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问道。
“那就让他不得不出来就好了。”
晏姝眼中寒芒一闪而归,冷淡的说道。
“让他不得不出来?什么意思?要怎么做?”
空月低着头思索了一番之后,问道。
“就这样做…”
晏姝说着,便是取出了一直被她温养在丹田处的天伦,浑身气势焕然一新,锋芒毕露。
“呃…主人你要干哈?”
见到这一幕的空月退后了几步,一脸震惊的问道。
“当然是劈开这挡住了我去路的门。”
晏姝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随后被她握在手中的天伦放光,便是要携带着绝强的威压砍向那扇阻挡在晏姝和空月面前的大门。
“这样可以吗?不会有事吗?”
空月赶忙问道,她害怕之后因为晏姝砍坏了这扇门而导致的严重的后果。
毕竟…就算是她也是知道了这些门的作用了,哪重要性是不可估量的。
“我不怕,不用担心。”
这样说着,晏姝便是落下了手中的天伦,直接劈砍在了那扇门上面。
“轰!”
瞬间,二者的碰撞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威压,席卷这一层地狱。
“呃啊…”
远处闻讯赶来的小鬼见状,纷纷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想要跑过来,但是又被那大门和晏姝手中天伦所造成的气浪给掀翻了出去,无法接近。
“帝者!何故如此?!”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不多时,一位满脸怒容的年轻女子便是出现在了晏姝的身旁,对晏姝那是怒目而视。
“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可能出来见我?”
晏姝问道,随后渐渐的放开了力气,放弃了与那大门的对峙。
“那你也不能要砍坏这扇门啊!你可知道这扇门的重要性?!”
那女子依旧是很生气的看着晏姝,语气当中也是充满了不善。
“若不是你不愿意出来见我,我又何故于此?说起来,还是因为你的原因。”
晏姝毫不示弱的指责那女子的不是。
“你!”
女子指着晏姝,一时语塞,毕竟…这还是因为她不想要见晏姝的缘故导致的。
“你现在见到我了,你想怎样?”
无奈,女子放下了手,别过头去,充满怨气的问道。
若是这扇门被毁坏了,首当其冲的便是她了,要知道她可是镇守这层地狱的判官啊,若是因为她不愿意见来者,而那来者气不过直接将这扇门给砍坏了…那么她必然逃脱不了干系。
更不用说晏姝这样的存在了,晏姝可是有着不少的功勋被六道界的天道记着呢,之后她肯定是可以脱罪的,但是…这层地狱的判官必然是要换人了。
“开启这扇门,放我们去到下一层地狱,此事便是揭过了。”
晏姝说道。
她现在手中还是握着天伦,并且时刻保持着惊人的气势,好似眼前的女子不答应,那么下一刻她便要砍坏眼前的那扇门一般。
“好好好,算你狠!”
女子瞪了一眼晏姝,随后乖乖的取出了一个好似蒸笼样子的物品。
慢慢的,那女子将那蒸笼放在了大门上的刻印上面。
“咔!”
随着咔的一声,那大门也是缓缓的开启了,通往下一层地狱的门也是向着晏姝和空月敞开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晏姝见状,带着空月走入了其中,空月路过那女子的身旁的时候嘀嘀咕道。
“你!”
女子闻言,对着那空月怒目而视,却又不好发作。
“你什么你?这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还好意思了?”
空月见状,毫不客气的回怼,用着自己的龙眸瞪了回去,她才不会吃除了晏姝以外的亏呢。
“走吧,我们时间很紧迫。”
晏姝说道,随后便是拉着一脸不忿的空月快速离去了。
“哼!走!给我找几个罪孽深重的鬼魂来!老娘我心情不好!”
女子见状,气呼呼的转过身子,脚步很重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叫骂道,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一直到有小鬼拉来了几个罪孽深重的鬼魂到她面前之后,她才不对周围的小鬼发作了,转而将自己的一切的愤怒给予到了那几个倒霉鬼的身上。
…
“哼!那层地狱的判官可真是的,若是她早些出来见我们不就是没有那回事了嘛?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真是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什么。”
离开了第五层地狱之后,走在通往第六层地狱通道上的空月不忿的说道。
“嗯,不管她,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情。”
晏姝随意说道,随后加快了脚步,时间…很紧。
“知道了。”
说着,空月也是化作了本体,载着晏姝快速的前往了第六层地狱。
……
来到了第六层地狱,空月便是感觉到这里的温度骤然上升,较之前面几层地狱的温度更加的炙热。
“那是什么?”
空月看着一个个冒着烟的大铁柱,问道。
“那是这层犯人的处刑工具,在里面填满了炭火,用这等温度炙烤那些个在凡间故意纵火,或者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人者,死后坠入此地狱。”
晏姝解释道。
“这层地狱名叫草乌卑次,又称铜柱地狱,受刑三十二万年,换算成人间年数,便是十三兆八千二百四十亿年,在这里受刑的犯人会被绑在那些个大铁柱上面,有小鬼不断的为那大铁柱当中添加炭火,不断的炙烤那些鬼魂,凡间的炮烙,也不过如此。”
“原来如此…”
空月说道,眼中看向那些个受刑的鬼魂充满了怜惜。
“不必怜惜他们,他们罪有应得,因为他们死去的生灵不可计量,若是他们都值得被怜惜了,那么…世上便是没有人是可以不被怜惜的了。”
晏姝见状,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
空月闻言,闭上了自己的龙眸,不在看这些个人间惨剧,但是…就算她不看了,那些个鬼魂受刑的惨叫声也是不断的传入她的耳朵里面。
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无视,只能尽力做到不想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