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身上的衣着是由其中一位,名为白夜的女士亲手制造的,这是她日思夜想了许久,更改了不下万次的方案,因此当此时穿在两人身上时才会如此地叫人惊叹,这一技艺是用时间和思恋一点点打磨出来的,因此纵使是本国的国手都不敢说有可能超过之类的胡话,若否她便很可能体验一次白夜那宛若降维打击式的灵魂拷问……
“真,真的要进去吗?”
雪有些支支吾吾地将手搭在白夜的掌心上。
白夜朝她眨了下单眼,略带几分俏皮地笑了笑,小声问道:“怕了?”
雪抿了抿嘴,然后轻捂着欲要跳脱而出的心脏,正视白夜那俏皮的眼睛答道:“我,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雪认为白夜的爱对自己而言有些太夸张了,极不真实,却又叫人即便窒息而死也想毫无防备地沉溺其中。
一向行事喜欢强调张力的白夜下意识将这种心思视为对自己更有利的,一旦稍微撩拨,便绝对会让对方一整个荷尔蒙分泌超负荷的开关,不过雪的存在对她而已比较特殊,所以所以她只是轻轻摸了摸雪的脑袋,然后凑过脸去用鼻尖和她的鼻尖轻轻碰了碰,安抚道:“这是消除紧张的魔法,当紧张的时候,你只需要用手去摸一下自己的鼻尖就可以触发了。”
然而事实上白夜的话说出口前,雪便以是闭上了眼睛,像是即将迎接顶针的羞怯少女般,软软地放下身段任君采摘。
在听到白夜的话后才红着脸低下头,目光躲闪地摸起了鼻子:啊啊啊啊……kiss,我竟然不知廉耻地以为白夜妈妈会忍不住提前对我做那种事情,真是太羞耻了,但是……
不过这时却听到白夜背对自己问道:“好些了么?”
白夜觉得自己的心理暗示还是能起作用的,于是选择了潇洒回头,不过她似乎低估了雪对她的喜欢有多深刻,那种深刻令正常心理学所能预判的作用难以命中,因此真正的情况其实是,雪所期望的并非是消除紧张,而是……
她看着正走在前方轻提着裙子,故意放慢脚步配合自己款款而行的白夜,没忍住抱了上去,然后顶着几乎快要收不住的心跳答道:“亲爱的白夜女士,我想您一定是用错了魔法,将消除紧张的术士不小心刻印做了永远都想要和您一起走下去的诅咒。”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白夜愣了愣,然后笑道:“那可真是糟糕呢,啊!”
紧接着她便被平时一向温顺地雪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了怀里:“所以作为道歉,你可一定得给我负起责任来啊,我未来的妻子。”
“答应她,答应她,答应她……”
换来地是专业捧哏们一浪高过一浪的附和,而雪则是盯着白夜玩味的目光和声浪一步步走向了礼堂中央的位置,然后小心地将白夜放下。
才一落地,中年的牧师便是用早已磨炼过无数次的台词问道:“你愿意娶这个女人,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吗?”
白夜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形式被雪带进礼堂,但她只是高兴地答道:“我愿意。”
牧师又朝雪问道:“你愿意嫁给这个女人,爱她、忠诚于她,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吗?”
“我愿意!”
牧师:“那么请你们两位面对着面,深深地看着对方,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在众人的面前,说出你们最真情的告白。”
白夜和雪对视了一会,最终由雪率先开口道:“亲爱的白夜女士,一开始我觉得您只是一位对我无微不至的母亲,在我最需要您的时候,陪我哭,陪我笑,陪我闹,但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恨不得永远和您在一起,和您结发为夫妻,然后慢慢长大,直到白头偕老,所以现在,我想正式和您说一声,亲爱的白女士,我对您的爱,是夫妻之间的那种爱。”
语毕,她用尽力气朝白夜鞠了一躬。
白夜抿了抿嘴,回应道:“雪小姐,很高兴能收到您坦诚的答复,我想这应该是我认识您这么久以来收到的最棒的一次答复,所以能请您一直这样看我么?”
雪:“如果您不嫌弃地话,余生,请多指教。”
说完便即闭上了眼睛静候白夜的顶针。
“kiss,kiss,kiss……”
呼声中,白夜回应了所有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