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屋里漆黑一片。

苏盈袖楚夜凉师徒已经休息,钻被窝的钻被窝,打坐的打坐。

楚夜凉腰间的蛇玉佩也黯淡无光……

许久之后。

苏盈袖忽然摸着黑来到徒弟身边,身上衣服穿戴整齐,明显刚才是装睡。

楚夜凉也睁开眼。

师徒二人来到窗边,借着月光看那蛇玉佩,竟是没看到半分光泽。

“白话跑了。”苏盈袖无奈地摇摇头。

本来她还怀疑是皇宫外面那个偷盯徒弟的不明修士指示武安公主。

如今白话又偷偷溜走,不知去做些什么……

“不过也不好说,谁知道白话到底搞了些什么?”

苏盈袖无法完完全全肯定,只能是很怀疑。混淆视听的东西太多了。

“要不,我们现在去公主房间看看?”楚夜凉提议道。

苏盈袖道:“白话法力在你之上,你还没靠近,她就溜了,去了也抓不住现行。而且我们现在不能确定,她去了公主房间。”

楚夜凉道:“那还是去看一眼,有备无患。”

苏盈袖点头。

随即师徒二人又像昨晚那样,去了公主房间。

……

……

与此同时。

古武城某户人家,同样是漆黑一片,一家人都休息了。

一道人影忽然窜到房子里,掐住床上睡觉之人的脖子,道:“五狼山在哪?”

那人指着东南面,颤抖道:“二百……二十里……”

……

五狼山,火心洞。

山洞里很宽敞,像个大宫殿。石桌子石凳子石床上都覆着虎皮,不过很脏。地上也到处是乱扔的骨头。

三个狼头人身的妖怪正坐石桌子上喝酒吃肉,大呼小叫吹着牛。

这片山附近未开化的老虎都被他们宰了吃了,留下的皮就正好当个垫子。

忽然洞口钻进来一阵冷风。

冷风吹过后,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洞窟口。

她覆着面纱,遮掩着面目,脖子上还围着纱巾。

只见她下意识捂住鼻子,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几个狼妖。

山洞里的气味令人作呕……

“谁人如此大胆,敢孤身闯你狼爷爷的老窝?”

一个手腕上套着一圈圈铁环的狼妖,瞪着血红的三角眼,酒气上涌,一拍桌子,高声怒喝。

“活得不耐烦了?”

其他两个狼妖眼神冷锐,盯着这白衣女人,手上的狼牙棒“砰砰”一敲,火星子满天飞。

白素尘屏息凝神,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巾,确定遮掩住了那项圈。

随后她二话不说,拔出仙剑就劈了那狼妖身边的石桌子。

噼啪一声!

一阵灰烟滚滚,石桌子四分五裂。

“大仙饶命!”

局势转变的极快,这三个狼妖立马跪地求饶。

“大仙饶命!小的虽坐山为妖,但从未伤害过无辜百姓,求大仙饶命!”

那手戴铁环的狼妖带头求饶。

这仙剑的威压着实不能小觑。

不过,他给两个狼兄弟使了个眼色。

白素尘不屑冷哼,随即收起仙剑。

正这时!

那三个狼妖一跃而起,冲着白素尘袭去,狼爪子破空声阵阵!

白素尘显得极不耐烦,仙剑再出,转身横扫,剑光如巨大的弯月,猛然荡开!

砰砰砰!

三个狼妖应声倒地,捂着胸口,口吐鲜血。

“再不老实,就杀了你们。”

白素尘负手背剑,根本不屑于看这几个卑贱的狼妖一眼。

三个狼妖躺地上缓半天,才慢慢爬起来,老老实实地站一边,但眼里依旧闪着凶光。

“听那古武城的人吹嘘五狼山的妖怪道行高深,我看也不过如此。”白素尘颇有优越感。

“等我大哥和五弟回来,看你还嚣张?”那戴铁环的狼妖依旧不服气,眼神狠厉。

“原来是最厉害的不在,就剩了几个废物。”白素尘轻蔑道。

“你别欺狼太甚!”那几个狼妖气得哆嗦,却又不敢乱动。

白素尘依旧背对他们,道:“现在有个机会,让你们法力大增,你们想不想要?”

随之,她甩了个剑花,抖出一颗金色的仙丹,散发着飘渺的道韵。

那三个狼妖隔着老远就闻到仙丹上的香气,不禁吞咽口水。

“二哥,好东西……斯哈……”

“斯哈……香……”有两个狼妖馋得流口水。

“这么说你是来让我们兄弟帮你做事?”戴铁环的狼妖就是老二,他头脑勉强保持清醒,也是忍不住咽口水。

“你们伪装成道士,去古武城皇宫,替我杀一个人。”白素尘眯了眯眼,“哦对,是狐狸,不是人。”

二狼妖暂且不管是狐狸还是人,只道:“大仙法力高深,还需要我们几个动手?”

他可不傻,这里面问题大得很,不能为了一颗仙丹把命丢了。

白素尘冷着脸,道:“我不方便出手,要不然还用你们几个废物?”

三个狼妖又是一阵生气,却又不敢发作。

“去还是不去?”白素尘又问,并威胁意味十足地提起仙剑。

“去去去!”

二狼妖先急忙答应下来,又试探道,“等我大哥和五弟回来,我们再动手可好?

我五弟聪明非凡,有他在,定能完成大仙的任务。否则我几个脑袋愚笨,怕耽误了大仙的事。”

白素尘冷笑不语。

她仔细思索后,也觉得凭这几个蠢货的脑袋,也办不成事。

那狐狸可是精明的很……

“几天回来?”白素尘问道。

“不出五天。”二狼妖伸出四个手指头。

“那我三天后来。”白素尘飘然离去,又随手一剑,劈了洞里的石床。

黑乎乎的,看着就恶心!

这三个狼妖就无了个大语。

你走就走,把人床毁了做什么?

是不是有病?

可他们只敢心里暗骂,不敢明说。

……

另一边。

楚夜凉和苏盈袖已经从公主房间回来了。

果然没有收获,白话不在那里,又或者察觉到,就溜了。

“师尊,那我们现在是装作不知道,还是就和白话对峙,问她去了哪?”楚夜凉道。

苏盈袖坐桌边托着腮帮,道:“就她那脾气,问她,她也不会说。”

楚夜凉道:“她不说我就念咒。”

苏盈袖一笑,道:“这倒是个办法。”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就怕你念咒她也不肯说。她骨头很硬,骨子里就有股莫名的傲气。”

“是啊,真令人头大。”楚夜凉揉了揉太阳穴。

他算是明白了,青元道君派白话来,就是故意给化凡劫增加难度。

就是如师尊所推测,这也是磨练的一环。

白话啊白话,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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