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将夜白叫醒,怒道:“你心真大!站着都能睡着,这可是执法场。”

“没睡,没睡!我只是稍微眯一会,仅此而已。”夜白连忙否认道。

“这样啊!用这把银制匕首将那名血族囚犯杀了,”路指了指第二个囚犯。

夜白二话没说接过匕首,迈着步子朝着第二个囚犯走去。路笃定夜白不会杀人,也不敢杀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杀人。到时候找个理由好好的训斥他一顿,毕竟锁对这孩子有反应,不能让他在这么懒散下去,否则这孩子迟早会荒废。

就在路沉浸在自己所想之中,夜白已经将银制匕首精准的刺入那名血族囚犯的心脏之中。血液喷溅夜白的脸上,夜白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丝毫没有任何负罪感。

那名持着雷弓的执法官心中惊讶万分,他只是一个孩子竟能如此果断。不仅仅是执法官,就连路都没想到夜白会这般果断地将囚犯杀死!

自己第一次杀人,可是又吐又恶心,经历过战场的洗礼,才有所适应。

夜白将银制匕首取出,看着匕首喃喃道:“这匕首真是克制血族,伤口一点都没有愈合的迹象。”

夜白将匕首还给了路,说道:“路老师这匕首收好。”随后将银制匕首还给了路。

“嗯……不错。”路从嘴巴里生硬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杀完人口齿还能这般清晰,还没有任何负罪感。强烈的直觉告诉路这孩子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

夜白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让同学们避而远之,夜白故意跑到唐纳休旁边将手上的血迹蹭到他的身上,一脸笑容地对着唐纳休说道:“烂橘子抹上的血,说不定就能重获新生咯!”

“离我远点!你身上很难闻。”唐纳休一脸厌恶看着夜白。

“胆小鬼!讨厌的人阴阳两隔是最好的。”夜白声音很小,只有唐纳休一人听清。

唐纳休选择认怂,眼前的这家伙不好惹,这不仅仅是修为差距,还有他杀人没有任何负罪感。

莱茛强忍着血腥味凑到夜白身边轻声问道:“你曾经是不是杀过人。”

夜白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随后说道:“杀多了自然不会有心里负担。”

此话一出,同学们的脸上充满着震惊,一些胆小的同学不禁后退了几步。

路的脸色也有些动容,这孩子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作为这里的执法者,有时候会夜不能寐,闭上眼睛脑海里充斥着囚犯的嘶吼声,忏悔声,甚至是一些恶毒的诅咒。难道这个孩子是从尸骸中爬出来的吗?

日落西山,在黄昏的照耀下,地上铺上一层金色的纱布。

随着一声声雷弓的爆炸,其余六名囚犯迎来了死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与这美好的黄昏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宣布解散,让夜白独自留下。

“你杀了多少人?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必要时我会将你送到审判法庭。”路的脸色骤然一变,用着骑士般的口吻审问道。

“谁知道呢?难道你会去记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吗?命当然可贵,那也要看对谁了,贫穷低贱的孤儿会被随意的买卖沦为青楼女子,甚至会被烙上奴隶的印记,至少还能有口吃的。那剩下的孤儿呢?他们该怎么办?夏天能去湖里抓鱼饱腹。冬天就像是死神无情地收割我们的性命,当冰雪消融时,尸体会被当作垃圾处理掉,甚至有些会被拿去做实验。我们需要与家畜去抢食物,就只是为了那些浸泡在泔水的食物。我们需要活下来,无论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往往那些不敢杀人的孤儿才会死,迎接他们的只有被杀,或是冻死!食物是用你手中的武器争取来的,不是靠别人的施舍,因为施舍的东西都会被抢走。胜者活!败者亡!这就是我们那里的规矩。而我就是那里的赢家。”夜白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小时候的经历告诉了路。

路的骑士之心似乎有些动摇,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杀人犯”。

“没事的话,我可走了!”随后夜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执法场。

在落入的余晖下,夜白渐行渐远,人影拖得很长!

路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夜白,于是展开风之翼找到了格里芬校长,将夜白的事迹如数告知于格里芬。

格里芬笑了笑,说道:“这孩子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他的档案里没有父母,又是来自白鹳的边境城市阿格萨斯,能活下来对他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此事我早已上报给卢恩陛下,现在蛀虫也该清理得差不多了。”

“那夜白会不会送到审判法庭,毕竟他曾经杀了人。”路询问道,语气中透露着惋惜,毕竟他是锁唯一一个起反应之人。之前的一番话纯粹是为了吓唬他,没想到他反而不惧,还对自己说教了一番。

“呵呵,夜白曾经杀过人吗?谁见过呢?你会相信一个孩子的玩笑话?”格里芬笑了笑。

“我知道了!校长。”随后朝着格里芬行了一个骑士礼便离开了。

白鹳边境的一座城市——阿格萨斯,这里与以往有所不同。

街道上变得更加干净,空气也越发地清新,没有一个孩童穿着单薄衣裳蹲在大桥下乞讨,也没有孩子在垃圾桶翻找着食物。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孩子在街上嬉戏追逐,一片和谐的景象。

卢恩专门为了这些孩童设立了孤儿院,他们会被收养至十八岁,若是能够觉醒魔法,会被免费送至魔法学校学习,能取得多大成就也全凭自己的努力。

回到家中的夜白看着墙上摇摆的钟表喃喃道:“是时候了!”

唐纳休感觉后背莫名地瘙痒,不停地用手抓挠,直至被他挠破了皮,产生出痛觉才肯罢休。

红色液体顺着伤口进入了唐纳休体内,这红色液体来自己执法场的血族囚犯,这是夜白故意而为之。

在执法场时,夜白向着那名血族囚徒自曝血族的身份,而那血族囚徒告知夜白自己能够通过血液寄生在对方身体里,最终取而代之。

索性夜白将那名血族囚徒的血放在了唐纳休身上,毕竟这家伙实在烦!阴阳两隔对于夜白来说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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