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千……我叫雪清河,你叫我阿雪就行。”

面对白依柔不近人情的态势,千仞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反而是摆出了平日里伪装成雪清河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既得体又大方。

“昨天晚上你救了我,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去死!谁要救你了!”

听到这番话语,白依柔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窝火与委屈。

自己好心舍命相救眼前的这家伙,结果对方竟然是个有着龙阳之癖的怪人,而且似乎对自己有所图谋!

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依柔大惊小怪的:“离我远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恶意。”

千仞雪和蔼一笑,笑容如阳光般招人:“我以帝国太子的身份向你保证,我对既没有任何敌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都只是想向你感谢一番。”

这家伙……是不擅长和别人交际吗?

一直以来都在忙于修炼与执行任务的千仞雪,其实在某些方面意外的笨拙得有些可爱。

平日里根本没有朋友的圣女大人,只能通过观察其他人的行为来摸索与人相处的办法。

曾经在皇宫里看过那些宫女们也曾给对方拥抱,让对方膝枕的她,误认为了男孩子之间也能像女孩子这般亲密相处,于是理所当然的不会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面对白依柔此刻的过激反应,也只觉得对方是因为被公爵府软禁的太久了,所以行为上有些反常。

所以高贵的圣女大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选择平日里万能的交际用温和笑容,就像平日里伪装的那样。

“离我远点,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跟你拼了……”

然而白依柔却是惊悚了一下,因为她在那个笑容里忽然看到了情意绵绵……

在她看来天斗皇家贵族里的人好像都对男人的屁股有着某种难以割舍的嗜好,而且脑子似乎也都不太正常。

因此白依柔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正常。

右手摸索着探向伤口,触碰的瞬间,立马泛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白依柔强撑着站直着身子,疑惑的看着指尖,那上面沾染着自己触摸伤口时黏到了一些类似药粉之类的东西。

瞬间愣了一下,将药粉放在鼻尖前嗅了嗅,白依柔眼神惊恐的望向千仞雪。

“姓雪的,我身上的药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是。”千仞雪毫不犹豫:“这是我们天斗皇室最好的疗伤回**,治疗你的伤口很有用,而且还能抹平伤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试炼大会上失手了,所以现在直接找上门来了吗?

仿佛被触动到了某根神经,白依柔呲牙裂组,美眸紧瞪恶狠狠的看着千仞雪。

我原以为帝国太子会是什么正人君子,结果和那些达官贵族一样污浊不堪原来!

难不成他是觉得自己救了我一次,我就会对他感激涕零,乖乖就擒了吗?!

绝不可能!

“姓雪的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以后要是再敢碰我!我跟你拼了!”

“可是当时你伤的很重,要是不止血的话……”

白依柔的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给千仞雪解释的机会:“我就算是死了!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用你假惺惺的好心!”

“总之……”

说完以后,似乎连她本人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原本躁动的情绪发泄完后稍微平缓了一些。

白依柔微垂着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捋了捋额边的一缕青丝。

“这次我们互相都帮了一次对方,从此互不相欠,你以后也别再来骚扰我了!”

“我没有骚扰你。”千仞雪当然不会同意:“以后若是还有下次,我还是会出手救你的!”

“你……!”

白依柔一怔,当下气得小脸有些铁青,重重的跺了跺脚:“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气鼓鼓的看着对方,白依柔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得晕过去了。

她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人!

以前其他的那些达官贵族就算是对自己有所图谋,都尚且知道羞耻,下手也都是隔着层层关系,有着各种推辞和借口。

可这家伙身为帝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亲自出手,而且还当着本人的面……呸!恶心!!连灯都不关的那种!!!

望着俏脸铁青,眼眸冒火的白依柔。

千仞雪沉默了一阵,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是一阵委屈。

这家伙……怎么和宫里那些来了大姨妈的小女生一样,完全不可理喻了都。

呜,本圣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照顾人呢,结果就得到这种回报……母亲大人说的没错,男人什么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来的!

“哼!”

撇了撇嘴唇,白依柔见千仞雪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自己,连忙抓住机会便转身离去。

“等一下……!”

还没走两步,千仞雪伪装过后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你先别走,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又想干嘛?!!”白依柔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像个娘们一样罗里吧嗦,真是烦人!

“昨天晚上照顾你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件怪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应该跟你说一下……”

虽然心中再是不爽,但千仞雪还是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白依柔身上。

“什么?!”

察觉到千仞雪那不同寻常的古怪眼神,白依柔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听他说完再离开。

“有话快说!”

