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白衣裤”,指的是清代,一个夜行人目击到巨人的传说。

“有顷至前,则非云气,实一巨人,白衣裤,长与树杪等,往来蹀躞。”

“白衣裤”的称谓便是源于此处。

...

照片中的巨人倘若是真的,倒也不至于高耸如云,身裹树林。

只是一颗如此畸形的脑袋,如此平静地出现在城墙之后...

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不禁使人心生恐惧。

...

接过第二张照片,阿白的神情逐渐开始僵硬。

只见照片中,一具尸体的人皮,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拉成了毯状。

并固定在两棵老树之间。

尸体的面部由于挤压和扭曲,呈现出一种无比诡异的笑意。

照片已然有些褪色。

可以看出,拍照者在拍摄的时候,是潜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

“这是什么...”

鬼鬼看了看身边的刀海七。

...

“这是大冒险家‘黄海平’的女儿‘黄鹂’。”

“她随父亲深入迷途知返,失踪了十八天之后,最后于深山老林中找到。”

“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再往里走两公里,还发现少许的残骸。”

“其他的部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刀海七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地解释道。

...

“黄海平?我看过他的报导。”

田长岁接上了话题,上前搭话道。

...

“黄爷怀疑,深山里肯定存在着什么碰不得的东西。”

“黄爷的人收回了女儿的人皮。”

“发现对方剥皮的手段极其残暴...”

“据说好像是活剥的。”

刀海七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田长岁。

...

“是守墓人的杰作吗。”

鬼鬼看了看田长岁,首先开始怀疑人类。

...

“不是!守墓人不会给人剥皮的。”

“冒险王我知道,人家又不是来盗墓的。”

“当初来的时候,给他引路的就是守墓人。”

田长岁急忙解释道。

...

“她说的不错...”

刀海七眯了眯眼睛,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片林子里,会给人剥皮的动物,真的太多了。”

...

“你看到了?”

阿白很是诧异,同时翻出了第三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身着红袍,神情怪异的中年女人。

这个女人的脖子很是细长,且白得有点吓人。

拍到的时候,她正歪着脑袋,怪笑着望着照相的方向。

...

“之前逃跑的时候,我失足跌下了悬崖。”

“我被几根树枝抵了点力,走运没被摔死。”

“悬崖下面,我发现了一具死了很久的骸骨。”

“它的零件都已经散架,和地上的石头烂在了一起。”

“他应该是摔死在那里的...”

“我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头骨,当场就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

刀海七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到现在还有一道伤疤。

看来他那时是真的害怕。

...

“后来,我也是误打误撞,在山崖下面发现了一个狗洞。”

“我在附近发现了很多,量大如恐龙一样粪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产下的。”

“我略懂一些动物,那些粪便的产生者,应该是肉食动物。”

刀海七的脸上满是惊恐:

“因为很害怕,我就钻进了狗洞。”

“进来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古墓。”

“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我的精神状态是怎么了。”

“我变得超级糟糕!”

“只...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

“我就能看到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好陈旧的记忆!我控制不了自己!”

“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

“有不干净的东西!在往我的脑袋里钻!”

刀海七说着,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

众人见状,全都懵在了原地。

...

这个时候还得是阿白经验丰富。

她赶忙撕住刀海七的领子,对着刀海七的方脸就是两个耳光。

刀海七在懵逼的同时,还在捂着眼睛涕泗横流。

...

“鬼上身了?”

鬼鬼看了看阿白,诧异地张了张嘴。

...

令梦慈和花源静站在一边,默默地盯着刀海七的一举一动。

他的举止很是怪异,感觉就像是一个神经不太正常的病人。

...

被阿白扇了耳光,刀海七逐渐从失控中回过神来。

他靠在墙边,痛苦地扫视着在场的各位。

...

“对不起...”

“我说过了,我是一名调查员。”

“我从出生开始,就在和邪恶作斗争。”

“我与邪恶势不两立!”

刀海七垂着胸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

“我可能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一些陌生的画面。”

“我的脑袋在迎合这些记忆,放任它在我的脑子里肆无忌惮的播放。”

“但当我回过神来,我才会发现,这些记忆根本就不属于我!”

刀海七瞪大了眼睛,惶恐地解释道:

“我看到...我回家了?”

“在一个很穷很破的村子里。”

“一路上看不到一个活人。”

“我绕过了弯弯绕绕的土巷,两边的土墙倒的倒,塌的塌。”

“穿过墙,可以看到里面的栅栏东倒西歪。”

“破房子看着都漏风,连个好好的门都没有。”

“不知道还有没有住人。”

“我就一直绕,一直绕到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不赖的院子。”

“至少还有一个可以推拉的木头栅栏。”

“远方的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夕阳红得好吓人,在这种荒村里更是渗人。”

“我走进院子,看到地上有很多的血...”

“我加快步伐,赶紧冲进了屋子。”

“看到我那骨瘦如柴的爹啊,正缩在炕角,一动不动。”

“周围都是血,黑红黑红的血,把被褥都染地通红。”

“我好害怕啊,赶紧上前扒拉我爹,看看他还有没有气。”

“老人家九十多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天天在家等我回来喂饭呢。”

刀海七的眼睛瞪得很是吓人,全然是一副被鬼附身的模样。

大伙都默默地盯着他,花源静甚至始终都没有松开手枪。

...

“扒拉了一下,我发现爹的身子有点滑。”

“不是那种皮肤上的滑,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滑。”

“然后,爹的身子突然抽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我。”

“那一刻,我人都傻掉了!”

“我爹的皮囊下面,竟然顶着一张畜生的脸!”

“纯黑的大眼珠子正在盯着我看!”

“嘴里...还啃着我爹...被褪了皮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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