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两杆长戟一斜挡住了大门。

来人顿时大怒,一跺脚:“放肆!连本官是谁都不知道吗?”

“若无令牌,不得擅入囹圄。”两个守卫虽然心里犯怵,但还是冷着脸。

官员的胖脸上满是气愤:“出去打听打听,今后这囹圄是谁掌管!你们两个不想吃这口饭了是吧。”

“嘿,这不是刘爷吗?”长毛“恰巧”路过,赶紧毕恭毕敬的凑了过来,“恭喜您高升啊,以后我家公子可就多托您照顾了。”

“你是……霍府的那位门客是吧。”

两个守卫倒是认识长毛,这家伙天天来,是霍思毓的属下。

“就是在下,”长毛贴近前去,塞了一包东西到刘大人的手里,“您多多关照。”

“放心吧,”刘大人捋了捋胡须,白胖的脸上挂着几分喜色,“我会照规矩办事的。”

“小人先告退了。”长毛毕恭毕敬的退开了。

刘大人回过身来声色俱厉,显然有些怒气:“你们两个立刻放本官进去,耽搁了公务后果你们自行受着!”

其中一个守卫咽了口唾沫,实在害怕,一让身:“这……您请进,卑职失礼。”

另一个守卫也只好赶紧让开。

“嘁!下次注意点。”刘大人一甩袖子走了进去。

囹圄乃是西京城关押重犯的地方,里边的人进去前都是身份非凡。

刘大人一摘胡须,带上一幅烟熏琉璃镜,八碗随地啐了一口:“就这还他妈的守备森严呢,我呸,真是裤裆塞虾米——虾(瞎)扯蛋(淡)!”

“汝何人?所为何事!”一队守卫看到了八碗凑了过来。

八碗倒是毫无惧色,满是架子:“我是奉命来审问犯人霍思毓的,来人给我带个路。”

“大人这边请。”其中一人引着八碗往里走。

霍思毓关在地牢的最深处,一点光都没有,两条铁锁将双臂锁到地上,一条钢锁锁在脖颈上,挂在顶上,叫他站不起跪不下。

“你退下吧。”八碗站在牢门口,示意带他来的小吏离开。

“是。”

黑洞洞的地牢里八碗实在看不见什么东西,摘下烟熏琉璃片,从怀里取出半截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长明灯:“二公子,我来了。”

“咳……八碗?你怎么进来的。”霍思毓吊着一口气,蓬头垢面的抬起头,毫无往日的光鲜。

“海带竹笋拌山楂——自有办(拌)法。”八碗不紧不慢的打开随身带的小锦囊,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

“外面……怎……么样了。”

八碗拿着一根小铁丝,咯噔一声,牢门就开了:“大公子势如破竹,已经和国公爷对上了,想来过不几天就倒戈了,趁着现在皇上还信任他咱赶紧跑吧。最多躲几天,到时候楚王打过来咱就没事了。”

才说罢,咯噔一声,霍思毓左臂上的锁开了。

“对上了?好啊……”

又咯噔一声,霍思毓可算能站起来了,八碗手挺快,又一戳,霍思毓可以坐到地上了。

“二公子,一会您穿我这身出去,这是盗来的官服,”八碗帮霍思毓把头发梳了一番,袖里取了个发冠给他戴上,“我在里面顶您,这地儿黑,短时间内没啥事儿。这湿抹布给你,把脸擦干净,一出门往北走,长毛在第一家茶馆里等着你。”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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