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里面,君倾颜就再次感受到城内的压抑。

百里众被她安排了过去,只是现在看来,任务已经失败了。

那头上古凶兽已经被释放了出来,现在从地牢深处传来的声音只不过前奏。只是强悍的气息已经在压制着她身上的修为。

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君倾颜紧握着手中的剑刃,身形一动,整个人便消失在雨夜当中。

站在一旁的红衣女子,眼眸微沉,神情当中略显阴沉。

虽说她也猜到会有此刻的事情发生,但眼下那上古凶兽出世,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一次前来,她的目的是为了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凶兽,居然就是上一次被江湖众人所封印的那一头。

她双手结印,在她的脚下,慢慢地浮现出了一道巨大的阵法。

上头染着鲜红,雨水在靠近阵法的一瞬间化作烟雾将女子的身形给笼罩着。

片刻后,整个铭城便被迷雾所笼罩。

....

与此同时,地牢深处,百里众手臂上沾满鲜血,他眼神微沉,看向面前的男人亦是带着些许警惕。

对方穿着黑衣,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身份。而且他的攻击方式更为诡异,好像是附着在黑暗之中发动袭击,一个不留神就是死在他的手下。

百里众就算不看自己身体也能感觉到上头的伤口。

密密麻麻的血痕宛如虫子一般附着在他的身上,不断有鲜血从之中流淌出来。

那黑衣男子的身后祭坛好像有一道虚影不断在晃动,原本还在往里头输送灵力的掌柜等人早已被抽成人干,到死之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他眼睛瞪的老大,眼神当中充斥着当时的惊恐。

百里众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沉声问道。

“你难道不管他们吗?这都被人抽成人干了,估计拿去煲汤刚好。”

“不过是垃圾罢了,垃圾就要有垃圾的价值,用过的之后,就要被丢弃啊。”

闻言,百里众的脸色更加阴沉几分,只是在男人看来,这个更像是戳中了他内心当中的弱点。

他捂着自己的嘴巴,语气当中透露出惊讶。

“哎呀,该不会是我说中你的痛点,让你不开心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向你道歉呢。”

百里众脸上并未表情,之前那般嬉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紧握着手中的唐刀,朝着黑衣男人猛地一砍。

一道凌厉的刀风划过,狂风卷起,地面碎裂,无数的碎石冲着男人飞去。

只是男人一个轻盈的闪身便消失在黑暗当中。

方才的碎石尽数地砸在祭坛上头。

百里众眼神微沉,手中再次握住了唐刀。

他脚下一动,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只是下一刻他出现在祭坛面前,手臂上涌现出肉眼可见的青筋,一道绚丽的红色刀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下一刻,黑衣男人突然间出现在百里众的身前,并硬生生地用长鞭吃下这一刀。

男人脚下的地面震开,无数的碎石飞溅,百里众甚至能听到男人的闷哼。

“你目的是守护这座祭坛,而我,只需要砍掉这祭坛就行了。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废物,说的对不对呢?”

一开始的一刀,他本就没有打算打中那男人,而是要试探那祭坛的状况。

碎石落在祭坛上,原本那道虚影发生了一瞬间的波动。

“你说我要是把这祭坛给砍了,你还能活吗?”

“就算是砍了,你也要死。”男人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取而代之的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沉。

只是百里众却轻松地笑出声来,他压低声音,好像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我啊,最喜欢和你们这些怕死的家伙一换一了。”

话音刚落,百里众再次往前踏出一步。

唐刀之上刀锋凌厉,杀机四溢!

“滚开!”男人咆哮一声,手中的长鞭居然并成一柄长剑,将百里众给震开。

他缓缓地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

男人的脸颊上染着一大片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一双浑浊的眼睛像是带着愤怒。

玄灵巅峰的气息不断攀升仿佛快要接近地命之境。

看到眼前这一幕,百里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嘴里头还喃喃了几句。

“狗杂碎,怎么整天遇到这种东西。宁长安那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闹鬼的体质吧?老子虽然是爱赌,却不爱赌命啊...”

百里众十分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可如今男人身后的祭坛邪气愈发浓郁,在这种状态之下,他若是继续逗留在这里,身上的灵力很快就会被污染。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怕是想走都来不及。

浑身的剧痛不断冲刷着百里众的思绪,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腰牌,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蓦地,从头顶的缝隙当中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仿佛照亮了整个天际。

一股来自天道的深邃气息朝着这里涌来。

仿佛从天上有人亲自到来,紧接着,一剑的声音从远方响起,正是那城门之外。

百里众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何要笑,但他确实很想笑。

那个什么灵力都没有的家伙,说要自己一个人守住城门。那件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居然变成了最靠谱的事情。

从他在地牢呆着到现在,确实没有其他的气息涌入。

战意凛然!

百里众深吸一口气,随后摘下自己的腰牌。

那个镇八的上头刻着他的名字。

百里众。

男人看到百里众的动作,忍不出嗤笑出声。

“怎么?在死之前也要做一回英雄?还是说要再说一次你要继续说一次自己的身份?”

“英雄?那玩意是啥?我只是一个烂赌鬼,现在,只不过是把命赌上了而已。”

他缓缓地翻转了令牌,上头刻着几行字。

当命陷深渊之时

抛弃所有杂念

吾为镇南卫

安心为天下苍生除害

听上去好像是不知道哪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写下的,只是此刻,百里众嘴角却微微扬起。

他猛地捏碎手中的腰牌。

月光降临,他的身体仿佛被雨夜所冲刷。

浑身的剧痛便如同潮水般退去,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上的心头。

他往前迈出一步。

此刻,他毅然突破了玄灵之境,抵达了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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