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屋子里有迷香?
可是我没有感知到呀,我屋子不可能有人来过,更不可能有迷香能残留在这里,否则锦玉也不至于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才小睡了一会儿。
自己的床上有锦玉的味道,不好让上官蓉睡在那里,他把上官蓉扶到干净的客房躺下。
上官蓉昏迷时比清醒时更加有女人味,眉眼的角度松缓下来,没有维持清醒时的清冷婉约。
她粉白的脸上很快沁出细雨绵绵般的汗珠,不止脸颊,露出衣衫外的脖子、素手很快变得湿漉漉的,衣领逐渐被汗水湿透。
楚明空连着呼唤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有醒过来的意思。
“呼吸平稳,不见痛苦之色,可是怎么就醒不过呢,而且这个出汗量不太正常,袖子都能拧出水了。”
要不要让她的侍女进来帮忙打理一下?
不妥,上官蓉现在这个喊不醒的情况,多半会被误会成中了什么迷香散,她的侍女定然是不信任我的,解释起来麻烦。
“事急从权,先帮她把衣裳换下来吧。”
这男装讲究平胸板腰,要求线条干净利落,可以理解为修身效果,尤其是这腰带比女子束腰要紧得多。
当楚明空解开上官蓉的男装束腰,拉开衣襟时,他澄澈的眼瞳倒映出一副“开门见山”的壮丽景象。
宛若窗含西岭千秋雪的清晨,打开房间的“平平”无奇的窗户,两座高耸巍峨的雪山突然映入眼帘,远远望过去,雪山的山顶还植了红梅。
傲雪迎冬一点红。
这山,在他面前弹了弹。
“以前看你一直穿着男装,都没发现你胸有这么深的沟壑。”
楚明空寻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拭掉汗水,毛巾沿着平坦的小腹滑过,又走过那窄腰宽臀。
每一个角落都给楚明空擦拭了一遍。
他的视线停在了某处寸草不生之地,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守宫砂。
守宫砂在这个世界很常见,尤其是在女子身上,因为很多功法真的要求女子保留元阴,只要修炼就会出现守宫砂。
锦玉身上也有,那是一只神似凤凰的图纹。
永真身上也有,不过她的出现在锁骨之下,胸部之上。
他知道上官蓉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她修炼的步子迈得有点大,而且还是从选择功法上就出了问题!
“这应该是二十四宫神女录里认可的一种体质,里面有一种体质就会产生出这样的守宫砂......你还真是脾气傲,基础的五行都还没修炼好,就想着涉足极阳之道了。”
极阴之力是这个世界中最阴煞毒厉的力量,很难用来修炼,代表着死,传闻中有一部《阴煞养气决》可以修炼极阴之力,其实是骗人的,这部功法纯粹害人用的。
谁练谁死。
而代表极阳就柔和得多,它象征着生机,并且在漫长岁月中,流传下了三部比较有名的功法《御龙皇极真经》、《凤凰血经》、《二十四宫神女录》。
前两者基本都是皇室才可以修炼的,得依托一国之尊的位置,而这《二十四宫神女录》就记录着二十四种体质的女子引极阳入体的修炼之法。
不过这个功法的假本很多,真货多以缺本流出于各大拍卖行中,如果在哪个地摊找到了完整版的《二十四宫神女录》,不用多想。
买它买它买它!
因为肯定是情瑟读物,并且还是图文并茂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真假神女录,里面描述的二十四种守宫砂图都是一样的,楚明空就见过上官蓉的这一种。
顺带一提,这个《神女录》中,有一宫是适合男子去修炼——
大自在宫,简称自.宫!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女录守宫砂,这是哪一宫来着?记不清了,可惜我入京时随车带着的文学读物都给炸没了,不然我就找出来对照一下了。”
说来不好意思,当年他出发时,西陵的老百姓见到他拉了一车的书卷,都夸“我们西陵世子可真是学富五车呐”!
他们不知道,那一车书基本都是......咳咳,惭愧惭愧。
这也不能怪他的嘛,进京当质子不就是坐牢嘛,坐牢还不让找点乐子是吧。
“怪不得她养了一朵阳魂花,这是辅助她练功用的,她现在的状况分明就是汲纳极阳之气急了,吸多了......”
按理说,以上官蓉这稳重聪慧的性子,不该有这种失误,这一步错可就白练了,还没办法重修,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后遗症。
楚明空猜测,大概是京城中那股莫名泛起的极阴之力,影响了她修炼,使她修炼时产生了错误判断。
就这沉思一会儿的功夫,上官蓉的粉白娇躯再度被汗水浸湿。
淤积在体内无法炼化的极阳之气,使她的灵魂迷醉在那股盎然生机中,无法醒来。
阳魂花,有一个别名,叫尸花,从尸体中诞生出的生机之花。
生机,属于花,却不是尸体的。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成阳魂花的养分了。”
楚明空将自己的那极渊污染的灵气,凝聚了一丝于掌心。
手掌抚摸在妙龄女子的守宫砂上,轻轻按摩,他尝试用自己的极阴气息压下她体内的极阳之气。
上官蓉的娇躯微微颤抖,柳眉微蹙,很是痛苦,几声轻哼后,她的玉足弓起,脚趾并紧。
而后,
一汩清冽温暖的极阳之水,
终于被楚明空引导出来了。
房间里一时间弥漫着生机,以及处子的幽香。
这是对上官蓉的毒,但对楚明空来说却是琼浆玉酿,它没有金乌玉髓那么烈。
可惜他用嘴靠过去品尝了一番,不能解除他的伤势,只能缓解疼痛,因为他的心脏已经极渊化了。
属于病入膏肓。
可他能判断出,如果自己是刚受伤的时候,喝下这股清泉,是有很大可能将伤势压制住的!
“怎么还是不醒......我刚刚口服了,作用不错,难不成她要这样才能苏醒?”
血液行不行?
他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现在吐口血,地上都得腐蚀出一个坑,给上官蓉喝肯定出问题。
唾液貌似没什么效果。
楚明空以手指撑开了上官蓉的薄唇,洁白的贝齿整齐,口腔粉润。
“万万没想到,你来我家后,我第一次请你喝的竟然是这个,都还没来得及给锦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