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弗兰西斯共和国的总统办公室中,深夜里,总统还在和几名老元帅,以及国防部的众多要职人员讨论着弗兰西斯与条顿的边界部署。

“嗯……我知道,只要沿着泰坦防线部署好军队,面对那么多坚固的堡垒阵线,条顿人冲不进来的,南部山地嘛,我们大可以放心好了,哼,南面的敌人爬得动山吗,还是待在边境吃披萨吧。”

“总统高见,只是……”一旁的彼得元帅面露难色,不停朝着高文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少话。

然而那个跃跃欲出的高个子将军高文却十分不给面子,他立刻站了出来,把自己这段时间不断向上反应的异议直面道:

“总统先生,这个样子只顾泰坦防线的防守是不行的,恕我直言,假如……假如条顿人出一奇兵,从北边直取低地,我们该怎么办?帕里斯北面无险可守!”

“北边可是低地联邦,中立国!”总统不耐烦地吹胡子道:

“况且,假如条顿真的像上一次世界大战那样进攻低地,我们也做好了预备方案,彼得将军将率领大军推进进入低地联邦境内,然后建立联合防线,继续进行防守战争。”

“哼,彼得将军可是防御战的专家,万无一失,到那时,条顿人就会卡死在低地,同上一次世界大战一样,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条顿人……总不至于在同一处地方跌倒两次吧?”

“可……”高文摇头道:“敌人不可能再按照二十年前那样打仗,假如北方部队抵挡不住条顿人的装甲部队进攻呢?而我们的装甲部队都放置在泰坦防线打防守战,这根本就是浪费啊……”

“够了!”总统厌恶的看向高文,眼神锐利,“我们二十年前就是那么取胜的,这一次也一样可以。至于装甲部队……唉,高文将军,既然你这么喜欢装甲部队,那就……去南洲吧,去南洲殖民地实践你那套想法好了,就这样吧。”

“可是……”

高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紧接着就被总统府的保安拉走了,看着被拽走的年轻人,总统叹了一口气,身旁的几位元帅都上前宽慰总统,不要和一个年轻人生气嘛,总统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唉……现在的年轻人,想事情都太激进了,他们不知道经验的重要性,一个个的都被条顿人在东边的战术吓破了胆,却忘记了我们弗兰西斯是个强大的大国。”一旁一位著名的防守学说专家宽慰道。

“是啊,不过,战争总是不好的……”总统吩咐身旁的秘书,“叫外交部长来,问问他我们还能不能和条顿人再谈一谈。”

……

“东西……东西……东西……”

昏暗的房间里,少年都没敢开灯,他趴在老爷子的儿子,议员先生的办公桌的柜子前,不停地翻找着东西。

快没有时间了,必须,必须得赶紧找出来点什么才行。

芙兰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使命,尽管照顾老爷子让他尽快康复也算是自己的一个使命,不过更重要的任务还是老师交给自己的。

寻找议员的丑闻,最好还是要有书面证据那种。

芙兰咬咬牙,犯了难,之前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找到足够有价值的线索,可……

弗兰西斯北面大批军队被敌人合围,据说敌人的装甲部队离帕里斯城已经不远了,再找不到,恐怕就真的没有必要找了。

他站起身来,环视房间的四周。

他想,假如一个人做出了某件坏事,并且只能留下某些不能舍弃掉的证据,那么,这位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某人,会把这份危险藏在什么地方呢?

他代入到自己身上,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他自己的身影,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举着带着血迹的铲子,挖出阴湿的泥沙,然后又一铲子一铲子的把挖出来的泥沙填在身旁的土坑中。

那土坑里,好像埋藏着什么……

埋藏着什么呢……

埋藏着秘密。

大概吧?

芙兰歪歪头,他有点恍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个场景……有点阴森,不,应该说是诡异吧。

但他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

对啊,哪里会有人把能够置自己于死地的“刀锋”放在那些再平常不过的放东西的柜子或者箱子里呢。

他们心惊胆战,生怕被曝光于世间的东西,自然有着它们自己的藏身之地。

芙兰走到议员先生卧室的窗户前,用手抚摸着眼前精致的陶瓷花盆,然后,他用手抛开土,随着那块表面松散的与周围极其不和谐的土壤被一层层的刨开,一封牛皮纸信封也渐渐显露于世间。

果然!

他抽出那封牛皮纸,深吸一口气,读起来上面的内容。

……

嘶——

等到读完信函,芙兰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

难怪要藏在这种地方,这可是要比出轨或者受贿还要恶劣一百倍的事情,这是……

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议员在这段时间里与条顿政府内部的交流,其中还包括条顿军队占领帕里斯之后议员能够获取的职位和对条顿军提供对等的帮助的内容……

这是……叛国啊……

芙兰惊得目瞪口呆,难过那家伙天天往郊外跑,或许是去和敌国特务接头的……

芙兰立刻用相机拍下了信的内容,然后按照记忆,把牛皮纸原样地塞回花盆里。

“砰……”

只听轻轻的砰的一声,似乎是门响的声音,吓得芙兰惊慌地回过头去,他还以为是议员回来了,结果,门外空空如也。

呼~

虚惊一场,芙兰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行,现在大功已经告成了,只要把相机交给老师就行了,芙兰收好相机,盘算着时间也大概差不多了,该给老爷子送饭去了。

他收拾好自己在房间里留下的一切痕迹,走出房间,直步向老爷子的房间走去。

然后,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芙兰懵了。

他惊讶的发现,房间里空无一物,杯子杂乱地铺在床铺上。

这……这……

屋子里到处不见老爷子的身影,这怎么可能?一个瘫痪的老人怎么凭空消失了?

他慌乱的冲到阳台,站在阳台上,芙兰看到,广场中央,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坏了,要露馅的啊!老爷子是怎么打开家门走到外面去的?他他他……

芙兰顿感大事不妙,他急的差点从阳台跳下去,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走楼梯,他得赶紧把老爷子拉回来才行。

可是……不知为何,隐隐约约的,下楼的芙兰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有规律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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