,一对柳眉微蹙,桃花眼美目当中满是不悦。

“行……啧啧啧……”

锦虞看着眼前满是不悦神情的王妩,揉了揉他一头金毛,轻叹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水池前刷锅洗碗。

他刷着锅,回头望着身后的正刷短视频的王妩,不由得摇摇头一笑。

不知怎的,才认识了没几天,莫名其妙有了种……老夫老妻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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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虞刷干净了碗,王妩随即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为自己美美的剥了支棒棒糖,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换上了一身睡衣,王妩看着镜子里这个一头半长不短的短发,面容妩媚诱人,身段丰腴有致的女子,不由得一声苦笑。

这幅皮囊,好看是真的好看,美中不足就是这是我的皮囊……

三个月的时间,第一个月反抗激烈,剪掉了长发,用布条强行将大胸勒起来,甚至还神经病似的非要尝试站着尿尿。

第二个月稍微好点了,只不过勒胸还是要勒的,非常抵触触碰自己的身体,依旧是无法接受自己身为女性的事实。

第三个月好多了,到现在,她已经能够很平常的穿胸罩,穿一些中性风格的衣服了。

想想三个月前,那个非要勒住大胸,穿板正的男式衣装,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尽的自己,不由得一声苦笑。

现在她的心态,就是反正是男是女都一样,该活着还是活着,不高兴是一天高兴也是一天,反正也不跟男人或者女人谈恋爱,就这样呗。

一个人吃吃喝喝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虽说心内是这么想的,但……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了和锦虞一起吃饭时的情形。

确实,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聊聊天看看电视吃吃饭,比起一个人看视频下饭,感觉更好。

但王妩心内又莫名其妙的有些抗拒。

怎么说呢,她就感觉,每次都她做饭,这行为有些……恩……娘?

她现在对于锦虞的对待态度,是对待一个好兄弟的态度。

维持着这种态度的同时,又害怕胡思乱想,也害怕行为变得有些越轨,导向她不敢想的地方。

所以,心态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告诫着自己态度应该一直保持在对待一个好兄弟的态度这个范围之内。

这是她变成王妩以后,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长时间接触,事先也没有经验,所以心里处处谨小慎微。

和锦虞在一起这几天,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在不自觉的变得更加女性化。

这其实让她感觉颇为惶恐。

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或许是担心心理彻底女性化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她了。

一直以来,都在苦恼着一个问题。

王妩是她,还是王仵是她?

如果王妩是她,那么那个男性思维的她又是谁?

如果王仵是她,那么当思维彻底女性化了以后,她还是她吗?

她到底是占据了王妩身体的王仵,还是吸纳了王仵灵魂重生的王妩。

若是任由心里这么女性化下去,自己肯定会变成一个纯粹的女人,再也没有以前的任何踪迹……到那时,自己会是谁呢?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稍长了些的短发,心内萌生出了明天去修剪一下头发的想法……

一声轻叹,摇摇头,从电脑椅上站起了身。

看了看电脑屏幕,浑然不觉,自己在电脑前胡思乱想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洗个澡就睡了吧……

旋即,她迈步走向了浴室之中,打开热水,沐浴梳洗。

洗到半截,却见家中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全都空了,万般无奈,只得同锦虞要了……

她本想直接呼叫,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现在她浑身赤条条的,若是锦虞老实只伸下来只胳膊还好,要是他整个人都下来给自己送沐浴露,并且表示要一起洗,那就……

她皱了皱眉,给自己披了条浴巾,拿了项链,这才放心开口

“锦虞……你飘着伸出只手,然后给我送个沐浴露洗发水呗?”

“只需背着我伸下只手!听明白了吗?”

楼上旋即传来锦虞的声音,应道

“放心,我这人一向是正人君子!”

“呵呵……正人君子……”

王妩一声冷笑,回想起了初见时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情形,不自觉的将身上的浴巾裹的更严实了。

旋即,从楼上伸出了只手,送来了沐浴露和洗发水。

王妩心内刚想夸赞锦虞正直,锦虞的整个身子便飘了下来。

锦虞的目光,对上了王妩的目光。

王妩柳眉微蹙,一对桃花眼美目寒意森然,美艳白净面容上,带着茵茵水汽,显得剔透粉嫩。

锦虞看着王妩身上的浴巾,不由得咋舌遗憾道

“啧啧啧……不是吧,君子你都防啊?”

“你他妈还真敢探头啊?认识几天了胆子又肥了是吧?我看你是忘了被项链搞的时候有多难受了是吧?”

王妩说着,抄起项链飞速搓亮,还好锦虞跑得快,不然又是要被搞得像是在下北泽被人撅了似的痛苦了。

王妩美目含嗔,瞪着楼上,咬牙切齿道

“你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明天你等着的!”

王妩说着,长出一口气,愤懑不平的捡起沐浴露洗发水,继续梳洗。

一边洗着头,一边盯着房顶。

怎么说呢,这锦虞……君子,但又不完全君子。

起码他不会没品的趁着自己洗头的时候突袭偷窥……

洗着头,王妩烦躁的打着洗发水,自顾埋怨道

“烦死了……当个女的,洗个澡都要提心吊胆被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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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罢了澡,回屋睡觉,月落日出,又是一天。

今天王妩在自己屋内打了一整天的游戏,全然忘记了楼上还有个锦虞。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锦虞飘下来,肚子咕咕作响的待在王妩身边看着眼前这个网瘾御姐沉迷游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孩子饿……”

“自己定外卖去……”

“不想吃外卖,想吃你炒的……”

“没空,饿着吧……”

“咕咕咕……”

“咕咕咕……”

“咕咕咕……”

“哎烦死了!”

王妩听着锦虞咕咕作响的肚子,烦躁的将手柄扔在了桌子上,气鼓鼓的起身进了厨房,胡乱炒了个炒饭,极其不耐烦的给了锦虞,继续抓起手柄打游戏。

“吃吧,吃完把锅刷了去……”

“哦,谢谢妈妈……”

锦虞罢了着饭,笑着打趣道

“你他妈叫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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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的互动搞了几张,破事水了几张,下面是小鬼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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