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锦玉觉得她修炼的那点媚术很无解,谁来都得被她吃住几分?
锦玉公主长得很美,是那种初具雍容大气之美的人儿,这是只有王侯之妇,或是宗门天骄才有的气质,方才吃辣吃得一身汗,一双丹凤眼都被辣得泛红,若是不知道这是辣意,还以为她被人强行欺负摆弄得如此狼狈。
她便是这般梨花带雨的憔悴之姿看着楚明空,说道:“本宫可没试过也没见过多强,可别人都传你十二岁的时候,便能按着二阶大圆满的人打,十六岁已经到了独身鏖战数十个同阶对手,且立于不败之地。”
“哎——打住,我澄清一下,这是谣言,传得真夸张。”楚明空啧啧摇头,真是人言可畏,“不是独身战数十个,我还是有拿上几柄趁手的好兵器的。”
锦玉微微蹙眉,他还真能独自战那么多同阶,京中不少家族都有惊艳绝伦的子弟被送到宗门圣地修炼,可没听说过谁能做到这般程度。
尽管兵器占优,但是放在修炼初期并不打紧,因为神兵是要看使用者的,再好的兵器放在初出茅庐的修士手中,顶多就是一柄坚固耐用的兵器。
器大也得活好的人才用得行,真当随便一匹小马都有力气拉大车不成?
“而且还有一点是谣言,不是战数十个,是上百个。”
“......?”
“所以我现在实力十仅剩二三,现在只能同时战十个以内实力相当的对手,这不是废了是什么?”
锦玉公主愕然地与楚明空对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是在认真地说笑,还是谈笑间把真话说出来。
但是以楚明空现在的处境,他就算心高气傲不想藏拙,也不至于如此嚣张对她吐露这么多事情的,这可跟他先前的“窝囊”表现格格不入。
她忽而嫣然一笑,这一笑媚而不俗,是发自真心地感到有趣:
“先前以为明空境界跌了,便心灰意冷,甘心窝囊了,想不到还是个这般有意思的妙人。”
“那现在可以把我将要认识的这位新姑娘说予我听听?明空好择日登门拜访。”
“急什么,锦玉下次派人来说予你听,天色不早了,你把本宫弄得一身汗的,本宫都得回府换身衣裳才敢回宫了。”
她取出手帕擦了擦淋漓香汗,从储纳手镯中取了件衣裳披在娇躯上,准备离去。
楚明空傻眼了,你特么玩我呢!
他听出来了,锦玉因为地位受宠,又有个皇后母亲,因此知道很多内情,提前知道了他的“新女朋友”是怎么安排的,于是便当做幌子过来玩他,实际上就算她不来,过几天也会有小太监过来传达意思,就和以前一样。
“对了,明空,你那牛乳哪儿寻来的,可还有?你若是再给本宫一瓶,本宫便把那姑娘的身份告诉你。”
锦玉公主在门前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似乎是对他这份伙食招待的继续反击,一脸的“本公主便是要戏弄你,可那本宫可有办法?”。
楚明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捏动手指关节劈啪作响。
“怎么,你还想对本宫动手不成?”锦玉公主竖起柳眉,丹凤美眸盯着他,双手叉着水蛇腰肢,气势不落面前的高挺男人。
楚明空的脸上忽然绽出笑容:“锦玉公主,我这确实还有那种牛乳,并且还调配得味道不俗,不过你得说一句‘好哥哥,把你的牛奶给锦玉喝’。”
锦玉公主登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娇嗔道:
“呸!本宫年纪可比你大一岁呢,不喊你臭弟弟便是好的了,还想让本宫喊你...好哥哥?本宫走了!”
她转身离去,楚明空伸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蜜桃圆臀上,声音清脆,嫩肉颤颤。
锦玉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楚明空怎么敢这么大胆的,不要命了?!
楚明空把一瓶牛奶丢到她怀里,从左秋池那里学来的话,活学活用出来:“滚。”
“你记住!”锦玉公主银牙紧咬,面红似血,一只手捂着从未被男子碰过的那浑\圆处,另一只手抱着牛奶瓶子,气呼呼地走了。
王府重归平静,楚明空静坐在亭子边,看着水中游动的锦鲤,反省自己方才的冲动。
“我变冲动了,刚刚那一巴掌竟然没忍住,是因为师尊不在身边的缘故?不过打完一巴掌竟然平静下来了。”
回味着方才触感,楚明空惊讶地发现竟然不比左秋池差。
不过得确认一下锦玉公主的路数,看看她此番回去后,会不会说什么。
楚明空感知了一下王府周遭的暗探,发现夜刃司派来的探子确实多了,但是不碍事,极渊之伤乱掉了他的脉象,顺带也把他的存在气息弄得驳杂混乱,这种等级的小喽啰盯不住他。
潜入到夜色当中,身着黑色斗篷的楚明空跟了一路,尾随在锦玉公主的马车后面。
她去的地方并非是皇帝赐给她的府邸,而是内城中比较偏的一座小院。
府邸也是分等级的,她去的这座小院其实也能算府邸,只是地段清静偏僻,而且不大。
楚明空对京城并非全盘了解,不清楚这院子是谁住的,反正不是锦玉的。
“她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要回公主府换衣服返宫里的吗,怎么来到了这么偏僻的角落,难不成是养了个情夫?”
有意思了,追求者可以排上几条街的锦玉公主,一直被视作大家闺秀,没想到私下还养了情郎!
这个要是当做把柄利用起来,以后就可以从她这里盘出许多消息了,就她的地位,说不定还能盘问出当初是谁拿极渊之核当做炮仗炸他。
但是很意外的,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一道肃穆却脆生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阁下,不知一路追寻至此,有何贵干?”
楚明空认出了这道声音,方才的惊喜之情荡然无存,这道声音是属于锦玉公主的那个护卫,素有“玉面锦衣”之称的女夜刃卫魏清宁。
“当然是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出是哪个狗贼拿鞭炮炸我的了。”他转过身,取下了斗篷兜帽,冷眼看着那持刀的玉面女郎。
魏清宁的俏脸上浮现复杂之色,微微咬唇,艰难地低声开口:“......兄长。”
“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