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头儿。”

余囝的秘书柳雅雅并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此时已然同大家一样,双目发直,面色惨白。

近日来,大家遇到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和死尸打交道,就是和杀人魔打交道。

现在又遇到这种诡异至极的电话。

近乎是天天熬夜,大伙儿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

“带人,和我一起去南山。”

余囝吸了一口香烟,咬着牙下了命令。

...

“看守在麦佳佳和令梦慈的人需要调回吗。”

“最近又派了几个人去监视李燕逐。”

“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太够了。”

一个伙计小声地询问道。

...

“现在有多少人。”

余囝懊恼地吸了一口香烟。

...

“能行动的就五个人。”

伙计小声地喃喃道。

...

“不用看李燕逐了。”

“告诉兄弟们今晚辛苦一下,就不交班了。”

“要是今晚再出事,你看我逮不逮李燕逐就完事了。”

余囝咬着牙,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同时亲自呼叫花源静和胡警官,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支援。

...

花源静的电话礼仪是:接起电话听对方讲话,听完之后五秒内挂掉,就是收到的意思。

此时正值凌晨一点,令梦慈在地板上给花源静打了地铺。

花源静喜欢蜷缩睡觉,小灵通一般就放在枕边。

...

收到了余囝的通知之后,花源静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在五秒内挂断了电话。

令梦慈也被电话惊醒,但并没有起身查看情况。

胡警官那边的电话已经关机,余囝无奈之下只好通知值班的警察,拜托他们前来帮忙。

...

凌晨1:30左右,余囝开车接上了蹲在路边的花源静。

一行人皆面色凝重,难以抑制的恐惧全部都挂在了脸上。

副驾的柳雅雅戴着口罩,手里死死地握着冰冷的手枪,身体抖得非常厉害。

...

大概于2:00左右,一行人抵达乌漆嘛黑的南山后门。

山中一片漆黑,时不时传出犬吠与鸦鸣。

余囝带头,打着手电,警惕到一百八十度横扫式探路。

花源静紧随其后,缩着身子直打哈欠。

接着便是值班的警察,和余囝部这边,本该今晚去换班的几个伙计,以及监视李燕逐的几个伙计。

...

从石板路踏入泥泞,众人来到了午夜的乱坟岗。

面对着眼前陈旧阴森的大片墓群。

余囝派遣各位在墓地各处搜索脚印,或是可疑的声音。

一经发现,即刻汇报。

...

花源静和柳雅雅,则待在余囝身边,一道在乱坟岗中探查踪迹。

...

为何会有少女,午夜间在这种地方求救。

余囝中的脑海里闪过了千百种可能。

莫非是貂玲还活着?

档案中说过,貂玲是被人活埋在南山的乱坟岗的...

难道她扛过了重病,一直在土下挺到了今天?

【不可能!貂玲怎么可能会有我的电话!】

余囝越想越觉得懊恼。

...

“头儿,我们调查过了,那个号码确实是貂玲的。”

一个伙计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小声地报告道。

...

“这还用你说!”

余囝瞪了伙计一眼,气哼哼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午夜的墓地格外阴冷...

但望着满山的手电,余囝倒也不觉得有多害怕。

...

“定位了吗,这个号码现在在哪里。”

无能狂怒之后,余囝无奈地追问道。

...

“还...还是这里。”

伙计颤抖着回答道。

...

余囝回头看了伙计一眼,随即继续抽起了香烟。

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解与恐惧,全都被花源静所捕捉。

...

【不用找了,你给这个号码回拨过去。】

花源静给余囝发了一条短信。

...

“我打过了,说正在通话中...”

余囝挠了挠头,神情逐渐开始慌张。

他照着花源静的意思,再次拨打了貂玲的号码。

...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余囝公放了提示音。

...

【把号码发给我。】

花源静的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余囝照做之后,花源静用自己的小灵通拨打了对方的号码。

...

拨通之后,墓地的某一个方向,突然传出了令所有人都驻足痴望的手机铃声。

那是一曲曲调阴森的哀乐,缥缈轻微的同时,伴随着无比诡异的刺啦惨叫。

在场的各位都被吓傻了。

若不是花源静率先跑了过去,大家可能都不太敢轻易接近。

...

打着手电,花源静冲到了铃声响动的地方。

来自地底的铃声荒谬而诡异,那种被土隔绝的感觉...

就像是架起了一座阴阳相隔的桥梁。

...

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挖掘土下的铃声...

而是定睛观瞧此地四周的脚印。

然而,四周存在过刻意消除脚印的痕迹。

这些痕迹,一直汇入到脚印纵横错乱的荒墓外沿。

且凭借花源静的痕迹学经验,竟然无法找出可疑的蛛丝马迹。

看来此人定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

与此同时,余囝等人已经开始借用铲子,一铲一铲的挖掘着响铃的区域。

陷入沉思的花源静,缓缓地走到了挖掘现场。

盯着被大家放倒在地的墓碑...

墓碑上的文字饱经岁月的洗礼,已然暗淡不清。

...

凝视了许久,花源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众人掘墓的时候,急匆匆地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

...

“这里的土确实被人动过。”

挖掘的人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着满头大汗的余囝。

...

“动过就对了!挖!”

余囝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逐渐暴露在土下的棺材。

...

在众人的努力下,埋葬在地下的棺材终于被刨了出来。

余囝是无神主义者,在无人敢动的情况下,他只身一人就撬开了棺材板。

棺材内弥漫出陈旧腐朽的恶臭,一部手机,正端端地放在膨胀的尸体之上。

...

尸体被裹在白色的床单之中。

当然,此时的床单已然没有那么洁白。

外面,还套着一个白色的麻袋。

脑袋和脖子以下的少部分身体遗漏在外面。

尸体正处巨人观,模样已然溃烂到无法直视。

一股令人难以接受的恶臭蔓延出棺...

令所有人都分外难受。

...

“戴好口罩,尸体死前得过传染病。”

“小心一点!”

余囝捂着嘴探身夺走手机,众人听罢连忙后退,惊恐地望着阴暗至极的土坑。

...

“快去通知你们的胡警长。”

“跑步去敲门!叫他别睡了。”

“不是想知道貂玲的下落吗?”

“给他找着了!”

余囝握着抢来的手机,看了看身后值班的警员们。

...

这时,手机的锁屏突然亮了起来。

黑色的锁屏上,赫然出现了四个大字:

【电报被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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