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私人俱乐部打黑拳的第二年,妹妹去世五周年。
麻木的身体不断有落差感较大的热流覆盖,这样想着的他 其实已经满身都是鲜血。
他带着不少恶性情绪,顶着对方的又一次击打,无视身上的痛楚胎脚踢断对方的肋骨。
“呵呵,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真猛啊。”
“这是你的报酬。”
“还打吗?”
整整一大袋纸币,作为押注的提成。
比起以前多了几倍不止。
拳击手的黑拳只用来互相拼命,都是为了给顶层的上位者观看。
“这一次只有一个人赌你赢。”
“而且,还是一个相当极品的女人呢。”
骆以安没有言语。
他只是走出隐蔽的暗门,在繁华夜景灯火通明下带着累累伤痕拖着麻袋,行尸走肉般在大街上游走。
“把他拉进来!”
不太符合黑夜的美妙嗓音?
引擎的轰鸣声,像是匍匐的野兽发出的低吼,轮胎在地面上留下的明显的痕迹,因为猛烈的刹车。
两位黑衣壮汉连拖带拽的把他扔进这辆豪车中的副驾驶位。
骆以安认为,她身上有名为嘉奈尔的贵族香水。
被施加了标签的嘉奈尔香水已经停产三年。
曾经在贵族圈内热销,而今全世界加起来不足50瓶。
已经彻底成为身份的象征。
这种怪异而又熏的人有些欲罢不能的香水也不是花盆,的确含有催动多巴胺的成分。
出于曾经对这香水的熟知。
毕竟,直江市没有几个人有这种香水。
结合他对林顷球赛时的专业动作进行分析。
【有力】是运动的必备技能。
【凶狠】是强者的习惯作风。
然而,林顷的球风已经是【凶煞】的程度。
“林顷,你压我多少钱?”
“不多,九百万。”
“压你输的人也有一个,她也压了900万呢。”
“可惜,血本无归。”
“所以,不仅仅是你这袋子里的钱,还有那900万也要给你拿着。”
“别拒绝,我不缺。”
这笔钱够我挥霍很久很久了。
“感谢抬爱。”
还是要感谢一下。
“你知道我老爸混黑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善于观测他人的怪胎。”
林顷再次猛踩刹车。
眸子在这等略微暧昧的车内灯光,暖气,当红情歌的熏陶下显得非常动人。
她起身骑在骆以安的身上,捏起他的下巴仔细观摩。
“可以,长的还不错。”
“不是贵族散发的虚伪气质呢。”
粉嫩的舌尖缓慢绕过轻薄的樱唇,她对骆以安下达这样的邀请。
“不如你当我的保镖如何?贴身的那种。我要你时时刻刻保护我——”
“月薪随你开,我有的是钱。”
“好。”
“但我有一个条件。”
“帮我找一个人,骆炀安。”
“呵呵,找个人而已,简单。”
“如果是一个死人呢?”
林顷只是稍作思考。
“如果是一个死人,本小姐就帮你找出尸体为止,哪怕把棺材掏出来。”
“好。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汝这家伙啊——真是一个怪人。”
寂静了几日,骆以安的精神世界终于听到碳基之神缪尔希薇的声音。
“神明大人,终于听见你的声音了。能不能给点后门开开?”
“例如,强制催眠?”
“药物?”
“还有时间停止呢?”
“闭嘴——不会!就算我真的会也不可能如你所愿的!”
“我可是一个正经的神明!是享受供奉的!”
“哼!你要拿不下那些妹子我不当你是个男人!”
