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奇妙又俗套的展开?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浴室门前就一定要有这种情节呢?
低俗,下流!我骆以安……
我骆以……
我……
“我身材还可以吗?”
“浴巾给我,出去……”
虽然——
虽然端木玥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对于我这个【观测者】来说,细微的语气变化,似乎是绝妙的突破口呢?
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丢丢的颤抖?
果然——
端木玥也只是一半冷漠一半嘴硬的问题少女而已。
问题不大。
此刻的她也许不会和普通的少女一样感到羞耻不停的在浴室内哀叹跺脚,亦或是念叨着“我要杀了他,他玷污了我的清白”把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也可能不是捧着通红的脸蛋想着“干脆让他负责”,当然,这个情况需要非常巨大的感情基础,白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也许正在懊恼和痛苦。
不是因为羞耻,而是自问,自愧,自省,自我生气,气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波动,为什么会动摇——
为什么会出现需要强行压制的奇特感情呢?
果不其然,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她才出来,眼神中还是那般冷漠。
哈哈哈……装什么高冷大小姐,结果还是没碰过男人吗?
这样就好办了。
“洗白白了,就要睡觉了。今晚,我陪你睡,宝贝。”
这是经典的渣男语录,并且压低声嗓。
问就是记忆拷贝,我可不是渣男!
做戏要做足!
“嗯 好。一起睡。我要你搂着我嘛,好不好?我很怕黑的喔~”
我接近她的时候并没有使眼色,而她也微微僵硬了一小会,右腿后踩一小步,但是马上进入了状态。
啊——
果然是同类人,伪装这一块,天衣无缝。
她只用了一瞬间,语气变得嗲气,神态丰富,似有娇羞无限,动作妩媚起来,好一对热恋期的情侣吗?
“真乖~”
睡前接吻——
额头。
真的对唇瓣下手,那可真是禽兽不入了,亲吻手背显得太俗套,唯有额头,才能显化出爱意,但不会暧昧越界。
“嗯~晚安~”
我一把抱起端木玥,轻柔的放在柔软的床上。
我不明白的是——
这个大小是双人床。
而且——带有阳光的味道。说明刚刚晒过不久。
床单有独属于灰尘的气息,这说明很新。
而且,这床的品牌根本还没开始主动售卖,而是送给很多大佬当礼物【内测】
毕竟,这床可全都是用大力培养的黑天鹅的绒毛做的。
好——入睡吧。
关灯,掩上房门。
深夜的寂静,窗外传来的,飞虫鸟兽的各种叫声开始明显起来。
“是为了感受市侩的气息吗?”
“嗯。同时,我也很喜欢这种烟火气十足的地方。”
“因为向往着内心缺失的,因为缺失而不安,因为不安而不安,想方设法寻求慰藉吗?”
“你的习惯真差,但我并不讨厌。”
“你的妈妈,离婚了?”
“嗯。”
“复杂的内心需要复杂的外物沾染的内部感情进行修复。”
“而这外物则是一个不断突变自我思维的载体。”
“实际上,我妈妈都不知道是谁。一出生就只有后妈。可惜没多久又离婚了。
“你还,挺会说话的。”
此刻的姿势,是端木玥轻轻的环抱我的腰间,双腿与我交缠,把头埋在怀间。
“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
“心跳。”
“很沉稳。”
“胸脯也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名正言顺的抱住和我类似的——”
“我困了,亲爱的,今天就先睡吧?”
端木玥难掩慌张结束了话题。
但我知道,这又是心脏外壁的积累。
她已经开的懊懊恼。
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入我的节奏,接着我的话诉说着少女仅存的轻柔。
无奈困惑不解的同时有点微微生气。
她的心跳时而快时而慢的。
心绪紊乱。
说到底……这也是你白给的。
所以,暗杀应该开始了吧?
或者说是已经开始了!
血液瞬间翻腾——瞳孔开始凝聚——忍不住的咧开嘴笑——
一刹那的各种奇怪声音响起,我发自本能的迅速把端木玥按在身下。
这是名为【人类】的奇妙状态——
果不其然,一道纤弱的黑色身影在天花板上犹如蜘蛛一般迅捷的爬行,不断的在这小空间內上蹿下跳——
于是乎——
血液染红了床单。
当然,这属于是我的血液。
毕竟她的飞镖扔的非常好,而我也尽可能的用手捏住,难保没有其中的一柄飞刀刺穿我的手掌。
疼,火辣辣的疼,疼到死的疼,疼到我想让对方死的疼。
也不知道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还是已经见过太多次而而麻木起来,端木玥在我的身下,面无表情的瞪大眼睛。
但是,她在发抖。
迎接着疼痛的我选择拼命的打法——
衣物在的破空声响起时,一把水果刀刺穿了我的肩膀。
但是,她的裤子被我抓住了。
我扯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疼了!
已经临近疯狂的我用力的扯烂了她的衣裤。
不仅如此,我还顺手掏了一把。
竟然,竟然是个……
母的。
雌性动物。
女人。
“呀!”
我不确定这样的声音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但已经乱套的她被我一把抱住身体反手扣在地上。
然后——
端木玥连忙打开了灯光。
此刻的体位……
就是我的身上渗血,被染的通红的右手臂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脖子。
“玥,打开她的面罩!”
奇怪的是,她的眼神呆滞,没有丝毫的反抗。
直到最后的刹那才开始剧烈反抗,死命的摇头晃脑,眼中逐渐已经有了泪光。
她这么一挣扎,我的伤口就剧痛难忍。
眼见我的表情扭曲,她竟然还停下了动作。
“唰”
端木玥打开了她的面罩,随后迅速为我缠上绷带止血。
幸亏刀扎的不深。
但是我的右手已经止血,血液干涸尽管这把刀还扎在里边。
因为她愣在了原地——
身上的武器掉落在地上。
我也愣住了。
准确的来说,我是傻了。
“箐曦?”
“顾箐曦?”
“他妈,我踏马的……”
“是你?”
“我踏马没看错吧?”
开始抽泣的她无力的用小手遮住自己的脸。但是被我一把掀开。
捏住她的下巴借着灯光仔细端详。