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指导小左将摆件放在合适位置，又看看一会，再次进行了下微调才满意点点头。
而这话是她观赏了一会，才回神对莫雨说的。
“‘生命的洪流’吗？”
“？”
“之前去见小红红，她这样跟我说的。”
“欸～脑子一根筋的暴力狂居然能说出这样诗意的话语？不过，嗯，大概就是字面意义。”
“字面意义？”莫雨咀嚼着这四个字。
“上面的窟窿，那样显眼摆着，别说你看不见。”宅女随意拿了本，翻开书页，躺在摇椅，懒懒回应着。
“看得见是看得见，所以哪又怎么了？会发生什么吗？”莫雨好奇看着，手指点了火，然后火焰随自己心意扭曲重塑了一把椅子，拉开坐下。
“嗯...这是龙女的火？你干掉她了？”宅女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摇摇头，露出羡慕神色，“你是怎么做到，忽悠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把自己特质分享给你的？教教我呗！”
“说什么呢？明明是朋友间的友好往来，我给了小红红一件称她心意的礼物，而这是回礼。另外，本人一直是良心商家，从不忽悠～”对于宅女的诋毁，莫雨表示不屑且强力诋毁。
“啊～拿东西换吗？”宅女叹了口气，有些郁闷，“我这里大概没她看上眼的，不，是她根本不懂价值。”
莽夫不需要情报？
嘛，小红红的话...
对自己实力信任，但并没有盲目到莽夫的地步，不过她并不习惯依靠他人，当然在雾气之中这种性格再正常不过。
莫雨才是异类。
也因此宅女的合作对象基本就是莫雨...和另一个男人。
总之，在合作中莫雨也知晓了不少稀有特质的怪物，收集控满满成就感。
“大概再过些时间，这里就要乱了。”
“乱了？”
“......”
“一直在状态外的你到底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在获得人类信息的同时，你就没听到其他声响吗？”
“？这话好怪哦，我就是人类哦～”
“就算是冷笑话，你也远远未达标，这边建议你好好洗个澡吧～”
被宅女毫不犹豫的辩驳，莫雨只得无奈摊手。
“我们终将陷入疯狂，然后在最后的狂欢中获取新生。”
“疯狂？”
“嗯，我们现在拥有理智，即便是那头龙女也不会想要将所有怪物都干掉。”
“之前为了生存和成长，可以说是出于本能去进攻，但现在说实话，能引起我兴趣也就你们三个，其他的就跟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魔女你能自杀给我吃吗？”
“我觉得你在想桃子！”莫雨回应。
“所以没有这样的好事，如果同样层次人数只有两个，那倒是可以分胜负决生死。”
“但数量多了，大家又有理智，自然知晓打起来得益不会是自己。”
“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和平局面。”
“划分地界，互不干涉。”
莫雨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可宅女你说最终全部都会陷入疯狂，那划分地界，互不干涉目的...”
“自然是保证自己最后能有更大几率存活，获得新生。”
“毕竟自己这边地界基本无敌，而等到这边全都杀完，说不定就已经迎来新生。”
“......”
之前想不明白划分地界有什么用，如果说资源，那怪物身上特质确实是资源，但不像自己这样拥有魔术师的能力进行重铸，这些特质对她们来说大约只等于经验值，只有极小概率能进行继承。
而就像宅女所说，她们差不多满级了，经验值没什么用，另外她们也没有想要保护的存在，只要顾好自己就可以，这和平条约对莫雨自己来说算是有利，对她们就有点多此一举。
现在宅女这样解释，莫雨终于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所以魔女你现在这样到处串门很让人讨厌，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来了。”
“哈～”莫雨扰扰脸，无话可说。
“对了，按常理来说，我们陷入疯狂会比其他的要慢一些。”
宅女深深看了莫雨一眼，若有所指扫了眼小左和另外两人。
“你获取人类信息太充沛了，这方面信息却一无所知，说不定这些可能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可能祂喜欢人类戏剧。”
莫雨沉默。
“不知道你说的谁，如果那是神的话，像你说的那样，那真的挺恶趣味的。”
......
...........................时间的分割线～.....................
陷入疯狂，相互残杀。
“忆雨，既然你们进来这里，应该有办法快速离开吧！比如魔法药水，魔法阵。”
“啊...”焦忆雨张张嘴。
“没有吗？”
“嗯...是有...”焦忆雨看着莫雨，犹豫了好一会，“可是...那个...”
“社长。”顾晓出声，“我来说吧！魔女大人，我们的逃生装置只带了两人份，另外，这是应用于人类，且为了能顺利逃生，它会对雾中生物进行信息阻隔，您如果想要借助我们...”
“嗯，有就行，你们已经知道了想要了解的情报。”莫雨点头，吐出口气，露出微笑，“忆雨，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你们早点回去吧！”
“路上小心～”想了想，因为刚当了长辈，还是忍不住嘱托一句。
“......”焦忆雨不自在抿抿唇，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这孩子不矫情挺好的。
那么就此分别吧！
走了几步，莫雨突然回头，“等等！”
她想到一件事，盯着焦忆雨。
“怎...怎么了？”
“嗯，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啊～说起来也怪，那串彩票数字有点像我手机备忘录的密码。”
“啊？欸～是这样吗？”焦忆雨眨眨眼睛，视线不自主偏移，“好巧呢～”
“小忆雨，你明白的吧！有些事能做，有些事...要是做了，我们可能就做不了父女了！”
“呃...”
“抱歉，但是我有自己的理由。”
“...关于侦探小姐的？”
“嗯。”
得到肯定答复，莫雨脑海有了不少猜想。难道侦探小姐的死亡有蹊跷？就像阿岚死亡是意外？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行吧，反正这边线的我还不是我，就算社死也轮不到我。”莫雨轻叹一声。
“不过我也说话算话，我们的父女关系现在无了。”
“啊...嗯，谢谢。”焦忆雨沉默，点了点头，看来她本人还是有些看重，并非觉得只是单纯的玩笑话。
莫雨想了想，用手摸摸她的头，然后转身离别。
说到底，自己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手机上的时间确实开始流动，果然错觉什么本身就是个flag。
早晚离去的人还是别说那些不要钱的好话，没点实质性帮助，现在，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疯狂才是主要烦恼。
......
回去路上，
“魔女大人。”
“？”
“必要时候就舍弃我们吧！”
“......”
“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