“不仅仅是言语上的攻击,我可真的能让你变成女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可怕的威胁之一。
背后忽起的寒风吹的骆以安头皮发麻,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他无法想象这一块地方空荡荡的是什么感受。
威胁起到效果后,缪尔希薇满意的奸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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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
可以千万不能小看言语的力量。
若是没有建立在【对话】之上的告白,想必没有什么感情是水到渠成的。
【对话】可以促进关系的建立。
带着这样的一份罪恶感,骆以安在脑海中模拟着林顷的形象。
起身,下楼。
其实我也是刚刚才发现,骆以安睡觉的的房间,似乎是某位女性的闺房。
纯黑色的内衣和内裤就这样随意的搭在床头。
本着想与她深入交流的骆以安摸着扶梯下楼,顺带观察着这奢华的宅邸。
随后,他目睹着林顷端坐于沙发之上。
低着头,握着双拳,身体微微发颤。
状态极差的她正在被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大声呵斥。
隔着相当的一段距离,都能闻到相当呛鼻的火药味道。
相当刺耳的,女性的嚣张音色。
“不要以为老爸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野就是……”
难听的话被我强行打断。
“能不能请你闭上臭嘴呢?”
“我作为林顷的保镖 有义务保护我的雇主。”
吃痛的她尖叫着使劲的挣扎想要甩开骆以安的控制。
这是一张与林顷五分相似的脸。
但要成熟许多。
大概是——姐姐?
可惜,男人的力量大多数都有女人的两倍不止。
毕竟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大了一圈。
更何况,骆以安受过专业训练,力量更甚。
【呜咽】
“林顷?”
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后抬起头来,脸色涨得通红,溢满的泪花时刻准备滴落。
神似林顷姐姐的女人被骆以安用力甩开。
因为林顷已经飞速的逃出门外。
虽然骆以安起身奋力追赶的模样看着很帅气,但愈发沉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毕竟——没有谁可以身披无缝的天衣。
不得不说,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爹确实有能力,别墅里还内置一个小庄园。
【夏天的微雨蒙蒙】
正好与阳光重合的小雨在空气中还会微微散发一点水蒸气。
竟然是是这样经典的情节。
无论是谁都有脆弱的时刻,此时外界的一切变化都是特殊的存在,可以随时与其共鸣吗?
这是我的见解。
庄园内的小亭子,骆以安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林顷。
她嘟着嘴,身体不断发抖,握着小拳头咒骂着名为林薇的女人。
骆以安身上的几道小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被迸开,微微渗出血液。
“这样病态的伪装游戏——这样肆无忌惮的作践真我——这样浑浑噩噩的消磨时光。”
“这样麻木的走过一生。”
“忽然出现的,唯一的,散发着同等气息的我——”
“在此之前,仅仅只是知道名字的程度。”
“像是某位孩童的好奇心寄居在某样前所未闻的新的物件一样。”
“喜悦,担忧,不安。”
“内心挣扎着是否发出邀请结伴同行。”
独断理论用自说自话表达出来。
哈着紧张的气息进入小腹之中,心跳加速,身体略微发热。
时而掠过的风带着雨露十分凉爽——
难得一见的彩虹挂在远方与阳光互相衬托。
骆以安就这样走到林顷的身边倚靠着亭子的木栏,大言不惭的试图开导林顷。
“你瞧,这就是真实的我。一个没有母亲,失去妹妹的怪胎。”
“打黑拳可是祖传手艺了。”
我利用了一个女人最是脆弱,哭泣过后渴求【陪伴】的时刻趁虚而入,建立自我的形象。
“你不怕她报复你吗?”
“当然不怕。我可是你的贴身保镖。”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
“关于骆炀安,目前只查到她的个人信息,但她的去向我还在努力当中。”
泪眼婆娑的娇柔之态——委屈的抽泣声——内心处于不断被刺痛的状态。
林顷,把骆以安之前对她的印象彻底打破。
想办法接近她——
这是必要的。
骆以安这样认为。
“没有朋友吗?”
