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被楚笙买通的？”
陆乐有理由怀疑，徐曦和楚笙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就是你小子把楚笙给引到这来的。
后座上，楚笙揽住徐曦的肩膀，亲密的仿佛她才是徐曦的姐姐：“别用收买那么那听的方式，我们只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你说是不是，小曦妹妹。”
“此生方才遇到楚姐姐，可谓人生最幸，同时也是最不幸的事。”
陆乐不想去问两人是在哪方面惺惺相惜的，冲前方司机说到：“麻烦去徐家。”
“你要去徐家？”听见这个目的地，楚笙不是很满意：“去哪干嘛？我家也不比徐家差，还有专门的健身房。”
“先把徐曦送回去。”
“我不能参与吗？”徐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企图用卖萌的方式说服陆乐。
“不能。”陆乐的回答相当干脆，说完脑袋转向车窗外，心情复杂。
张缪给他发过来的案例，是一桩校园霸凌案。
受害人和徐曦年纪相仿，陆乐不希望她涉入太深。
转道徐家大门口，放下徐曦的同时，陆乐也不禁见识到了什么叫豪门。
占地面具完全不逊色于那栋夸张的百货大楼，在市中心附近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大部分面积都是花园、停车场、游泳池，以及一个网球场。
再过去一些就是那栋夸张的百货大楼，两栋建筑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直接豪横的占据了整条街一半的长度，比较之下，差距更为明显。
“乐哥哥，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我家玩。”下车的徐曦张开双臂，自豪的介绍到：“这一整条街都是我家的产业，你想去哪玩都可以。”
“哦，嗯。”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豪门吗？还真是……有够豪了。
就连陆乐，面对这种财力得词穷。
目送徐曦进门，女仆接过她的书包，陆乐关上车门，前往张缪的律师事务所。
没了徐曦，他终于可以拿出手机，继续翻越案例。
没了电灯泡，楚笙也能凑到陆乐身边，手放在陆乐肩膀上，再把下巴放在手上。对着陆乐的耳垂轻吹一口气，刚想述说一下自己这两天有多无聊。眼睛的余光瞥见手机上的信息，默默的把要出口的调戏咽回肚中，换成一句：“这就是你要忙的事？”
“嗯，张缪发来的，希望我能帮忙。”
楚笙试着陪陆乐一起浏览了半分钟，奈何陆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密密麻麻的文字，她都还没找到开头，陆乐便已经划到了下一页。
除了被晃的眼晕外，她只看清了上面的配图。
“具体什么事啊，为什么非得要你帮忙才行？”楚笙尝试着思考了一下，得出一个不太理想的答案：“这该不会是徐绘的诡计吧，把你从家里引出来撒的慌。”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我倒希望是那样。”陆乐继续刷着卷宗，一边给楚笙讲述这场案件的恶劣性：“这个案子的受害者是一名初一的女性，她生日的时候，父母送了她一个名牌手机。后来去了学校，手机丢了，该女生就上报了保卫处。”
“查到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这事被她父母知道后，直接报了警。因为该手机价值超过两千块，警察立案搜查，进了学校。”
“有警方的介入后，该女士有一天发现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抽屉，却已经损坏不能用了。”
“从那以后，她的桌子就经常被人涂抹。鞋柜被塞垃圾，体操服也被剪破。”
“就在几天前，该女生被人迷晕。醒来之后浑身遍体鳞伤，且伴随有轻微脑震荡和……子宫破裂。”
陆乐握紧了手机，继续讲到：“警方没有检测到被性侵的痕迹。几经波折之下，总算是确认了犯人，罪名却是故意致人轻伤。且因为犯罪者者年纪较小，定罪免罚，仅仅是六个月的监控期。以及五万块的精神损失费和手机赔偿。”
“你很生气吗？”楚笙缩缩脖子，把放在陆乐肩头的手收了回去。思虑一番，轻抚陆乐的胸口：“别太激动，你的病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被她这么一说，陆乐还真有些头晕。
不过，别以为这样陆乐就能放任她的骚扰行为。
抓住楚笙的手，放回她自己腿上，陆乐长长呼出一口气：“我生气的是，犯罪者居然是一群男孩。”
没错，在这个女尊的世界，发生了一起男人针对女性的霸凌事件。
陆乐不知道是家教原因，还是那群家伙被男拳给洗脑了。
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一群男孩？”楚笙非常不理解：“多大一群才能做到这么过分？”
“三个。”
“三个？”楚笙不太理解，就陆乐这样的，她一个能打十个。
陆乐也没希望她能理解，身在豪门所带来的那种自信感，让她养成了一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性格。
徐绘好像也是这样。
到了律师事务所楼下，这里和陆乐想象的不同。在陆乐的印象中，作为本市最大的律师，再怎么也该在3A级的写字楼里办公，楼下配备一个高档咖啡厅，而不是眼前的华莱士。
卖的还挺火，律师难道都便秘吗？
华莱士旁边是小卖部，两个门面夹着一条通往网吧的楼梯。墙边隐隐可见‘** 1XXXXXXXXX’、‘包牛郎’、‘岛国优质震动按摩仪’的字样。
“这里真的是张缪的律师事务所？”
楚笙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奈何这次是徐绘在前面带路，不至于会搞错。
“没错，就是这样。”徐绘挤开楚笙，站到陆乐身边：“别看那个女人在法庭上衣冠整洁的样子，其实私底下是个非常不注重生活家伙。事务所开在这里已经十来年了，也没见她挪过地方。”
楚笙摁住徐绘，抢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向四楼，那里挂着‘流光律师事务所’的牌子。已经斑驳不堪，几个字都只剩下一半。
在徐绘的带领下，一行人绕过二楼的网吧，和三楼的水疗会所，来到四楼的事务所门口，敲响大门。
“来了。”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只穿一件白衬衣，扣子还系的乱七八糟的张缪出现在三人面前。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气味，胸口因为系错扣子，裂开一道扣子，露出里面紫色的内衣和一抹雪白。
徐绘眼疾手快的捂住陆乐的眼睛：“张大律师，你既然知道有可能要来，能麻烦你先收拾一下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