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乖乖坐在了月婉韵房间的座椅之上,眼神也没有乱瞟的静坐着。

月婉韵房间内本就一直有人打理着,可她还是将一些东西挪了挪,放到自己比较顺手或习惯的位置。

“我对门主的态度,你就不奇怪吗?”月婉韵不经意的问道。

墨寒抿了抿嘴,轻轻的摇了摇头。

“门主是你的父亲。”

“继续说。”

月婉韵坐到了墨寒对面,嘴角也微微一勾,似乎早已知道墨寒推断出大概了。

“这种桥段,大概就是,门主疏忽对你的照顾,然后又一幅关心你的样子,让你不适应,大概这样?”

墨寒有些无奈的看向月婉韵,向她表达着他知道的只有这些。

虽说都是在双修那时所无意窥探到的事实...而且,不止这么简单。

“果然,瞒不住你。”

“你也没想瞒,不是吗?”

“唉,你这家伙,太过聪慧了,明明是在装成.....”

月婉韵突然止住话,脸色一白。

墨寒微微挑眉,因为刚刚那老祖的神识朝这边扫了过来,而月婉韵境界比那老祖差了许多,依旧能感受到.....

自然是因为那老祖压根没有隐瞒的意思,甚至还带了些许威压混入其中。

墨寒对这所谓的宗门老祖观感又差了不少。

‘这话,得顺下去....先跟着我说.....’

月婉韵听到自己脑海深处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是墨寒,但她没有多想,因为老祖的神识久久不肯散去,显然是起了疑心。

她将墨寒向她转述的话,重复的说了出来。

“...不不不,说你装似乎有些不对,你这般的诱人可是天生的。”

言罢,月婉韵站起身凑向墨寒,用食指轻挑起墨寒的下巴,使其只能仰望着自己。

“...若不是天色还早....真想如昨夜的....春情那般,狠狠的再欺负欺负你。”

月婉韵贴到了墨寒面前,鼻尖互相有些触碰。

而到这里,清雪门老祖的神识也撤走了。

墨寒见月婉韵逐渐升温,主动的将板凳向后搬了些距离。

“咳,你听我解释。”

“你...你怎么...能叫我说这种话!”

月婉韵的面颊以及耳朵的部分,都已经呈现出一片樱红了。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刚刚那个,是你们宗门的老祖吧。”

“嗯,刚刚这一下,估计是观察和试探你我,不过最主要的是....你怎会传音?就算有特殊的窍门,也绝不是练气期可以掌握的。”

“..这个啊,其实是昨晚双修后,我才发现的,只是将你我有所关联,并不是传音。”墨寒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月婉韵听完,整个人呆楞住,反应过来后直接趴在桌上,埋面遮掩羞涩。

看到此状,墨寒也见怪不怪的笑了笑,不过当他发现正有一人朝着这边飞来的时候,装出有些羸弱的乖巧坐着。

一名板着脸的中年男子已经到了门前。

“韵儿。”

“门主。”

“找鼎炉这种大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先商量一下?”他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墨寒。

“婉韵觉得,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劳烦门主。”

“胡闹!你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弄鼎炉,清誉岂不是会毁于一旦?我月琛桦这张老脸倒是无所谓,可你还这般年轻,又是女子家家的....”

“门主,你今天说过的话,可都快赶上你一年内和我说过的话了。”

“....我知道,这些年爹是没怎么陪你,可,这种事情...”月琛桦眉头皱起,一脸的自责和惆怅。

月婉韵缓缓走到墨寒身旁,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腹部。

“我对墨寒喜爱的不行,而且,木已成舟,事情也宣扬出去了,门主还是去看着灵儿她们的修炼吧,可别因为这次游历而怠惰掉。”

月琛桦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月婉韵那一幅冷淡的模样,怔了一下,长叹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

墨寒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对话,也有难免的有些惆怅了起来。

他在了解月婉韵的时候,倒是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一点。

月婉韵从小就聪慧懂事,在修行方面,功法的领悟和修炼都是天赋异禀,月琛桦亲自教导她,虽说有些过于严苛,但她只当是父亲对她的期望和严格。

可就在那段时光,平日最疼她的母亲沾染上了怪疾,卧床不起,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在那一阵子,她的整个世界从绚烂多彩变成了一片死灰,最重要的是,月琛桦在那个时候,甚至都没去墓前多看几眼她母亲,过了一阵就宣布闭关。

出关之后,因为月婉韵自学能力极强,也不需要他的教导,父女之间的往来也渐渐的少了下来。

“主人...”

墨寒话刚说出口,胸口就传来一阵锥痛,虽然他只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并无特别大的反应。

“私底下,唤名字就好。”

月婉韵强挤了个笑容,有些勉强的和墨寒说着。

墨寒也只是想让月婉韵从有些沉重的状态中走出来点,见到没什么效果,也只能作罢,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和煦的微风将一片树叶缓缓的吹到了月婉韵面前,她轻轻的抓起,有些失神的盯着树叶发起了呆。

......

...

夜深了,月婉韵也早早睡下了。

她没有给墨寒安排房间,毕竟是装作鼎炉,所以自然和她同房是很正常的事情。

墨寒将被子给她盖严实了些,自己则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小小的微妙....

要说是朋友吧,可犯下事情后,还能正常交流,实属不正常。

可距离朋友以上的身份似乎好像还差点暧昧....

但无论如何,因果的线已经牵住了二人,毕竟墨寒可做不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突然,墨寒的神色直接冷了下来。

他的瞳眸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而在这金光的作用下,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布满这整个清雪门的巨大结界。

而这个结界的阵眼以及中心,正是月婉韵的住所。

..若是要进行献祭,大概要先用月婉韵的性命,去开启整个大阵。

墨寒只是淡淡的瞥向一个方向。

白日里坐在房顶的那个老者,正在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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