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鹿云衫的谋划后,秦明慧一路赶马车来到了张家。

正好赶上张家吵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她也不着急,向着门护递了个消息,直说交给张春燕。

之后便在门口等了起来。

不久,张春燕就亲自出来接她了,满面心急火燎的样子。

“秦明花?你说你知道老头子的遗书?”

秦明花微笑着点头。

张春燕问:“什么遗书?”

秦明花对着张春燕一脸的急切,一脸平淡的说道:“张印华当初给每一个孙子都配了一把玉符的钥匙,而且都是魂玉的,你就没有想过用意吗?”

“什么用意?为什么需要你来说?”

“毕竟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给他的,每个儿孙一把锁,真到了他离世的时候,便需所有儿孙登堂,拿出钥匙,才能开启遗书。此乃公平之举,他便采纳了,想来也是去的突然,还没有告诉过你们任何一人吧?”

说完拿出一张纸来。

“我知道你不信,他在一个不知名的钱庄,藏了自己的遗书,拿去取吧,到时候东西到手,玉符一上,是或不是,还需要我说吗?”

“那确实不需要了。”

张春燕一把抓过那张当书,差人去取了箱子。

可细想之后,她迟疑了:“等等,我怎么能知道,这遗书对我是不是有利呢?现在是所有人不到场就不能知道遗书的内容。若是没有提起我,我为何不自己去争取呢?”

“你争得过吗?依我对那老鬼的了解,他是不是吧家业拆的七零八碎交给你们的,那样张家就碎了,他的遗书,定然是立家主的。至于怎么立,估计里面是一道考题吧,能者,多得。”

张春燕沉默了。

那这遗书,岂不是一次赌局?

而秦明花则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久之后,张春燕却也猜到了,她这是嘴里还有话的。

“你不会专门过来,就为了带遗书过来吧?”

“我当然是无利不起早的。”

秦明花说完,拿出一根有雕纹的玉针出来,但是十分的小巧。

“你这是什么?”

“这个嘛,张印华当初将这件事交给我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这遗书,没有我的这个玉针,是打不开的,你们也可以试试将遗书的匣子摧毁,但我可以事先提醒你一句,那样的话,他的遗书也保不住的。”

“秦明花...”

“怎么?想要吗?想要就说出来吧,我也好提条件。”

“什么条件?”

“你先告诉姐姐,你想要吗?”

“你...我要!我当然想要!”

“那就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吧,原来的秦记粮桩,也就是现在的张记。我只要这个,给我这个我就一概不过问了。啊,对了,突然想起来你儿子袁弓翼,可是没有这个玉符的,也就是说,没有争夺家产的资格,嗯...这么一来,我这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对你来说就更加意义非凡了啊。和张家的全部资产相比,想来那么一个粮桩,也不算的什么吧?”

“你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的胃口小啊?”

“毕竟是我的嫁妆,你张家其他东西,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明白了,给我吧,等家产分完,我便给你。”

秦明花听后,立刻收起了玉针。

“不可以,我现在就要,契书给我,一手交书,一手交货。”

张春燕立刻反驳到:“这你要我怎么办得到?”

“那我就不管咯,帮我叫我那个短腿的儿子出来吧,他想必为了这把缺一不可的玉针,马上就可以给我送来。”

“不成!你给我等着!”

说完,张春燕回去,跟着一众嫂嫂撒了谎。

她直言秦明花知道遗书下落,但是需要她的嫁妆才肯给。而玉针的事只字不提,也隐瞒了自己的下人已经去取了遗书匣子的事。

乘着男人们都在外面处理城乱,争夺城主之位的时候,一番哄骗将秦明花想要的粮桩契书交给了她。

“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

两两成交之后,张春燕抱着匣子,拿着玉针回去了。

张家现在,三个孙子,一个外孙。

一共四人。

读过那遗书之后,

匣中有一道命题。

谁能用最少的钱,买来东西,填满一间屋子。

谁就能得到张家全部家产。

张家三个孙子 一个外孙,现在是怎么争夺的秦明花并不知道,她只拿着自己的契书离开,进去了一件小百货杂铺。

在这儿,等着鱼儿们上钩来。

果然, 第一个孙子,张宏文,被他爹抬来之后,在店铺的显眼处,选了一盒熏香。

虽然量少,但是价格还是在的,可能对他们这种富家子弟来说,已经很便宜了。

随后,第二个孙子,张裕和过来了。

嘴里还念到着:“真是蠢货,一袋熏香就能填满一个屋子吗?大家可都没看到啊。”

身边仆人却说:“能在各处闻到,也算是填满了吧,但是公子,他那熏香价格可不低。”

“就是说。”

说罢张裕和思索片刻,在之前放熏香的位置,看到了一包面粉,咧嘴一笑,便对着店家喊到:“把面粉给我来一包。”

听到这里,秦明慧在店铺后面,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随后第三个孙子张安仁过来了。

依然是那个显眼的位置,放了一只蜡烛。

他便买了蜡烛,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此时秦明花在门帘后问道店家:“那些东西,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大人,是按你的吩咐,特制的火龙骨灰,一燃即炸,一般人的内力是抵挡不住的。那销婚香也是正品,能抑制内力片刻,时间足够的。”

于是秦明花点头说道:“很好,很好...”

接着点燃一袋烟,抽过几口,在听到一声爆照之后,满意的起身离开了。

约摸是晚饭时候,鹿云衫听桃鸳传来消息。

“云衫,张家的几个孙子,都死了。”

“嗯。”她夹起一只虾仁,像听着府上采买一般的将这消息小嚼半口就咽了进去。

“袁弓翼也在,有传言说本来是幸免于难了,可...张印华的三个儿子回去之后,抬出来了四个人。”

“一个外姓人,在遗产争夺里留了下来,自然独活不了的。”

“然后,赵记和张记,合并了。现在御西城的粮食几乎被赵家垄断,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城门立了几处粥厂,明天就开始施粥赈灾了。”

“随他们去吧,桃鸳,今晚,随我去看看公子。”

“公子?”

“云衫你莫不是要?”

“有些事,得着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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