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才十六！！”
未来二嫂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表示再多的我也不知道啦。
一场面见未来家庭成员的小型家庭聚餐后，我帮着姑姑收拾碗筷。二哥和我未来的二嫂先走一步了，下午和晚上就轮到我二哥去别人家拜访了。结束完家务后。本来我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但当我正扫着地的时候，就被爷爷给叫到里屋去了。
没办法，我只能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然后左看看慈祥的奶奶，右看看慈祥的爷爷，苦笑道：“我还有的选吗？”
“看来你知道了……但是非常遗憾，你没得选，”爷爷的笑容一如往昔，只是今朝不知道为何隐隐有种欠揍之感：“你大哥已经彻底没有指望了，你二哥的事儿也差不多要解决了。原本我还想不起来你，但是你父母没来，看到你的脸，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
我默然无语，半晌，才缓缓转向奶奶：“奶奶，爷爷的老年痴呆是不是变得愈发严重了。”
爷爷轻轻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儿。
奶奶嘴角含笑，缓缓地说：“你爷爷是想趁着自己还不至于彻底老糊涂的情况下，把你的事儿也定下来。不过我也觉得或许是你爸以前太叛逆，所以你爷爷才担心以后没人能管得了你。最起码你父母一定不会干涉你的婚姻自由……你呢？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默默思考两秒后叹气道：“爷爷奶奶，果然还是太早了。我倒不是说多崇尚自由恋爱，但是我这个年龄……对吧？真的需要那么急吗？爷爷你的老年痴呆也是轻度的，在可以预见到的未来里你也能抱到我二哥的孩子……干嘛这么着急给我安排啊。”
“因为你的年纪适合谈一场恋爱，一场因为家族而认识，但是逐渐互相了解，最终在一起的恋爱。”
我委实没想到爷爷的说法多少还有点浪漫……
“而且尤为重要的是，你将来可能会扛起司马家的重任……你们兄弟三人里，你是最靠谱的那个，你大哥怎么劝都懒得找对象；你二哥在澳门还有数个亿的赌债没有还清；最小的你倒是最让人省心的。”
“二哥哪来的赌债，”我碎碎念道，既是为了二哥辩白，也是为了让爷爷的视线从我身上转移走：“他在澳门那边不也有老友吗，赌债早就给抹零了……”
“钱债只会化为人情债，这是唯一存在的债务转换形式。这些道理你其实都懂，别跟我在这种问题上耍心眼。”
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爷爷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接管这些，但你的确是最适合的，我两个弟弟院儿里的那几个更是不行。即便才气有余，一个个的却也都不会做人。未来长大了让他们管理企业公司，操盘金融股市或许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但是却都达不到中正平和的境界。小悠……你爸妈当年给你取名时，这个‘悠’取得是‘悠闲’的意思，要的是‘悠然见南山’的心境。你的名字与性格极为契合，但也的确不适合做那领头人……好在我们司马家当领头的也不用费多大劲儿。你只要能成长为主心骨就可以了。至于识人看人的本事……呵呵，我这个做爷爷的还真不知道你会是几斤几两。为了禁锢住你这只未来有可能成长为‘闲云野鹤’的孙子，我这里倒是有个小小的赌局。想听听吗？”
“不想！”
“不想也给我听着！”
那你还问我想不想有个屁用……我在心里抱怨道。
“我们司马家隐藏地很深……深到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有钱人，但却也只是认为咱们司马家在本市排的上号而已。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了……‘司马悠被家族寄予厚望，家里有意给他寻一个妻子’，这件事已经放出风了。想必接下来你的周围就会立刻涌现出各类少女……你既然不愿意听从家里的安排，就先暂时从中试着找一个如何？而其中就会有我安排的……一位甚至几位，如果你没能戳穿她们的身份，并且选择了她们的话，你高中毕业后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并且开始学习我希望你学习的东西，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个鸡毛掸子，虽然面前没有镜子，但我依然能猜得到自己是何等的瞠目结舌，我当即爆发道：“我靠爷爷你在开玩笑吧！说起来今天聊得都是些什么内容啊，先说要给我找未婚妻，又说家族的未来就交给我了，最后说你要考验我？！还放消息出去？！我提莫的可是在装普通人啊！我跟朋友同学都说跟那个全城都知道的司马没有关系！我平时和他们吃饭都是AA的！你这么搞我会社死的，以后吃饭可能都要我请客了！你知不知道我的零花钱是多少啊爷爷！！”
爷爷不为所动，淡定地补充道：“对了，我这法子是从你们姥姥那里听来的。”
“嘎？！”
于是我冲出家门，骑上自行车，马不停蹄地骑向姥姥家……
我的自行车在高档小区里显得……多少有点不搭，但是门卫没有麻烦我，幸好是那个记住我的脸的人，知道我是来看看姥姥的。
到了姥姥家门口，我一边控制着呼吸一边敲门，很快女佣就来开门了。
“姥~姥！”我在走廊里就呼喊道：“我·~来~看·~你·~啦！”
老人家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里，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头来，岁月的痕迹扭到了一起，或许其他人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但我还是很喜欢的。
“我的大外孙，我的小悠悠！”姥姥伸出右臂抱住我，把我搂在怀里，我则顺从地跪下，这样子她摸我的脸也方便。当然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跟她聊天的，我有必须要问的问题：“爷爷跟我说您给他支招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