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虽说可以用灵力隔绝泥土沾染,但一步一陷下去的滋味真不好受。其实是可以御剑的,但为了避免魔修发现,只能改为步行。
“按地图上说,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王书衡此时正看着宗门发的地图,他们此时正在灵剑阁疆域的边界,时常一些魔教宗门会派遣一些弟子在这里历练,至于历练的内容就一个字——杀!杀同僚,杀正道,杀凡人,近乎养蛊似的行为,才使得魔道高端力量不弱于正道,反而隐隐有些超出。
“嗯~”
林灵舒有气无力的回了声,没和魔修进行殊死搏斗,反而要无聊死在路。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会儿。
“什么味?”
林灵舒闻了闻,感觉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是血。”
王书衡一语道破。
两人对视一眼,都取出了武器,继续向前走去。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
一个小村子便出现在二人眼前,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越来越浓。
林灵舒取出两张敛息符,一张递给王书衡,一张拍在自己身上。
王书衡接过也拍在身上,敛息符瞬间生效,在林灵舒筑基层次的感应中,王书衡瞬间不见的踪影,当然如果有用肉眼看,还是能看得见的。
林灵舒又取出四张符,两张隐身符,两张相应符,她抽出两张递给王书衡,同时将另两张也拍在身上。
隐身符能够隐蔽身形,相应符能够相互感知并传音,林灵舒看着王书衡传声道:“一切以小心为上。”
“是,师姐。”
两人一同摸进小村子,尸体、鲜肉、内脏杂揉在一起,林灵舒感觉胃部有点翻腾,虽说她也杀过妖兽,但也没有像这样的虐杀,这种场景有点反胃。
“师姐,没事吧。”
在王书衡的感知中林灵舒停了下来。
“没事,继续走。”
林灵舒咽下从胃部涌上的酸水,从王书衡的平缓的声音,可以得出他没受多大影响。
村子中央,一位身穿黑袍的壮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半空中一位位怨魂正在不断被吸入玉瓶,从怨魂形状上看,他们应该就是这个村的村民。
壮汉看着玉瓶吞纳着近百个怨魂后仍不停息,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他丝毫不知眼瞳中有一个游荡中的控魂鬼正在啃食着什么。
“好强大的玉瓶,不愧是大人……”
“要多杀点人,帮助大人。”
数个深蓝色的雷球,从不同的角度向壮汉袭来,壮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已经来不急了。
轰!!雷球爆发出巨大的威力,壮汉拼死挡住,大地都出现了裂隙,半空中的怨魂与雷霆相遇仿佛是雪花撞入了烈光中,瞬间被消融。
壮汉拼命挡住第一波雷球,抓起玉瓶想跑,但第二波雷球紧随而上,轰!!壮汉在第二波攻势中倒地,满身血肉被劈得血肉横飞,最后剩下半截骨架。
林灵舒依旧不放心,她手指向空中一点,数个雷球在空中凝聚,然后精准打击在那半截骨架上,轰!!骨架被炸成一块块遍布裂痕的碎骨堆。
某个山谷中,一个老者正在一个大鼎前,不知正在炼制着什么,他拿出一个玉瓶,将其中的怨魂全部倒出,然后控住,将其入丢出大鼎。
咔嚓!老者掏出一串血珠琏,琏上有十八个血珠子,其中一个珠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几手横跨整个珠子表面。
“鬼七,出事了,呵呵呵!意料之中,鬼一、鬼三、鬼九、鬼十三也都出事,不知是我哪位师兄弟的手笔,又或者说他们看来都不想让我炼出魂怨丹,不,他们是想让我炼出魂怨丹,好来截胡,呵呵呵,就不知谁是黄雀了。”
大鼎内部突然传出一阵鬼哭,鼎内的丹药虚影几乎扭曲湮灭,老者连忙又拿出几个玉瓶,将怨魂倒入其中,鬼哭声才停止,紧接一阵咀嚼声从鼎内传出。
林灵舒看着满地白骨,她五指一曲,一只雷爪在空中凝聚,雷爪向一只手掌骨牢牢抓住的王瓶中抓去,然后飞回。
林灵舒接过玉瓶,看了看,叫来旁边的王书衡。
“师弟,你看。”
林灵舒将玉瓶扔给王书衡,王书衡接过后仔细看了看。
“六道禁制,下品法器,应该是用来存放魂魄的。”
“嗯,师弟,离我们最近的传送阵在哪。”
王书衡从储物袋取出地图,看了看,指着地图上的某块。
“师姐,离我们最近的传送阵在东寒城,那怕我们御剑也要花三个时辰。”
“嗯,师弟,接下来我们去东寒城,要快。”
“好的,师姐。”
玉瓶、存放魂魄、魔修外加身边的招灾光环,连续触发副本的念头在林灵舒头脑中闪过,最开始可能是练气层次的杂鱼,后来可能就是筑基或金丹之间的对决。
林灵舒虽然懒、贪吃,但绝对不傻,按她推理,这些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大漩涡,吸卷着周围所有人进入这个绞肉场。
林灵舒将这个玉瓶扔向天空,然后在玉瓶坠落的时候,用寒璃将其击碎,玉瓶中的怨魂没有束缚立刻疯涌而出,然而等待它们却是数道雷霆的热情拥抱。
在完成“净化”后,林灵舒取出四张神行符,抽出两张递给王书衡,留下两张拍在自己身上,在这方面林灵舒不得不赞叹一声,有个符修的师尊真赞!
“师弟,放把火,全烧了。”
“好的,师姐。”
王书衡用手在空中一捏,数十条火蛇在空中凝聚,火蛇爬到一些易燃的地方,他手一松,火蛇瞬间爆炸,火焰顿时帘卷了大半个村子。
林灵舒转身看向已经被火焰包围的村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水搅混。
“师弟,走!”
某个无名山顶上,一位青年男子看着某处正起着大火的地方,浓烟已经直入云霄。
“魅,去把不懂规矩的人解决了。”
“是,魂主。”
青年男子身后一位女子闻言,立即离去,只是谁也没注意到青年男子眼瞳中闪过一缕微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