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至高无上的项隆华身着玄甲登上了城头,在众将的簇拥下睥睨战场,城下楚王的十万大军将西京围得水泄不通,而这些逆兵全都很躁动,叫骂与吼叫之声冲上城头。
“逆王,朕在此,出来一见。”项隆华拼了命的吼出来,为了让这次谈判足够体面,孙祖安特地给他吃了顿红烧肉。
楚王身着金甲,披散着长发:“皇兄,殿前一别,已经三年,何不来我营中一叙。”
项隆华沉着脸色:“朕为君王,尔为叛逆,不宜相见,汝若心有良知,当自绝于太庙,告罪于先祖,以昭己罪。”
“哈哈哈……我已为叛逆,无君无父,何必思齐贤,”楚王哈哈大笑,“莫非皇上怕了?”
项隆华一步站到城垛上,展开双臂:“朕何惧?朕知尔心中有苦,只要偃旗倒戈,朕可为你主持公道。”
楚王拔出佩剑直指项隆华:“皇兄,我现在就想和你见面一叙。”
项隆华思考良久,终于开口:“坠篮。”
“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亲自犯险,”孙祖安跪倒地上死死拉住项隆华的衣角,“如遇不测,老臣有何面目见先帝。”
一众文臣武将也赶忙跪地乞求。
项隆华脱了龙袍:“我意已决,或许可以救这城中百姓。”
孙祖安赶紧扒下胡太监的衣服披到身上:“老臣愿与陛下同去。”说罢又转头看向大司马李秋白,太师杜美才:“我若不在,城中大事就交托二位了。”
“孙相放心吧。”
孙祖安和项隆华一同站到了坠篮上,被士兵缓缓送下城墙。
“皇兄,我们终于见到了。”项隆华才落地,楚王就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项隆华看到楚王的状态:“你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楚王对着孙祖安打量一番:“就带一个太监?不怕我趁机害你?”
“你若害我,一两个人又如何防得住?”
“走,去我帐里。”楚王此刻似乎有些轻松。
项隆华也不敢多说,带着孙祖安跟了上去。
楚王的帐中很暖和,只有项隆华能进去。
楚王坐到桌上,倒了一碗酒:“皇兄,你可止可我为何要反?”
项隆华故作轻松:“朕要削藩,你们这些个藩王自然不乐意,无非就是舍不得手里的东西。”
“说对了一半,”楚王拿起鸭腿啃了一口,“皇兄,我把你当兄长,你可把我当弟弟。”
项隆华听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楚王又喝了一碗,随手一擦嘴:“皇兄,你杀了大哥,囚禁了二哥,封三哥为燕王远放边疆,五哥连“项”这个姓都被你夺取贬为庶民。
大哥二哥五哥当年都和你争这皇位,你弄他们我理解,老九当年深得父皇喜爱,前年他忽然暴毙我不敢细想。可三哥当年是你的人,你把他放的那么远的地方,我虽未参与夺位,可是手握兵权,可封在楚地,你怎会不想害我,我怕啊,我怕活不过明天,你削藩,不就是为了缴我的械再杀我么?
四哥,老七我真怕啊,我们年幼时一起读书,一起耍,昔日之乐我还没忘,皇兄,四哥,你早就忘了吧?”
“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