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平时，雨涵肯定会大吵大闹，或者让柯妍支付一笔精神损失费，然而，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怎么想都对身心健康不利，所以她只是露出一脸的冷漠。
“雨涵你换好衣服了？”
柯妍注意到了雨涵，她装模作样地关掉了手机画面，对着雨涵左看右看，最后面露难色。
“雨涵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穿上小裙子才对嘛！”
“我才不穿呢！反正你肯定没安好心吧！”
“我怎么可能没安好心？”
“那你还不把偷拍我的影像删掉！”
“哎呀你发现了吗？”柯妍眉飞色舞地说，“放心吧，没有拍到关键的地方，还是全年龄版本的！”
“全年龄也不行！”雨涵张牙舞爪地反抗，“偷拍别人换衣服是不对的，还不快点把影像删掉！”
“我倒是可以删除。”
“咦？这么干脆吗？”
“可是，就在刚刚我把影像上传到了我的个人电脑上，又用自动运行的刻录机刻录了60多张碟片，这些东西可不是说删就能删的。”
“居然还有60张！”
已经不行了，没想到柯妍先下手为强，就算把她的手机抢走也无济于事，天知道她备份了多少资料！再说，以柯妍这种肆虐的性格，就算她说“已经删除了”，也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不用担心，我会给你零花钱的。”
“我怎么感觉像是‘红果果’的交易……”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不给你零花钱了？”
“我要，不要白不要！”
雨涵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收款码。柯妍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看了看收款码，顿时一脸愉悦地抬起头来。
“我应该出多少钱呢？”
“呃，这个嘛……”
刚刚的照片卖了50元，待机画面卖了200元，至于换衣服的视频，嗯，300元应该是一个合理的价钱——不对啊，我的不雅视频居然只能卖300元吗！
“500元！”
“成交！”
“等等，我要少了！”
然而，柯妍先一步扫过去500元，听着500元到账的语音，雨涵感觉欲哭无泪了，如果时光倒流的话一定得多要点。
算了，反正尊严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从变成女孩子开始，她就一直被柯妍用各种理由欺负，这次好歹没有暴露关键的部分，所以500元就500元好了。
话说回来，手机上的余额是950元了，只这么一会儿就能赚到950元，就算氪一个648也还有剩，简直不要太开心啊！
“好了，视频的事也解决了，接下来就出门散步吧？”
“等一下，”雨涵害羞地问，“出，出门能给多少钱？”
谁料柯妍一脸无奈地看着雨涵，任重道远地拍了拍雨涵的肩膀。
“雨涵，你就这么想和我交易吗？”
“才，才不是呢！”雨涵大声地反驳，“只是那个，对了，都是你给我带坏的！”
“要钱的不都是你吗？我又没强迫你交易？”
“唔，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为了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出卖自己的尊严，想想还真有一点欲哭无泪啊，算了，以后别什么事都拿零花钱判断了。话又说回来，也不可以免费让柯妍调戏！如果没办法反抗，最起码也要拿到零花钱才行！
至于出门散步，应该算是比较正常的行为，只要柯妍不在中途动手动脚，就不会丢失尊严，所以也不需要零花钱了。相反，柯妍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还去要零花钱，反倒是所剩无几的尊严会受挫。
所以，雨涵害羞地用似有若无的理由辩解。
“我，我只是警告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不会动手动脚啦，我可不想雨涵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肌肤。”
“咿呀呀！”雨涵捂住了身体，“你，你绝对没安好心吧！”
“开玩笑的，因为害羞的雨涵很可爱啊！”
柯妍一脸松弛的微笑，雨涵觉得认真就输了，所以冷冷地回瞪一眼。而后，柯妍率先带路，雨涵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她们两个走下了室内的楼梯，来到了住宅的玄关中。
在出门前，柯妍把白大褂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原来白大褂一直藏在这里，所以她每次出门都会变成普通的服装！
“不用穿那种东西也可以吧？”雨涵悄悄地建议。
“那怎么行！”柯妍理所当然地说，“这件外套是我的工作服！”
“到底是工作服还是cosplay啊！”
虽然柯妍不承认，但是雨涵心知肚明，她一定是想用白大褂来扮演医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雨涵肆意妄为了！如果雨涵反抗的话，她也会搬出煞有介事的理由，比如说什么“我现在是用医生的角度来看待病人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歪了！”
所以，雨涵才想让柯妍放弃白大褂，换上普通的日常服装。
“作为一名科学家，白色工作服才是标准服装，”结果柯妍搬出了大道理，“白色工作服没有花哨的花纹，容易让人平静，而且大家都穿一样的服装，工作的时候就可以提高集中力，减少失误的可能。”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等等，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检查身体吧，而且只有听心跳一个项目，根本用不着集中注意力吧！”
“这个就不提了，我们赶紧出门吧！”
“居然糊弄过去了，你肯定很心虚吧！”
“我岔开话题是为了你好，”柯妍妖娆地看着雨涵，“难道我要陪你回忆每天早晨检查身体的情景，如果你不害羞的话，我很愿意和你重温。”
“呜哇哇，不，不用回忆，不用回忆也可以的！”
简直就是太坏了，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会找一个害羞的话题，让雨涵变得脸红心跳，就可以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等等，难得柯妍理亏一次，不抓住时机好好调侃一番就太浪费材料了！
“你好像露出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呢，”柯妍愉悦地说，“好吧，记得那是第一次身体检查的时候——”
“所以说不用回忆啦，真是的！”
果然不行，太害羞了，当时就觉得那不是医疗行为，现在预感果然应验了，这种把柄落在柯妍的手里，估计一辈子都没办法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