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的话被憋了回去，秦老三看着王昇自信满满的神情，好像真的有什么妙用似的。
他虽然不能理解，但毕竟是少爷的决定，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咱们王府在所有皇室的店只需付八成的钱，您放心，不够的话先赊着也可以。”
“那就好。”
王昇点了点头，这么点钱对于圣王府来说的确是算不上两个子。
“是这两位客人吧，欢迎欢迎！”
玉冠缎靴，身形丰腴的美妇人走了过来，在看到王昇那张俊朗的脸后，脸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
这女人看起来的感觉和洛瑶那样的少女不同，多了些成熟的韵味，颜值也是上等。
不过王昇只是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友好地说了两句客套话。
美妇人招呼着两人上了楼，主动落后半个身位，和秦老三并排而行。
“小少爷您可真是阔气呢，咱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遇上您这样的大客户呢。”
“不知令尊是哪位大人呢？”
她笑着想要从王昇口中套出点信息来。
拿的是人京钱庄的钱票，整个凌国和周边一些国家都能用得上，不过一把拿出万金钱票的人可不多。
地方王侯的子嗣也有时候来到凌国，这些修炼的二世祖她几乎都认得。
却从没见过这位。
王昇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道：“总管贵姓？”
“呀，免贵，姓凌，咯，咱也算是个皇家的人，不过身份自然比不上王爷侯爷们。”
“单名一个衾字，少爷您呢？”
掩嘴轻笑，这种挂着凌字牌的店自然是皇室的人管着的。
不过凌衾的确只能算是一个旁系，不然她也没这个闲工夫天天在一个店里当个总管。
“王昇。”
“原来是王少爷，久仰久......”
刚想客套地恭维两句，脑子里越想着王昇这个名字越觉得熟悉。
凌衾睁大了眼睛，捂着嘴惊讶地身体微微后仰：“世子殿下？”
“嗯。”
“哇，真的是世子殿下，您您您，您怎么有空来咱这里了？”
两眼放光，好像是小粉丝见到了偶像似的。
那贵妇的仪态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凌衾眼神毫不遮掩地将王昇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甚至还舔了舔嘴唇。
“少爷里面请里面请，咱这算是头一回见到活生生的您了，哎呀您都不知道，咱们这边的姐妹们，隔三差五就喜欢惦记您两下呢！”
王昇听着总觉得怪怪的，怎么有种逛青楼被迎客的感觉。
“您是替王府买的吧，怪不得，三千颗没问题的，不过得从南方调一点，前不久皇室刚刚提走了不少，咱这就剩下一千颗左右，您看？”
坐在凌衾的屋子里，她主动为三人倒起了茶水。
王昇在一进来之后就觉得有点不舒服，这是源自神魂的感知，但却不知这种感觉从哪里传来。
虽然秦老三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王昇的后面不说话也没有落座，但凌衾可不敢看不上这个不起眼的男人。
毕竟出身圣王府又随身跟着王昇，十有八九是个大高手。
“另外两千颗什么时候能送到？”
“三到五天就可以，如果您急的话最快两天时间就能送到了。”
“不急，三五天差不多。”
一千颗用个三五天是没什么问题，估摸了一下大概能升到六境左右，至少没那么容易被弄死了。
“好的世子殿下，您还需要些别的什么吗？”
本来想转转看看，不过既然管事的都在这了，王昇也就懒得再去看有什么现成的。
“我写下来吧，你看有什么没有的划出来，我改成其它的。”
“没问题世子殿下。”
凌衾赶忙招呼下人取来了纸笔，王昇在纸上毫无停顿一气呵成地写下了几行药材。
两分钟过后，王昇收笔，将那张纸递给了凌衾。
“紫焰藤，白云花，青沙枝......这三样恐怕一时半会国内找不到，不过您列出其它的药材，三天内可以集齐，等到另外两千颗灵石到后，一并给您送来。”
“行，一共多少钱，我这里就带了这一张金票，能不能先订下来？”
“当然可以。”
圣王府可不会拖欠他们这么一点钱，况且凌衾也耍了个招。
她虽然整天到晚都在听周围朋友饭后茶语聊王昇长王昇短，不过压根就没见过王昇本人长什么样子。
于是为了防止王昇打着“王昇”旗号招摇撞骗的可能性，她说“送来”，自然是送到圣王府。
如果眼前的青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话，那她就得考虑考虑要不要打发走之后查验一下身份了。
“殿下稍等，刚才已经让人备好了，我去取一下灵石。”
“药材储存的比较杂乱，我们将在两个时辰内送上王府，殿下您看可以吗？”
王昇点了点头，目光停在了凌衾身后的柜子最上方。
“那......”
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王昇看向她，神情自然地改口道：“那就这样办吧。”
“好的殿下。”
等到凌衾走出门后，王昇立刻起身，朝着那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柜子走去。
“少爷，您这是？”
秦老三的内心大受震撼。
刚才王昇写下一连串药材名的时候，他都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少爷究竟是不是真的少爷了。
那些虽然都是大部分都是基础药材，只有几个算得上稀有，不过若非系统地学习过炼丹术，一般的刚刚入门的炼丹学徒，也恐怕没法写全。
而且一行行药材都对应着一种丹药，没有任何地方有问题。
秦老三自身也算是个半吊子炼药师，和他自身原本的修为尽管没法比拟，不过对于凌国这种小地方的炼药师来说，他绝对算的上是大师级别的存在。
如果不是认识王昇，恐怕他会以为这是个有些经验的炼药师。
看到王昇在柜子底下驻足抬头仰视着什么，秦老三跟在他身后，同样抬头，却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三，你听没听说过，天煞书这玩意？”
王昇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