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傀儡被毁让商不禄很是郁闷,端着烟杆子排解:“没良心的周有阙,说来我早年还救过他呢,现在倒是跟我耍狠抢我宝贝,就欺负我心善。”

“老板,我回来了。”花洛惜从积水中伸出头,渐渐凝作人身。

“没事吧?”

花洛惜吐吐舌头:“我跑得快,没啥事,话说那家伙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周有阙,算是我的老冤家了,”商不禄吐了口白烟,“在我还……嘶……多久了来着……那谁来着……哎想不起来,算了,反正就是我还小的时候,那家伙抢过我的包子。”

花洛惜被逗乐了:“噗,你这么富,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商不禄不高兴的摆摆手:“你懂个屁,那可不是普通包子,那是刚出笼屉的大肉包。”

“幼稚鬼。”

“哎呦,来活了。”商不禄一偏头,几个伤兵被送了进来。

花洛惜一向是不敢看这些骇人的伤势的,第一次看商不禄治箭伤她就被吓的闭上眼睛。

商不禄开始调制草药,他和霍无疾约好了,治一个人五个铜板:“你这胆子该练练了,不就是血吗,这么怕。”

花洛惜捂着眼睛:“我、我一看到就感觉那伤在自己身上似的,他们好可怜啊……”

商不禄吐了口白烟:“把手拿开,好好看着。”

“呜……”花洛惜看了一眼,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好了,”商不禄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糖递给花洛惜,“小丫头怎么这么胆小。”

花洛惜吃了颗糖这才觉得没有那么疼:“他们那么可怜看一眼就觉得难过嘛,以后有打仗我再也不出来了。”

商不禄把草药涂到伤口上:“傻孩子,战争这东西就像是生老病死一样,怎么可能躲得开。”

“躲不开的么?”

商不禄不怎么专心的治疗着伤员,也不怎么专心的同花洛惜说教:“有人的地方就有想法,当人数大于一,那么总会在某些方面产生分歧,有了分歧就会有争论,如果说话解决不了,那就只有打架,打架的人多了,就是战争。即使是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也会有战争,这东西麻烦得很。”

“可是为什么,”花洛惜嘴里的橘子糖还没吃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如同芙蓉泣露,“我感觉好难过。”

“若是伤治好了呢?”商不禄绑好绷带,“你还会疼吗?”

花洛惜抹干眼泪:“会……就好像……听到别人讲了一个恐怖的刑罚,等故事讲完了,但是恐惧却依旧留在脑中。”

商不禄苦笑了起来:“这就是慈悲相啊,忿怒相会让修行者见到一点不平之事都会怒火焚身,烈焰灼烧五脏。说来……今晚还要打一场硬仗。”

花洛惜顿时神色大变:“打、打仗?我要早点睡,你不许打搅我。”

“不行,你得跟着我治疗伤员。”

花洛惜虽然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可是……好吧,莫扫也要去吗?”

“他现在还是将军,自然要去。”

“你不怕他出意外吗?”

商不禄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命,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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