“你这么凶干什么啊……我只是昨天帮你处理腰间的伤口时候,发现你的裤子上也流了一大滩血,我没见过这种情况,当时吓坏了……”

“你说什么啊啊!!!?”

像是被某道闪电正面击中了一般,白依柔整个人霎时间都被雷得外焦里嫩的,炸了毛的跳了起来。

她连忙低头看去,这才猛然发现……

原来自己裤裆处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是一片血红的刺眼。

并且更加可怕的是,这个位置还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味,混杂在周围空气之中,令白依柔一阵恶心。

我……

我竟然……!!!

白依柔一时之间全身雪一般的肌肤都羞得通红,纤细的身姿不断颤抖,好像随时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

“你居然!!!!”

再也顾不得其他,白依柔一下子就冲到了千仞雪面前,死死抓住对方纤瘦的肩膀两边不停摇晃。

“我问你……我问你啊!你快说……!!!”

“呃……”

千仞雪感觉自己的脑浆马上就要被摇匀了:“你到底是想问什么?”

“你昨晚有没有……有没有对我……对我……”细眉紧皱,白依柔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溢满了泪水:“你到底有没有……”

“有什么……?”千仞雪不明所以:“我只是帮你把腰部的血用药止住了,至于其他涉及到隐私的地方,我一概没有碰过,所以你就放心吧!”

“你发誓!”

白依柔还是不敢相信。

“我真的没有骗你。”千仞雪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坚定。

“要是……要是被我发现你撒谎,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帝什么的,我都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

猛的推开了千仞雪,白依柔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庙外。

“真是个怪人……”

看着白依柔一边抹眼泪一边仓皇跑走的身影,千仞雪苦涩的耷拉着眉毛。

第一次有了心仪的对象,第一次勇敢主动的和那人交起了朋友,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本应获得梦幻般幸福美满的发展才对。

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呢……

“唉。”

难道真的像母上大人所说的那般,自己这辈子,注定了只能孤独终老?

心酸的叹了口气,千仞雪起身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掩盖自己与白依柔两人来过此处的痕迹。

小腹间传来的异样,更是让她本就失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

而白依柔那边。

刚跑出几步路,双腿间溢出暖流的异样感便再次传来,一同而来的还有脑袋昏沉的眩晕感,显然月事还是没有彻底好转。

可恶!这该死的身体!

若不是这幅身体的话,我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幅狼狈模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葵水染红的裤子,白依柔只感觉鼻子酸酸的,差点哭出泪来。

难不成是说,这月事也像是寻常伤口那样,真的是需要堵住那个地方将其止血才能有所好转?

这样想着,白依柔伸手摸向了腿间的口袋。

然而这一摸,却让她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奇怪!我原本放在这里面的那些棉棒呢?!我记得我就放在这个口袋里以防万一的!!

又连忙检查起了其他地方,可无论她怎么查找,浑身上下都找不到半根棉棒的踪影。

再一看,裤袋的拉链早已损坏,装在里面的棉棒显然也是早就不知道落在了某个地方。

“难不成是说……昨晚的时候,掉了出来!!!?”

“要是被那雪清河捡到,那我的身份恐怕就再也……!!”

踉踉跄跄之下,脸色苍白,面色虚弱的白依柔再也顾不得其他,顶着一副病恹恹的身体就转身往刚才出来的方向回去。

好在刚才并没有跑出多远,所以只是眨眼间便回到了破庙门前。

看着那荒芜衰败的牌匾,白依柔心生不甘:“不行,就这样回去又要面对那家伙不说,而且恐怕还会不打自招,等于变相承认了那些棉棒就是我带来的。”

说罢,白依柔长腿脚尖一点,便跃到了房梁之上。

顺着横七竖八的方木结构,很快便来到了两人方才争吵的位置之上。

“奇怪,那家伙蹲在地上干什么?”

“难不成是发现我无意中所留下来的东西了……?!”

只是因为横梁断裂的缘故,白依柔的位置处于千仞雪的正上方,完全看不清对方蹲在以后的详细动作。

为了一探究竟,白依柔只能勉强自己的伸直了脖子的,不断拉扯视野。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月事再度袭来,腹间的绞痛犹如千刀万剐,爬在横梁上的白依柔双眼一黑,重心不稳的竟然直接摔了下去!

“呜,这可恶的破庙,居然连个摘花的地方都没有……”

“本圣女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等我回去以后,必定吩咐下人把这破地方给烧个精光!!!”

千仞雪这么想着,盆骨间缓缓放松,身体立时传来了一阵舒缓的感觉与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也正是在她放松的同一时刻,某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忽的冲天而降,径直摔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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