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把会长大人递过来的稿子压在扫描仪里，看着上面的绿灯一闪一闪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柳月趴在桌上，一只脚踩着椅子啪啪的画画，头上绑着一条白色的带子，跟敢死队似的，一副已经入魔的样子。
当代小仙女图鉴.jpg。
左柔看着手里的画稿，脸色有点发红的样子：“宋言。”
“干嘛？”
“为什么画上这个女的一直戴着口罩？”
“啥？”
宋言探过头看了一眼：“哦，柳月蹭了玩偶姐姐的热度。”
玩偶？
左柔的脸色一下子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什么是玩偶姐姐？”
“陪玩不是陪...哦有个主播是戴着口罩的，很多人喜欢，所以都叫她玩偶姐姐，平时会发一些比较日常的视频，在网上人气挺高的，不过建议你不要去看。”
左柔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要看？”
宋言沉默了一下：“不知道。”
“不知道？那为什么一定要戴着口罩？”
“因为更有假想空间...不是，因为干净又卫生。”
左柔隐隐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口罩吗，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这种漫画里面，加个口罩别人会喜欢呢？口罩戴着不难受吗？
宋言抽了下嘴角，觉得还是再解释一下的好：“你以前没看过这种东西吧？”
左柔摇摇头，虽然只是看了下手稿，不是最终的成品，但脸还是稍微有点羞红的，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她不太好控制。
“读者在某些方面的兴趣是比较奇怪的，所以基本上，你看不懂的、觉得好像有点问题的东西，那绝对都是读者喜欢的东西，其实明白这点就好了。”
飞快的把左柔手里捏的那张手稿给抢过来塞到扫描仪里，宋言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本身左柔就喜欢玩偶，这个名字好像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万一去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事？一日女友啊啥的的片子都是比较小清新的类型，但总觉有不好的预感是为什么......不对，我根本没有看过玩偶姐姐。
左柔眉头紧蹙。
比较奇怪……我看不懂……我觉得好像有点问题的东西……读者会喜欢……宋言知道这些东西……他是读者……他会喜欢这些……
顶级理解。
可是我不喜欢戴口罩，玩偶姐姐为什么不是抱着玩偶呢，我有玩偶……拿起另一张手稿，左柔低头仔细的看着，然后表情变的有一些茫然起来。
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感觉……
左柔拧头看看宋言，他正打着哈欠，然后给那些手稿排序扫描啥的，看起来很是咸鱼的样子。
又拧头看了一下柳月，她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打CSGO的时候，A小都已经有人提着刀过来了还在开镜架A大一样，宋言这边把电子稿一传过去她那里立马开始修改，已经完完全全的入魔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张稿子，左柔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以前在网上的时候倒是偶尔有扫到这一类的东西，但没有点进去过，了解的不多，现在好像在经历一场成人考试，不会做的题问了宋言以后，反而更加不会做了，并且敏锐的察觉到宋言支支吾吾的在隐瞒什么。
左柔觉得还是要确认一下的好：“宋言。”
宋言嗯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你现在想不想……想不想亲我？”
“不想。”
好像也有点战争后遗症了的样子，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宋言下意识的就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小半晌以后才反应过来，一脸错愕的抬起头。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左柔一脸认真，声音低低的，表情虽然没什么起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好像有点像在做贼：“因为柳月没有注意到这边。”
“……所以呢？”
左柔双手抓着稿子给他看：“很像。”
某本子画师的构图是非常精细的，人物画的很好，而且剧情这块也能拿捏的到位。
宋言看了眼，然后嘴抽了抽：“典型的路人没带眼睛，两个人都那啥了，你觉得坐在旁边的人会发现不了？就是为了满足读者的奇怪癖好而已，现实里根本不存在的。”
“可是柳月确实注意不到我们这边。”
“就算真是这样，我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想……”
再次看了眼稿子上的画，宋言吞了口唾沫：“想亲你。”
左柔皱了皱眉：“真的吗？”
“再怎么样都又被发现的风险。”
宋言补充了一句：“我又不喜欢戴VR眼镜。”
“什么VR眼镜？”
“这不重要。”
得到反馈后，左柔心里的那股疑惑反而越来越重了：“那也就是说，你不喜欢这个剧情吗？”
“嗯。”
很是沉默了半天，左柔才轻轻的说：“比戴口罩那个，有意思。”
宋言哦了一声：“应该就是比较新鲜，看多了也就那样，这种剧情烂大街了。”
把自己的长腿稍微收了一下，左柔一脸犹豫。
本来……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的，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想去干这种事的，可一看到这张纸上的剧情，好像突然觉得，这样还……挺吸引人的？为什么……
宋言皱了皱眉，事实上他已经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有些免疫了，因为某神经美人经常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总说什么人前海棠花人后那啥，或者人前一杯酒人后一片海之类的话、甚至还提议过要坐在宋言的怀里，然后把其他人给她的情书念出来听……
所以身为某神经美人表姐的左柔……也有点神经美人的潜质？喜欢玩灯下黑？
“宋言，你……”
左柔想说什么的，然后柳月那边很是突然喊了句，把左柔吓的眉毛抖了一下，眼神是有点恼怒的样子。
“稿子快点好不好啊！”
“知道了。”
无奈的应了一声，宋言把几张纸放进扫描仪给她传过去然后柳月一下子就不叫了，笔碰在数位板上的声音又响起来。
左柔平复了一下心绪，回头看了看某本子画师。
确认安全无虞的情况下，她一伸手，用力的拉过宋言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