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你还真够肉的啊...”

“呃...你有碰到过我吗?”

几回合下来,霍科几乎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而且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至于多利,虽然仍然活蹦乱跳的,但脸庞难掩一丝倦意。

此时,她扶着墙远远地望着站在街道中央的霍科。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充其量也就只是爆发力强了点儿,勉强能捕捉到我的残影嘛...不过,就像是再好斗的楸甲虫也只不过是一个虫子罢了,你也是一样,至多也就是凡人的天花板而已,和我这种级别完全是判若云泥...”

不过看她现在略显狼狈的样子,真的很没说服力,而且...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了。

“喂,就说你别折腾别人的身体了...况且就凭你,但我随随便便都能拧成球踢着玩,嗯?所以...现在你还好意思腆着一张脸说教训我吗?”

霍科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完全没把多利的话放在心上,在他听来,也只是一只蝈蝈在叽叽哇哇地叫。

“难道除了你之外的这些神都喜欢肉搏吗?”

夏缇抬着头问缇娜道。

“谁知道...她爸虽然也挺讨人厌,但是至少文静的很,啊,看来她完全是遗传了她妈的性格...”

缇娜回答道。

“原来所谓的神明就是这些玩意儿啊...好像和一般人也差不了太多啊...”

安东则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

“你别想得意太久!这次我只是把灵魂投映到这个羸弱的肉体里,所以才弱到连你这种小虫子都收拾不了,唔!等你见到我的全貌后...哼哼,保准能吓死你...但是我肯定会在你吓傻之前把你剁成肉末...”

霍科的话倒是点醒了多利,她压着牙有些难以启齿地对霍科说道,因为她都这样说了也就变相承认了现在的她不是霍科的对手。

“嗯...啊,对了要有下次,手法新鲜点,停止时间或者切割空间一类的小把戏对我不起作用,我先把话说清楚,不管是什么样的能力,只要在我面前使用过,我都能马上找到‘破解’的方法。”

霍科冷着脸,说着说着就把手从兜里掏了出来,并且还搭在了折寿刀的刀柄上,多利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缩小了一点,而且脸上也不受控制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你你...等着!呃...不对,你压根就不该有这个资格!反正等到下一次满月,我会在城市最高的塔上等着你来送死!嗯...啊!如果你敢不来,呃,不对,你每迟到一分钟,我就杀掉一个城里的人,直到杀光!然后我会亲自追杀你,哈哈哈,你就等着整座城市的人为你陪葬吧!”

“安妮”的脸上露出了猖狂的大笑,随即,那个乳臭未干的声音消失了,而她的身躯也僵直地向后仰过去,不过最后她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地上,不知何时,夏缇已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轻轻搂抱住了她。

“唉...小孩子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一大麻烦啊~”

“嗯,哦!所以刚才那种情况是那个小混蛋的灵魂出窍啊...”

缇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哈?你才懂啊...就你这样,到底是给当年那个审核成神的工作人员塞了多少钱才让你过的啊?”

走进的霍科用一副无语的眼神看了看缇娜,随即开始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已经陷入昏厥的安妮。

“唔...你才是呢!你都能强大硬刚一个神的化身了...呃,就算是那个小屁孩,也算是半个神吧...那为啥从来都没人听说过你啊?”

霍科在缇娜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一点,差不多到能和半神掰手腕的地步了,不过这也算是保守了,毕竟霍科不是掰赢了,而是直接掰断了。

“哦,因为我很谦虚啊~”

霍科笑眯眯地说道,脸不红心不跳的。

“切,随随便便就和各种各样的怪人大打出手,谁信啊。”

缇娜啐了一声,有些酸溜溜地问道。

“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常常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干架,至于为什么我的名声没传出去...我猜是因为我没输过,所以从来都没人替我传。”

或许是因为在夏缇面前吧,霍科的话说的挺柔和的,但是缇娜和安东却不约而同地感到后背发凉。

因为霍科的言下之意就是,知道他很强的人差不多都死了,甚至他们可能都来不及和他人说上一句话。

“哈哈,开玩笑的了,因为我使用了很多的化名,在数量上都能与鲁迅先生的笔名比肩了,而且我常常在不同的地方使用不同的名字,比如你在旧金山打听一个叫‘SM’的人,估计你问话的那个人会被吓一跳,我当时可是都快活成一段都市传说了...”

“对哦,你都花了好几百年了,要是见人就杀,要死多少人啊...切,老骗子,那这种无聊的事打趣儿,真是没品!你的名字也是一样!恶心!”

缇娜有些嗔怒地瞪着霍科,却也是无可奈何。

“你都是死神了,虽然挺拉的吧...但是只要也不应该嫌弃死亡了,假如这是真的,那我这几百年间给你送过去多少业务啊!”

霍科也笑了笑,缇娜敢怒不敢言,夏缇在帮昏过去的“真安妮”疗伤,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她一向很安静,这次也不例外,所以也没人察觉到什么异样,一切都是如同往常一样,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切都被安东看在眼里,但是他还在微微发抖,因为他清楚地看到,霍科刚才在解释的时候,眼睛中根本没有半点笑意,脸上的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完全是在应付一个傻子,而且据他观察,刚才他对“安妮”下重手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意思,而且事后也是毫不在乎,这让安东的心里有些发寒。

他的父亲曾告诉过他,经历过战争的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PTSD,人性会促使正常人类本能性地对虐杀同类的行为感到羞愧和不齿...

然而这个名叫霍科的“人”却好像没有半点心理负担,虽然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世间凡事都能一斑窥豹、一叶知秋...从一滴水就能推理追溯到维多利亚大瀑布...

至少从这个细节能大致推测出来这个男人十分冷血,或许是各连环杀手也说不定...虽然这个笨姐姐还有那个漂亮姐姐人都挺好的,但是我还是想办法尽量远离这些人吧...

安东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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