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冯梵恩诗在沙发上坐下,公主大人坐在他的对面。
而第一总舰长弗拉克走到会议室的旁边,亲自下场煮一壶咖啡。
“你是?”阿冯梵恩诗漫不经心的反问。
“我是赛宾斯-弗拉克,是【禁卫一军-圣骑士】的队长,。”赛宾斯双手拍桌,怒喝说。
听这小骗子的语气如此嚣张,气得公主赛宾斯是牙痒痒的。
明明前几天大家才在澡堂是近身较量过!
今天就说不认识了!
“没听说过,你们有话快说。别煮了,煮了我也不喝。”阿冯梵恩诗无视她,对舰长说道。
总舰长弗拉克把三杯咖啡拿过来,放在阿冯梵恩诗的面前。
阿冯梵恩诗却是直接拿起杯子将咖啡往旁边倒掉,把杯子拿来当烟灰缸,明明烟灰缸就放在桌子中间不远处。
公主赛宾斯看见这一幕,又是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玷污过那些女孩。”
突然,总舰长弗拉克一脸严肃,一开口就一鸣惊人,把自己的女儿给吓傻了。
“但你允许了她们的诞生。”阿冯梵恩诗反驳道。
“身在高位,不得不从,我也是有家人的。”总舰长弗拉克说。
“其他舰长也有家人的吧?凭什么要我信你?有家人和你嫖没有任何关系吧?”阿冯梵恩诗冷哼道。
“父亲?你……”公主赛宾斯也是惊呆了。
“我不怕被女儿知道,正因为想要表达诚意,我才让她在这里。我愿意承受接下来的所有苦痛,那都是我对于罪恶视而不见的惩罚,因为我还仅存那唯一一点的良知。”总舰长弗拉克沉声说。
阿冯梵恩诗深抽一口烟,并未多说什么。
他把烟头掐掉,冷声说:“你的良知,我才不想知道,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你有什么要求?”总舰长弗拉克问道。
“我们这艘船不会在宇宙中晃悠吧?我们什么时候才奔赴战场?”阿冯梵恩诗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让总舰长弗拉克有点疑惑,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
“我是个战斗狂,我想要和异形厮杀,一天不杀戮我浑身不舒服。”阿冯梵恩诗摊摊手,漫不经心的轻笑道。
“这……”总舰长弗拉克一时哑火。
“这就是我作为劣质改造人的缺陷,我注定要死在战场上,和你们给那些女孩注射的药一样,永远无法根治的人造疾病。”阿冯梵恩诗解释说。
当然,他满嘴谎言,假中有真,真中有假,让人根本没法质疑。
“……”公主赛宾斯很明显被他给忽悠得一愣一愣。
“你知道在神魔一战之后,整个人类银河是出现了多少个自称新娘的人?”总舰长弗拉克说道。
“反正我从来没有自称过,是你们强行塞给我的。”阿冯梵恩诗说。
“我不是说您。新娘的消失,让整个人类银河都处于不安之中,可见她的影响力已经渗透进每一个人类的心里。这些假新娘一跳出来就能蛊惑到大量的人心,想要获得权力的最快手段就是推举一个所谓的新娘转世代言人。这是一个危险的先兆,我觉得不久后人类权力将会出现一次洗牌。”总舰长弗拉克说。
“你觉得会有人发动政变?”阿冯梵恩诗问。
“人类银河无时无刻都在发生政变,地球联邦根本没法管到这么大的疆域。区别就是,政变规模的大小。”总舰长弗拉克说。
“你在暗示什么?”阿冯梵恩诗问。
“参与政变的……可能会是某一支舰队,整一支舰队,数百万的士兵。长期的对外战争让我们这种舰队已经非常独立,士兵只忠于舰长,不再忠于联邦。如果让他们起来反叛人类暴政,那一定会有人响应。”总舰长弗拉克说。
“是你们总舰长一起洗澡的时候商量的吗?”阿冯梵恩诗冷笑道。
“没错,就是那时候我不经意间听到的口风。”总舰长弗拉克还真的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阿冯梵恩诗的笑容也是逐渐消失,表情认真了不少。
“所以说,我是你在他人反叛之时可以反制的手段,对吧?你可以对外说,我们第一舰队也有一个新娘,是这样的意思吗?”阿冯梵恩诗问道。
“虽然我不准备反叛,但我也不准备随波逐流。”总舰长弗拉克说。
“哒~”阿冯梵恩诗掏出火机,又点起一根烟。
突然,他拔出腰间的雷射左轮枪,对准总舰长弗拉克的脑门。
“你干什么!”公主赛宾斯猛地站起来。
“我也不准备被别人利用,特别是你。”阿冯梵恩诗说。
“你们被其他舰队通缉,我们作为你的庇护伞,我们是双赢。”总舰长弗拉克说。
“父亲?我们不该收留通缉犯!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变成众矢之的,你这样根本没法保护大家,你反而会害了大家。”公主赛宾斯喊道。
“我自有主张。”总舰长弗拉克沉声说。
“她说得对,我是杀了三个总舰长的顶级通缉犯,你包庇我,就等于背叛人类联邦,我看最有反叛可能性的舰长就是你。因为你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现在想当好人?你不觉得太迟了吗?”阿冯梵恩诗冷哼道。
“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么样,我现在只想问心无愧。”总舰长弗拉克说。
“嘻嘻~”阿冯梵恩诗把枪放下,发出一声嘲笑。
他又说:“我不想鸟你的心思,谈回正事,哪里有战争?我只想大开杀戒。”
“我们第一舰队的驻扎地是【地狱星】,我们正准备回到地狱星区。那里有足够多的战斗让你发挥。”总舰长弗拉克说。
“【最初的地狱之门】。”阿冯梵恩诗一听,眉头紧皱。
“没错,太空亡魂第一次出现在人类面前的所在地,宇宙与地狱进行链接的第一条多元裂缝。我们已经把它们逼到地狱之门前面,但只要地狱之门一日没法关闭,我们始终要面对太空亡魂的威胁。”总舰长弗拉克解释说。
“有方法关闭地狱之门吗?”阿冯梵恩诗问道。
“地狱之门只能从里面关闭,但地狱内部什么情况无人知晓。我们曾经派出最精锐的敢死部队进入,都无一归还。”总舰长弗拉克说。
“明了,谢谢你的咖啡,阿门。”
阿冯梵恩诗把烟头扔进杯子里面,起身离开。
总舰长弗拉克也没有阻止,让他就这样离开了会议室。
……
阿冯梵恩诗在会议室门口又停留了片刻,又掏出一根烟吊在嘴里。
“哒~”点火。
很快,会议室里面就传来了舰长父女的争吵声。
“迟来的正义,不算是正义。”
他嘀咕一声,在禁卫军门卫的注视下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