“我不需要朋友。”
林顷的回答让我感到欣喜。
“那我们可真是不谋而合。”
“毕竟,朋友涵盖了社交丶渠道丶归属丶玩乐。”
“有了社交,就无法忍受孤独,有了玩乐,就减少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有了渠道,就削弱了独立解决问题的意志,有了归属,就离不开某个地方。”
“狐朋狗友只会削弱作为人类的求存本能。”
“毕竟啊——牛羊才会成群,猛兽总是独行,不是吗?”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在做着——”
“一个人的事情”
“一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许多人的事情”
“许多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这才是强者的生活,孤寂,无敌。”
骆以安开始阐明自己的立场。
[不需要猜想,我与你就是同类人]
希望能让她这样以为。
林顷把头歪向右侧扬起,目视着侃侃而谈的我。
眼泪,大概是止住……?
骆以安在内心的言说还没结束,林顷的腮帮子又一次鼓足了空气。
像个青蛙一样。
呼吸加速,目光仇视,双拳紧握。
“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一定要懂我呢?”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外衣撕破呢?”
“为什么只有你可以做到呢?”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谁谁啊……”
林顷放声大哭,瞬发的悲痛的情绪会使得喉管夹紧,她的话戛然而止。
【懊恼】
【欣喜】
【无奈】
【羞愤】
“作为一个正直花年的美少女,自我设立的防御机制被某位同龄男性揪住破绽闯入自我的小世界——”
“但却又夹杂了防御机制许久没有得到什么高人的接触而感到独孤求败——”
“换而言之,就是寂寞。”
“然而这样的可恶家伙真的出现了。
“真的做到了这样的事情。”
“却又感觉到恼羞成怒吗——”
“但是,我也真想和他试试做个朋友?”
“你这样反问自己?”
“是吗?林顷?”
这是本能的指引与召唤。
某位柔弱的异性处于劣势,就会衍生出一种别样的征服欲。
看来,宁死不屈也好,就地服从也好。
需要一个结果。
不自觉的我一步一步逼近被我解读了内心后不知所措的,慌乱的,问题少女林顷。
“请,成为我的公主吧。”
“不只是肤浅的酒肉朋友。”
“有福你享,有难我当。”
“我愿意当做任你处置的骑士,马夫,卫兵。”
如此,骆以安对她伸出自己的手掌单膝下跪。
不是求婚。
从说一遍,真的不是求婚。
骆以安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
既然选择了遗臭万年的渣男游戏,他就已经做好成为渣男的觉悟。
我认为,渣男就是,懂你胜过你懂自己,你的安危在他之上。
对症下药,36计轮换,让你欲罢不能。
不仅仅是简单的甜言蜜语,而是要直击心灵。
请在内心默念吧骆以安。
“开什么玩笑!”
“你就是一个渣男,不要忘记你接触人家林顷的目的啊喂!”
“你以为是什么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纯爱展开?”
吐槽神明缪尔希薇放肆的嘲笑骆以安。
“你……”
骆以安却没有心思反驳。
还是先注意当下。
他认为林顷的思想和感情需要得到寄托。
但碍于自己的这些感情有些怪异,是否会得到理解而感到迷茫。
于是选择了虚假的伪装。
用这样的,虚假的,大众化的感情,融入大家的生活中去。
只是,真实的自己始终被压抑着无处安放。
她的真实感情,自己来接受就行。
骆以安回忆着,曾经亲眼在小树林里目睹着**生猪仔。
一窝又一窝。
看的津津有味。
还目睹着许多家禽走兽大小便。
形状,气味。
还目睹着动物之间的交配。
动作,气息。
嗯——观测。
其实隔壁邻家大姐姐洗澡他也无意偷——哦不,观测过。
我算是美化了这个色气熏天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断续的哭腔,林顷展开笑颜。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
“行吧。我也懒得探讨你的秘密了。”
“如你所想,其实我是一个相当欲求不满的女人哦。”
“当然,我指的是精神层面。”
“我很无聊,很想和别人交换思维,一起唠家常也不错。”
“你要是真的想成为我的朋友,想建立一个人类的累赘关系。”
“你要做好我时时刻刻粘着你的准备哦。”
“你要是懈怠了我……”
林顷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同时还有四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