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贺。
正常的晚餐时间过去，酥夜端走所有盘子去厨房，很仁慈的没有让凝霜去洗碗，见此，不用洗碗的凝霜准备回苏东坡里睡了。
刚走两步又踉跄一下，要这么走着回去得多累，而且夜里山林很凉的，吹出问题了怎么办？
拂晓出声问道：“凝霜姐，今天还是暂时别走了吧，山路不好走，睡我房间里吧，我睡沙发。”
“嗯……”凝霜停下脚步，愣愣的回过头，冷淡的脸忽然生出一股笑意，“这句话我可是久等了，今天可就麻烦妹妹了，哼哼。”
额？久等了……所以凝霜姐你那慢吞吞的动作是故意吗？！
感觉又被摆了一套。
“嗯，没事的……”拂晓现在是扯着嘴角强颜欢笑，心底感叹着凝霜姐的小心思挺多啊。
“妹妹那表情是不太高兴么？今天你可是把我看光了，甚至你还摸了那么久我的腿，现在我还同意和你一起睡，知足了吧！”凝霜抬手捏了捏拂晓的鼻子。
“话是这么说，那我又不是故意的……诶？！”拂晓突然反应过来，“凝霜姐你是说了……一起睡？”
“不然呢，你是想让我睡沙发吗？那我还不如回去呢。”凝霜作势转身迈步就要离开，被拂晓拦下来了。
她急着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睡沙发我也没事，凝霜姐可以霸占整张床的。”
“妹妹啊，听姐姐一句，”凝霜一手牵上拂晓的手，一手搭在拂晓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这是打算要姐的命啊，因为我而要让你睡沙发，酥夜姐看到了不得撕碎我？”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酥夜姐姐怎么看都是偏爱拂晓的，也不能说是偏爱，因为她对凝霜几乎没有爱。
不说撕碎啥的，至少也得会生气吧，那一生气。说不定凝霜今天又进去了酥夜姐的房间里了，明天又是躺着出来的。
嗯，有点像谋杀了。
“那好吧……”
想到明天还有什么事来着，拂晓干脆答应了，只是一起睡啥的，有些紧张啊。
“我说妹妹，你不会是连一次和女孩子同床共枕都没有过吧？”凝霜稍微来了些兴致，对付什么都不懂的男……现在是女孩子了。
管它呢反正都是处，凝霜对教导不懂的孩子新的知识还是比较热衷的，最喜欢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诶嘿嘿！
“啊……确实没有呢。”拂晓无法反驳，她又没那么厉害，不像别人，高中三年期间，骗了几十上百个妹子去床上做游戏。
那都是风流倜傥的现充的生活，和拂晓这个二次元宅男有没有关系嘛。
“那妹妹的第一次，我可就不客气的收下咯。”
“别说的那么暧昧，只是睡觉而已，不能做其他什么事。”见识过凝霜姐一天的疲惫模样，拂晓已经没有想涩涩的想法了。
希望这只是凝霜姐只是口头说说的恶作剧吧。
……………
入夜，拂晓和酥夜相互说个晚安后，吹灭油灯，本就没什么光亮的屋子瞬间没入黑暗，不过当上狐娘后，视力在夜晚也不差，基本整个房子都能看的清。
进房间后，凝霜率先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然后朝拂晓勾了勾手指，又抛了个媚眼，金黄的瞳孔在黑暗中尤其显眼。
差点没拂晓吓死。
凝霜抛的那媚眼跟杀人的眼神似的，要不是知道凝霜姐是什么性格，拂晓还真能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要灭口才能解恨。
“别了吧凝霜姐，你不适合妩魅，就保持平时的样子就好了。”拂晓是真不希望被眼神吓的炸毛，尾巴硬起来还软不了可是很难受的。
“妹妹在嘲笑我？酥夜姐只不过是仗着身材好才显得成熟，论神韵我肯定比她好。”能听出凝霜平淡话语中的气气。
对此，拂晓只能说，论妩魅，还得是看酥夜姐姐，人家的每一个小眼神和小神态都魅惑非常，一颦一笑都能勾人心魂，那才叫妩魅。
而凝霜姐这个，别说是勾魂了，直接给你斩魂了都。
整天面色冰冷怎么可能比过人家笑脸盈盈的嘛。
咱不去比好吧凝霜姐。
想说的太多，考虑到凝霜姐能轻松镇压自己这件事，拂晓是一个字不敢抖出来，头顶会冒危的。
默默上了床盖好被子，再调整一下距离，不要靠凝霜姐太近了，心里也蛮紧张，因为是第一次跟凝霜姐同床共枕，也不知道她手脚多不多。
反正拂晓知道酥夜姐姐是会动手动脚的。
“靠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凝霜道，隔着一只手的距离，还不面向自己，怎么想都有问题嘛。
好吧，既然你不自己过来，那就……
凝霜挪动身子，逐渐靠近床中心，双手伸出一下子抱住拂晓的腰，用力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
虽然有听见凝霜逐渐靠近，拂晓倒是有做好防备，却没想到凝霜这么勇，直接抱上自己的腰拽了过去。
“唔哇！”拂晓下意识叫出声来，后背更是撞在了凝霜的钢板上，伤害还挺高。
“嘘！小声点。”凝霜重重嘘了一声。
“是凝霜姐那么突然……”感受着钢板透过衣裙传来的温度，拂晓微微脸红，声音越来越弱。
“是是，是我不对，好了，现在感觉如何？”凝霜大方承认错误，然后顺手找了个更舒适一点的位置抱住拂晓。
“感觉？”狐狐脸红疑惑。
“就是类似亲近感，或者说是依赖感什么的，有没有？”
“和酥夜姐姐差不多的那种吗？”拂晓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可以说是吧……”凝霜的语气不定，“我就在想，如果沉沦是在依赖感上逐步加深的结果，那来自不同的人带来的依赖感会不会缓解沉沦？”
诶！这个想法让拂晓眼前一亮，仔细想想，理论好像还真的能成立，这不就跟拔河一样。
要么左边赢，要么右边赢，要么双方力竭倒下不输不赢，只要控制好节奏和意志，或许就能达到美好结局不输不赢。
可实际会变成什么样就不清楚了，而且风险也太大了，拂晓觉得是没办法能完全控制好，她又不是心理大师，到时候失手沉沦了，那就走都走不掉了。
除开这些设想，现在拂晓还有一个否定此理论的最佳条件。
就是咱对凝霜姐完全没有安心感依赖感，甚至心脏蹦蹦跳的超级紧张，完全安不了心。
好的，计划崩塌，可以睡大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