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快看!”白苏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兴奋的看着天空,“是烟花耶,好亮!”

哦,是烟花吗。

确实很漂亮,昙花一现的美丽,真的值得吗?

瞬间消逝的美丽…

“是不是很漂亮?”

“嗯,只不过…”

对于烟花,墨染的感悟似乎与别人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此有些多愁善感。

“我要许个愿。”白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十分的正经。

“喂,又不是流星…”只不过是平常的烟火罢了,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别打岔。”

算了,看白苏这么开心的样子,墨染只好站在原地等她许完愿。

她好像很喜欢流星烟火之类的东西。

今年的烟花要比去年的壮观呢,是不是一种错觉。

“砰砰——”

烟花炸在空中,散出了心形。

很璀璨,但也很短暂。

白苏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中发出了闪光,不知是泪还是反射的光。

“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所以我要保密哦~”白苏用手擦了擦眼睛,“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很期待。”

她的愿望?实在猜不透了。

“阿染,能不能闭上眼睛?”白苏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对此豁出去了。

“啊,怎么了?”

“别问,闭上眼睛就好了!”白苏催促着,她十分的紧张。

“哦哦,知道了。”墨染狐疑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飞机。

“一定不要偷偷睁开哦!”

墨染还没回答出口,她的吻便贴了上来。

什么?!

“好了,可以睁开了。”

白苏通红的脸颊,显在了墨染眼前。

她抽泣了一声,泪水如雨般流下。

过了好久,墨染才意识到,他被白苏强吻了,这种感觉说不上奇怪。

“阿染,你知道吗?”白苏抽泣着,“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

但,现在不是时候。

墨染没有开口,他选择了沉默。

“你应该知道的吧!”她止不住的泪水,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

她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切都因为他。

在烟火的落幕后,他有些后悔莫及。

这场恋是不会有结果的。

墨染还是保持了沉默,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他也不会去表达。

只剩下了她的抽泣声,他很自责,但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

最难过的应该就是白苏了吧。

所以他不得不逃避着。

“白苏…”

“不,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回答,求求你,就现在!”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他开始理解迟早所说的,那种无法触碰的恋了。

八年前的诅咒还没解除,就无法去触碰这一场恋情了。

他的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们回家吧。”墨染伸出了手。

白苏点了点头,僵硬的牵住了墨染的手。

很折磨,对于两人都是如此。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剩下的只有沉默。

“今晚好好休息吧。”墨染把钥匙**了门,“好好的睡一觉吧。”

“嗯。”白苏闷哼了一声,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阿染!”突然,她叫了墨染一声。

“怎么了?”

“今天,我很开心哦,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我也是。”

随后,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你知道吧?你应该知道的吧?!”白苏的嘶吼声还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着。

他始终都没有想到如此。

啊,好烦。

有种莫名的难受。

他在房间里渡来渡去,已经很晚了,但丝毫没有一丝睡意。

突然,他脚一滑。

好像猜到了什么东西。

墨染摸了摸脚下,是一封信状的纸。

起初,他还不以为然,但一看见收件人的时候,他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墨航之子 墨染收。

为什么?为什么!

他还是找到了自己吗?

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关是这几个字,就足以唤醒他内心的所有恐惧。

那个男人,最终还是来了。

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内心不知为何,有些坦然。

幸好,刚才没有…

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能把白苏扯进来,绝对不能!

……

身体,好疲惫。

“那么,小鹿铃,明天你得自己过去了,好困啊,我先去睡觉了。”林晓打着哈欠,关上了房门。

她今天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

只是吃了几个茶点,几杯咖啡而已。

有那么疲倦吗?

鹿铃不明白。

但是她也有些困了,今天洗洗睡吧。

她正准备打开门锁,突然给脚下的白纸吸引住了,她把纸剪了起来。

好像是一封信?

收件人,鹿勋野之女鹿铃?

为什么,这个寄件人知道父亲的名字?

还知道她的名字?

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她开始有些慌张了。

对于这张信条,她也感觉到几分忐忑。

或许,它能解开父亲和母亲失踪的问题。

怀着这份感情,她打开了这封信。

亲爱的鹿铃小姐

你好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寄信人,你可以叫我“画家”。

画家?

父亲的笔记本上有这个名字,鹿铃心中突然激动了一下,果然这封信跟父母的失踪很有关联。

或许他们还活着!

她接着往下看去。

你的父亲是一个优秀的私家侦探,很可惜,他不应该接下那个任务,不然他应该现在…算了,这个我也不好说。

对于他,我有个诺言,就是不伤害你,但显然,我不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

我会对你动手的,哈哈,一定会的!

一定会的!

就像对你的父亲和母亲动手一般,你会成为我应以为傲的收藏之一的。

此致

画家

12月7日

鹿铃的汗水沾满了整张信件,她的父亲,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于这个“画家”只手。

她现在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呼呼呼~”

“是谁!”她紧绷着神经,一点风吹草动,她也开始敏感了。

幸好,只是风。

父亲是个侦探,她常听奶奶说这件事,但在奶奶口中,父亲似乎是不务正业。

母亲似乎也跟着父亲一起为此付出。

如果,真的没有接下那个委托,或许,她现在过的生活应该很正常吧?

可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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